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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院子狹小得好似一個憋屈的小盒子,屋內更是緊湊得讓人轉不開身,比起集團普通員工居住的宿舍都要差上許多,條件實在是簡陋到了極點。

歐陽鋒那張原本還算平靜的臉此刻皺成了一團,滿心滿眼又開始為三少爺叫起屈來。

“這地方怎麼能住人喲!咱們少爺那可是從小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樣的憋屈。依我看,不如趕緊給夫人寫封信,把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仔仔細細地講清楚,務必得讓董事長曉得少爺在這兒遭了多大的罪、吃了多少的苦。”

“就你話多!你當父親不清楚這裡的狀況?”鄭鼎雙手抱在胸前,臉色陰沉。

“董事長明明曉得這裡條件艱苦,卻還讓少爺來此養病,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啊?”歐陽鋒急得直跺腳,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哼,能有什麼心思?母親與父親感情不睦,父親想離婚卻又顧慮重重。把我打發到這城外,讓我在這兒養病,母親牽掛我,又因我處處受限施展不開,自然就沒了力氣跟父親吵鬧。父親耳根子清淨了,心情一好,過個兩年,說不定本少爺又會多出幾個弟弟妹妹。”鄭鼎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落寞。

“少爺的意思是,董事長用這種法子來對付夫人?”歐陽鋒說完,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上腦門,渾身忍不住劇烈地哆嗦起來,臉色煞白如紙。

鄭鼎狠狠地掃了他一眼,“還算你沒蠢到無藥可救。一時半會兒咱們是回不了首都了,這兒就是咱們未來幾年的安身之處。你要是覺得條件簡陋,那就趕緊安排人手做些改進。”

歐陽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在心裡暗自嘀咕,滿心的疼惜都寫在了臉上。他對董事長既充滿了怨言,卻又深深恐懼著不敢表露。

董事長懲治人的手段可真是與眾不同,就像那鈍刀子割肉,不僅讓人痛得鑽心,而且這折磨還沒完沒了。還不如直接給個痛快,一刀抹了脖子倒也乾脆。

此時,陽光被烏雲漸漸遮住,微風中夾雜著絲絲涼意。管家老黃帶著幾個憨厚朴實的農家婦人,懷裡緊緊抱著數床新彈的鬆軟棉被,一路匆匆忙忙地來到了東垮院。

老黃滿臉堆笑,說道:“少爺,這是新彈的棉被,給您送來,晚上能睡得暖和些。”

農家婦人們則好奇地打量著鄭鼎和歐陽鋒,小聲地交頭接耳。

鄭鼎看著那幾床棉被,臉上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些。

“山裡一到晚上,那寒氣就像小蛇似的直往骨頭縫裡鑽,老闆特意囑咐得多安排幾床被褥,可都是新彈出來的棉花,暖呼呼得很哩!”

“拿進來吧!”鄭鼎挺直了身子站在院落中央,院子裡一棵枝幹粗壯的桃樹,滿樹都墜著青綠的果子。再過個把月,那桃子就能紅透半邊天,嚐起來指定甜滋滋的。

歐陽鋒忙得像個陀螺,扯著嗓子指揮著這群婦人收拾院落與房屋。眼看著天色如同被一塊巨大的黑布漸漸籠罩,他心急如焚地問管家老黃:“晚膳到底準備得咋樣了?”

“咱們莊子上啊,有兩個廚房,一個大的,一個小的。今兒個晚上是大廚房掌勺做飯,小廚房冷鍋冷灶沒開火。你們麻溜收拾好,就去外院的大廚房用飯。”

“居然沒人送飯過來?”鄭鼎眉頭微皺,心裡暗自嘀咕:這也太不像話了。

“咱們這兒可沒這規矩,大夥都是去大廚房吃飯。今晚做的是燒公雞,那可是蔣大廚的拿手絕活兒,去晚了可就只能聞著香味乾瞪眼啦。”

歐陽鋒氣得滿臉通紅,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嘴裡嘟囔著:“我家少爺那可是堂堂正正的嫡出子弟,居然連個送飯的人都沒有,這不是存心欺負人嘛!”

“少爺,這飯沒法吃呀!”

