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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辛稚夏特意找茬，實在是這些人太過囂張，看得她都想連連鼓掌。
聽到夏至的這番話，關曉琪、萬欣幾人瞬間一愣，緊接著臉色變得複雜。
汪磊已經恢復理智，此時正皺緊眉，推了推眼鏡，目光在竇書語和夏至之間來回流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只是面色仍舊蒼白，看起來還是沒有從受到的打擊中緩過來。
不過凡塵和竇書語兩人顯然和其他人不同，壓根沒把夏至的話放在心上。
見夏至還能在這種局面出言挑釁，凡塵覺得格外有趣，甚至呲著牙朝夏至嘲笑道：“呵呵，囂張？不，我們從來沒把你們當回事。你不會覺得你從中作梗，挑破我們的計劃，就可以順利通關了吧？”
說到此，凡塵停頓了一下，目光在汪磊、關曉琪等四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後直直地盯住夏至，再次自信開口。
“他們也許現在還是會氣憤被我們兩個騙到，對我們兩個恨之入骨。但現在的情況是，如果我們六個人合作，先把你們四個除掉，通關率就可以保持在三分之二。相反他們如果不跟我們合作，就要面臨我們兩邊的攻擊，而你們的隊伍已經滿員，根本就沒有位置可以收容他們，加入你們一樣沒有辦法通關。”
凡塵語速不疾不徐，在對夏至說這番話的同時，也在給其他玩家考慮的時間。
正確地說，是透過一些話術分析場上局勢，半是威脅其他玩家，半是誘惑其他玩家，還不忘順便將利害擺在眼前，供其他玩家參考。
魯飛朋和關曉琪聽到這裡，神色都有些動容。
特別是汪磊，他現在已經不再皺眉，似乎是在思考再次合作的可能性。
只有從頭到尾沒說過話，極力壓低自己存在感的元武，此時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他悄悄地將目光放到夏至和凡塵身上，偶爾也會打量一眼小白和球球。
聽到凡塵這段話，不受控制地看了一眼夏至，哪裡知道夏至也剛好看過來，還對他露出了似是而非的微笑，嚇得他趕忙收回視線。
竇書語坐在座位上不發表自己的言論，只是默默地聽著凡塵的話，察看其他玩家的表情，見他們臉上的憤恨漸漸消退，嘴角不由地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凡塵看似在對著夏至放狠話，實則一直在觀察其他人的反應，見不少人都有些動搖，像是被他的話蠱惑到，他隱約輕蔑一笑，再接再厲試圖再加點油。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希望你們能明白。現在對我們保持惡意一點用都沒有，一切自然是要以通關為主。更何況，你們也說對面那個小白本來就實力不錯，你們現在跟我們撕破臉，大概是根本沒辦法通關了。如果你們覺得我們可惡也沒關係，我們先一致對外，等到後面我們再各憑本事，你們要是有本事，到時候四人合作也可以。”
辛稚夏聽著眼前撕去偽裝的凡塵話術一套一套的，當下就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的鼓掌聲頓時在餐廳裡響起，格外響亮。
聽到聲音，再看夏至淡定的神色，其他玩家有些堅定的心，一瞬間又被莫名動搖。
關曉琪輕蹙起眉，總覺得這個夏至的思路非常人所能理解，見到眼前狀況這麼差，竟然還能如此淡定地鼓掌。
凡塵聽到掌聲，瞬間臉上一黑。
這聲音在他耳中聽來，挑釁意味太過明顯。
竇書語不由地咬牙，心中煩悶異常，她認定那個夏至肯定是又找到了破綻。
只是表情管理還是要做到位，她極力控制，讓自己面上不顯其他情緒。
魯飛朋看了眼竇書語，拳頭不自覺捏緊。
回想起竇書語是第一個來找自己的，自己卻並沒有成為她的合作伙伴，心裡既有被背叛的憤怒，又有即將面臨無法通關的沉重。
他思考片刻，還是選擇開口應和凡塵，“我們還是合作吧。”
竇書語見第一個開口附和的人是魯飛朋，挑了一下眉，露出和善親切的笑容看向他。
魯飛朋在見到竇書語笑容的那一刻，先是眼神一閃，隨後不自然地收回對視的視線。
心中默唸：這都是騙他的。
緊接著他又想起，第一天竇書語來找他的時候，在他面前展現的那副好皮囊，心裡又開始動搖起來。
有了第一個附和的人，便會有第二個。
“我也加入，我們還是先合作的好，那個小白是不好對付的。其他的，等之後再說。”
萬欣語速極快的說完，像是說晚了就會被拋下一般，連忙堅定自己的立場。
說到中間人名的時候，還不忘偷偷看了一眼小白。
她到死都不會忘記這個少年。
自己曾經和隊友誤入清除副本，裡面匯聚了三個幾乎滿編房間的人，其中還摻雜著跟自己和隊友一樣的四個玩家。
大混戰形式的[亨特狩獵場的屠殺遊戲]裡，這個少年不知怎麼做到的，總之一言不合就把其中兩個房間的人都殺完了。
當初她和隊友甚至都懷疑，這個小白是死亡空間副本的NPC，又或者是在為死亡空間做事，專門清除玩家的。
萬欣在進入大廳看到小白後，是真真切切地怕極了。一邊想接觸其他玩家，一邊又害怕被他盯上。
她竭盡全力不看他，不跟他對話，不跟他接觸交流，生怕一不注意就惹上麻煩。
萬欣心想：“可惜，現在她沒辦法加入那邊的陣營。”
不過幸好，竇書語和凡塵因為她提供這個線索，對她是透露過一些內容的。
她能看出來，這兩人很自信，又是遊戲裡的老玩家，從一開始就開始佈局，也很有實力。
現在，她只能保佑竇書語和凡塵這兩個人是真的有腦子、有實力的。
關曉琪總覺得凡塵的話中有些地方很古怪，但是她現在腦子一團亂，一時間壓根沒辦法想通。
於是她把目光放到汪磊身上，想看看他的態度會是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