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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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來到城郊，被捆綁嚴實的荷蘭幫混混跪坐在地上，兩隻手血肉模糊，褲襠隱隱還能聞到尿液上浮的腥騷。
傑克拿起一把鏟子，對比這人身高，為他最後的容身之所雕琢著大小。
林立站在他跟前，聲音冰冷道：
“還不準備說出瘋狗約翰的位置嗎？”
混混撇著頭，還想爭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立從腰間拿出左輪，卸下五枚子彈。
“既然你想當個硬漢我給你這個機會，槍裡只有一枚子彈，你每沉默一秒我就對準你腦袋開一槍，直到嘭！”
林立掛載彈倉，用手用力一撥，指著他的腦袋開始倒數道：
“5”
第一槍空槍，混混長舒一口氣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看向林立的眼神多了滿是恐懼。
“4”
可能是他運氣不錯，第二依舊是空的，看著林立冰冷的瞳孔，死亡的恐懼一下湧上了他的心頭，強烈的嘔吐感讓他的胃不斷翻湧。
“3……”
肚中濁酒從嗓子裡噴湧而出，少了酒精的加成，混混哆嗦的身體再也扛不住了，不等林立開槍，就連聲道：
“好好好！我說我說，前幾天我們確實綁了一個華人，兩天前被我們抓去了星空酒吧，瘋狗約翰也在那裡！”
林立冷笑，扣動扳機，一顆子彈精準命中了他身後的樹幹，幾隻渡鴉被突然的巨響驚擾，騰飛在空中發出吱嗚的亂叫。
肖恩湊了過來：
“老大不殺他嗎？”
“不，殺了他太浪費了，你不是買槍的時候搞到幾份贈品嗎，給他綁上。”林立看了一眼手腕處鑲嵌鑽石的白金手錶。
這是他從保險箱裡發現的，傑克和肖恩不敢要，說什麼也要給自己戴上。
“三點半，快天亮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
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卡修斯。
這幾天忙著與猶太幫開戰，忙的他好幾天沒睡覺，雖然猶太幫所有生意都被他派人騷擾了。
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肯莫斯砸了大筆的錢在街頭僱傭了一幫不怕死的槍手，還是給他造成了很大麻煩。
但優勢最起碼還是站在他們這邊，畢竟有俄國人幫忙，面對兩線進攻，失去軍師的肯莫斯明顯有點手足無措。
“進來！”
卡修斯輕揉雙眼，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只見科萊滿臉憂鬱，拉長的嘴角像是猶豫要不要說出口，掙扎片刻還是將這個壞訊息講了出來：
“老大，我們在東區的酒館被燒了，裡面的九個兄弟全死了，保險箱裡的東西也全沒了。”
卡修斯有些不敢相信，反覆確定後，滿臉愁容的來回走動。
為了防止猶太幫的反攻，他特意將其他生意的流動資金全放在了一起，本想避免損失，卻成想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存放的二十幾根金條，酒館的地契，包括剛拍賣下來五公頃城郊的地契，全都沒了。
這些損失起碼佔到了整個荷蘭幫一年收入以上，更關鍵的是多年經營的酒吧燒成了一攤灰，重建到開業又不知道要花費多大工夫。
真tm該死！
“查到是誰幹的了嗎？”
卡修斯強忍心中的怒火，喝了一口紅酒。
科萊點頭說道：“對方並沒有隱藏身份，出手的是三個華人，乾脆利落，殺人放火，開保險箱一氣呵成。”
能當上荷蘭幫的老大，卡修斯還沒有這麼蠢，聽到又是華人內心不可避免的浮現一絲疑惑，喃喃道：
“又是華人，你覺得和上次幹掉我們三個兄弟，那兩個華人有關係嗎？”
科萊愣在原地沒有說話，這其中的巧合是個傻子也能猜出來，但他卻不能承認。
現在正在與猶太幫開戰，如果因為幾個人而抽調人手，那麼等於放棄先前打下的街區。
對方出手乾脆利落，僅憑三人就像殺豬一樣，突破酒吧的防禦，如果對方想來這，豈不是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對方要是搶劫的還好，萬一真是猶太幫圈養的殺手……
想到這裡，科萊驚出一身冷汗，也顧不得搶奪到的街區，連忙勸解道：
“老大，我覺得要趕緊將外派的人手收回來，現在別墅裡多是一些充場面的街頭混混，有戰力的沒幾個，如果對面……。”
還沒說完，卡修斯直接打斷了他的發言。
他也知道其中的風險，但如果現在收回在猶太幫侵佔街區的手下，那前期付出的一切全都化為泡影，俄國人那邊交代不了，街頭更會把他當成懦弱的蠢蛋。
“不用說了，我們已經付出了夠多，猶太幫那邊已經要撐不住了，如果現在放棄，我不甘心……手下的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見卡修斯一意孤行，科萊只能無奈的點頭接受。
開戰本就是一場賭博，籌碼都壓上了想要收手，除了自斷一臂別無可能。
卡修斯看出了萊斯的擔憂，從杯架上取下高腳杯，倒滿紅酒安慰道：
“堅持住科萊，最多三天，我們就能拿下猶太幫，到時候什麼華人，什麼俄羅斯人，都是即將被碾碎的渣渣。”
“荷蘭幫將成為布林德利的唯一的王，到時候我們也能和公爵幫，剃刀黨，平起平坐。”
卡修斯盯著窗外遠方的碼頭，像一頭貪婪的獅子，他自始至終都只是把俄國人當成工具。
科萊艱難吞嚥下杯中的紅酒，淳厚的酒味在他舌間盪漾，卻生不起任何開心的念頭，現在他有些後悔當時支援開戰了，只能一口嚥下嘴中艱難的苦澀。
“對了，瘋狗約翰那邊什麼情況？”
卡修斯轉過頭，沒有再提及開戰的問題，而是轉移到稍微輕鬆一點的問題上。
“人早在兩天前就送過去了，不過那華人小子嘴巴很硬，始終沒有供出同夥，約翰那邊今天早些時候還來過電話，叫我們加派人手幫他們找人。”
卡修斯搖搖頭，他自己人手都不夠，已經沒工夫增派人手再賣公爵幫一個面子了，對著窗外深思後，吩咐道：
“叫看守在星空酒吧的兄弟們都回來吧，約翰那邊我們已經完成承諾了，沒必要把寶貴的人手浪費在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