“別瞎嚷嚷!大廚房今晚做的是燒公雞,告訴大家動作都利索點,填飽肚子最要緊。”說完,鄭鼎毫不猶豫地抬腳帶頭朝著外面走去。

通往大廚房的小徑旁,野花野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大廚房的香味像個調皮的孩子,直往人的鼻子裡鑽。本以為這大廚房會跟這窮鄉僻壤一般簡陋,沒成想竟是出乎意料的窗明几淨,一排排長方形的木頭桌椅擺放得井井有條。

二十來個壯丁和女僕端著飯碗,眼睛瞪得像銅鈴,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這公雞咋還不端上來,饞死俺們啦!”

“居然讓少爺跟一群下苦力的壯丁和女僕一起用飯,這……這……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歐陽鋒急得直跳腳,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落。

鄭鼎壓根沒理會他的叫嚷,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向最前面的桌子,穩穩當當地在林焉對面坐了下來。林焉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繼續埋頭擺弄著手中的筷子。

“此地用餐的場面簡直是熱火朝天,熱鬧非凡吶!”

“少爺能這般寬宏大量,那真是太好了。”

“客隨主便,我自不會有半分嫌棄。只是,我有個唐突的請求,我身旁的幾人由於水土不服,個個面色蒼白,無精打采,茶飯不思。能否懇請廚房單獨烹製幾道清淡些的菜餚?”

“這自然是不在話下的。”林焉目光在對方身上來回掃視,眉頭微微蹙起,“你身子向來虛弱,怎的此次你卻未受這水土的影響?莫不是你的病情實則沒有看上去那般嚴重?”她滿心狐疑,終究是按捺不住,脫口而出。

鄭鼎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淺淡卻溫和的笑容,“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我剛服過藥,因而此刻看上去還算精神。這一路行來,路途坎坷,風雨兼程,我飲食極少,也不知是何緣由,這會兒倒是感覺腹中空空,飢腸轆轆。或許,這凌雲山當真是個養病的絕佳之所,尤其是在林四姑娘身旁。”

林焉用手託著腮幫子,雙眸中滿是好奇與困惑,問道:“族內那邊是不是到處傳言我是天煞孤星,命硬克親緣?”

“我只聽聞林四姑娘命硬能克邪祟,其餘那些荒誕之語倒是未曾聽聞。現今看來,此說法或許確有幾分道理。我一到林四姑娘身旁,便覺得身子輕快了許多,食慾也漸漸恢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嚐嚐這燒公雞究竟是何等的美味。”

站在一旁伺候的歐陽鋒,聽到這話瞬間呆若木雞。他在腦海中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番,好像、似乎、貌似,少爺踏入林府莊之後,當真未曾咳嗽一聲。

難道風水師青顧問所言竟是真的?林四姑娘真有克邪祟的神奇能耐?這破破爛爛的山溝溝當真能調養好少爺的身子?

若真是如此,對於林四姑娘那些稍顯無禮之處,他便權當沒瞧見,咬咬牙也就忍了。

咦?林焉面露驚詫,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我居然還有克邪祟的作用?我自己竟是一無所知,不知是首都的哪位‘高人’替我這般大肆宣揚的,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他喲!”

鄭鼎嘴角上揚,眼中帶著笑意說道:“此乃風水師青顧問親口所述。”

“難道這位青顧問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

“或許有此可能!”

“那他可有替我測算一番,我究竟何時能夠腰纏萬貫?”林焉那充滿好奇的雙眸閃閃發光,急切地問道。

鄭鼎的表情依舊未改,可眼神中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同情之色,“林姑娘竟是這般急需錢財嗎?”

林焉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這世上哪有人會嫌自己的錢袋鼓鼓的呀。”

鄭鼎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心中的不滿如洶湧的波濤,當然這不滿並非針對林焉,而是衝著林辰正去的。

“林家當真未曾給你些許銀錢嗎?他們將你遣至此處,難道就如此絕情地不聞不問?”

“起初那幾年倒是會派人送些錢來,可近些年來雙方已然徹底斷絕了往來。他們既然不再送錢,我也就無需將莊子上的產出給他們送去。”林焉一臉的雲淡風輕,可眼底深處卻隱隱閃過一絲落寞,“其實這樣也挺好,無人在旁指手畫腳,無人橫加干涉,簡直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林家不再給她送錢,她便也不再送去莊子上的產出。

這就等同於這個莊子名義上記在林家名下,實際上產出的所有東西都歸她一人所有。

她覺得這樣甚好,無人過問,無人干涉,簡直是自由暢快到了極點。

但是……

顯然鄭鼎並非如此想法。

對於林辰正的這種無情行徑,他在心中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如此冷酷無情地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實在不配為人父母。

倘若不是家族提及林四姑娘,恐怕這位四姑娘哪天客死他鄉,林家都渾然不知。更別談為她的人生大事操心了。

飯菜被陸續端上桌來,那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令人垂涎欲滴。紅燒魚色澤紅亮,香氣撲鼻;炒青菜清脆爽口,清新宜人;還有那燉得軟爛的紅燒肉,肥而不膩。

或許是忙碌了整整一天,林焉的胃口出奇得好,她狼吞虎嚥,風捲殘雲般接連吃下兩碗米飯,這才覺得有了八分飽。

她轉頭朝鄭鼎望去,自己兩碗米飯都已下肚,對方卻才吃了半碗。

這食量……嗯,著實讓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少爺,您可是吃飽了?”

“飽了!”

“才吃這麼一點兒就飽啦,難怪少爺您長不高,可得當心日後真的長成個矮冬瓜。不對,您就吃這麼一點兒,怕是長不成冬瓜,頂多就是根豆芽菜。”林焉的話語中滿是嫌棄之意。

鄭鼎的臉微微一紅,尷尬地笑了笑,“林姑娘莫要這般打趣我。”

此時,周圍伺候的下人們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林焉接著說道:“我在這莊子上,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說辛苦,倒也自在。只是偶爾也會暢想,若能有更多的錢財,或許就能過上更舒適的日子。”

鄭鼎聽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正所謂半大小子,食量驚人,長身體的年歲卻吃得這般少,還怎能指望長成高大挺拔之姿?

歐陽鋒眉頭緊皺,滿臉的苦惱:“……”

來到林府莊的這頭一天,自家少爺屢屢在身高的問題上遭受林四姑娘的調侃,這可真是欺人太甚!

少爺為何不與她計較呢?難道真的是忌憚林四姑娘那能克邪祟的傳聞?

嚶嚶嚶……

他滿心的憋屈,眼眶泛紅,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

鄭鼎的嘴角不停地抽動著,臉上的肌肉都顯得有些僵硬:“……”

他只覺心中一股怒火蹭蹭往上冒,真想立刻回懟過去,可又強自忍耐著。

他身為一個七尺男兒,若與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著實顯得太過狹隘,缺少容人的度量。只是……這林四姑娘的那張嘴實在是太過犀利,每一句話都像利箭般直戳人心。

想當初在首都的時候,他向來以涵養深厚著稱,無論面對怎樣的挑釁,都能保持優雅從容,鮮少有人能讓他的面部表情有絲毫的失控。

然而今日,他算是碰到了命中的剋星。

仔細分析一番,便能發現其中的顯著差異。首都的人士說話向來委婉含蓄,即便心中不快,也大多會選擇隱忍,大不了就裝作沒有聽懂。而這林四姑娘或許根本就不明白什麼叫做含蓄,想到什麼便脫口而出,絲毫不給人留半點情面。

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隱晦地懟了一句:“四姑娘在外闖蕩,可曾因這直言快語捱過打?”

林焉先是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過了足足三秒鐘,她才反應過來,隨後便仰頭大笑起來。

“少爺莫要這般小氣嘛,我不過是隨口開個玩笑罷了。這話說到底也是出於好心,多吃些才能長得高高壯壯啊!”

其實,曾經的她在人情世故方面也是謹言慎行,說話含蓄委婉。

或許是這十幾年來在林府莊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了諸多規矩的束縛,讓她的性子愈發灑脫不羈,褪去了往昔在塵世中練就的圓滑世故,迴歸了純真率性的天性。

反正這林府莊,她說了算。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換作其他人在“我的地盤我做主”的環境中生活十幾年,想必也會養成這般率真的脾氣。

“四姑娘所言在理。只是我這身體實在是虛弱不堪,今日能吃下這半碗飯,已經是近些日子裡吃得最多的一次了。”鄭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咦?

林焉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心中暗自思忖。

身體竟真的如此糟糕?

鄭鼎迎著她疑惑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本少爺的確是來此養病的,四姑娘不必再過多試探。”

哦!

林焉的臉上仍是一片坦然,不過那微微眯起的雙眸卻顯示出她內心的思索,沒有一絲被人識破後的心虛之態。

堂堂一位少爺跑到她這林府莊來養病,她當然得多加試探,畢竟其中的緣由可沒那麼簡單。

鄭鼎的隨從們在一旁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焉的丫鬟則在一旁掩嘴偷笑,覺得自家小姐和這位少爺的相處著實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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