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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一點,俞慄再一次紅著臉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恨!

為什麼他不再多喝點,像別人那樣直接喝斷片!

為什麼他要把細節記得那麼清楚!

如果宴隋知道好朋友和自己一向敬重的哥哥睡了,他會怎麼想呢?

要不,暫時還是別和宴隋接觸吧?

反正宴隋有了女朋友,要黏糊好一陣兒,不會主動來找他的。

俞慄糾結地咬了咬指尖,拉過空調被蓋住臉。

不對,最關鍵的是,宴時庭會記得昨晚的事嗎?

還沒來找他的麻煩,應該是不記得吧?

可昨晚宴時庭喝的還沒他多,真的會斷片嗎?

俞慄掀開被子,忐忑地又翻了個身。

他雙手合十,對著窗外彎彎的月亮,心裡默默許了個願:

但願宴時庭酒品不行,沾酒就斷片!

……

俞慄有意地躲了宴隋一段時間。

宴隋早上發微信問他在嗎,他晚上才回一句:太忙了,剛看到。

宴隋提到那晚的派對,俞慄就等到一天後再回:真的太忙了,抱歉,派對怎麼了嗎?

這樣一來,宴隋就信了他真的很忙,也不好再來“打擾”他。

當然,俞慄也並不完全是在說謊。

為了不讓自己閒下來胡思亂想,他又找了份晚上的兼職,在酒吧後廚切水果,夜裡兩點才能下班回家睡覺。

所以的確很忙。

然而一週後,俞慄在白天上班的餐廳裡遇到了宴隋,對方是和許長珂一起來吃飯的。

包間裡,宴隋和許長珂點好了菜,在俞慄拿著點菜的平板出門時,宴隋也起身跟著出了門。

“小魚兒,你說你很忙,我就只好來這裡找你了。”

宴隋向餐廳的經理說了一聲,將俞慄帶到走廊的轉角處。

兩人站在一個大花瓶邊,宴隋低垂著頭,抱歉地道:“小魚兒,對不起。”

俞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突然說對不起?”

宴隋看上去更愧疚了,他說:“那天晚上的派對,都怪我這個東道主沒有照顧好你……”

俞慄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宴隋知道他和他哥睡了?!

“其實……”

“我也沒想到,那個沈睿居然敢做這種事!”

俞慄準備說出的話被憤怒又羞愧的宴隋打斷。

“啊?”俞慄茫然了一瞬。

沈睿?

宴隋握緊拳,狠狠地捶在牆壁上:“對不起,小魚兒,那天沈睿給你的最後一杯酒被他下了藥。你畢竟是受害者,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你。”

“藥?”俞慄又茫然了。

“嗯,跟偉.哥差不多的。”

所以那天晚上他不是酒後亂X,而是被沈睿下了這種藥?

俞慄一時有些心情複雜。

他抿了抿唇,半晌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沒事的,和你沒關係,都怪我沒什麼警惕心。”

宴隋眼神欲言又止地看著俞慄。

俞慄是個很好懂的人,認識三年,宴隋對俞慄的性格最清楚不過了。

他這個好朋友一向單純,估計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下藥那麼骯髒的事。

而且,俞慄不懂如何拒絕別人,又如他哥說的那樣,知道沈睿是他的發小後,肯定就放下心了。

說來說去,他真的得負一半的責任。

但這話,他不能和俞慄說,否則俞慄更會在心裡攬下全部的責任了。

宴隋道:“也不能怪你,都是沈睿的錯。”

他嘆了口氣,又道:“這件事已經由我哥處理了,你放心,他不會放過沈睿的。”

聽宴隋提起他哥,俞慄不由得又感到一絲緊張。

既然宴隋知道了沈睿給他下藥,那他知道那晚他和宴時庭睡了的事嗎?

在俞慄心裡,這件事比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宴時庭睡了,還要恐怖。

俞慄不敢去看宴隋的表情,躊躇著道:“那晚我喝得有點多,後面發生的事,其實都不是很清楚了。”

他試探著道:“我就記得,你哥來了……”

宴隋點頭,道:“是我哥叫保安來把沈睿暫時扣住的,他把你帶回了你常住的客房,後來——”

宴隋頓了頓。

他差點把他哥也中藥的事也說出來了。

他神色有些懊惱,只不過俞慄低著頭,因此並沒有看到。

宴隋繼續道:“後來就是第二天的早上,我哥讓我看了監控,訓斥我,說我也該學會篩選身邊的朋友了。”

俞慄思索了會兒。

宴隋也是個很好懂的人。

如果宴隋知道那晚他和宴時庭發生的事,現在不可能會是這個語氣。

既然宴隋不知道,那他就不用太心虛,還是可以和宴隋正常相處,照常做朋友。

俞慄暗暗放下心來。

“壞人已經得到懲罰就好,我不會怪你的,你也不要內疚了。”俞慄安慰道。

宴隋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怪我,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俞慄彎唇笑起來,拍了拍宴隋的肩膀:“你們點的菜應該快上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該去工作了,不能摸太久的魚。”

“好。”宴隋點點頭,朝著俞慄揮揮手後先行離開。

俞慄看著他走遠,倏地長嘆了口氣。

宴隋不知道就好,至於宴時庭……

反正他們接觸到的機會也不多,宴時庭如果主動找上門來,他就照常躲著吧。

*

收起思緒,俞慄轉過身,卻看見轉角連線的另一邊走廊上,一群人正站在電梯前等候。

那群人中好幾位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裡,還有的是Y大的知名校友。

而人群最前方正中央,彷彿鶴立雞群的那位,赫然就是他剛才決定要躲著的人——宴時庭!

俞慄倒抽一口涼氣,猛地轉過身想要溜走,身後卻傳來了經理的聲音:“小俞你等一下。”

俞慄的腳步一頓。

他僵硬地轉過身,看見經理朝著他走來,不遠處就是正在等電梯的宴時庭一行人。

許是注意到俞慄,宴時庭微微側過頭,眼神淡淡地掃過來。

俞慄身子一抖,低下頭去:“有什麼事嗎,經理。”

“宴總的包間是鴻運閣,待會兒你和小楊去招待他們。記得服務態度好一些,那些可都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一般宴總在的席不會喝酒,但大人物們可能會談很久的話,你六點後加班兩小時,加班費三倍給你。”

人生就是這樣,當你越想要躲著什麼,那東西就一定會突如其來撞你一臉。

俞慄沒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道:“好,謝謝經理。”

經理頗為讚賞地拍拍他的肩,揚長而去。

-

鴻運閣外,俞慄悄悄深呼吸了幾下,推著茶點的小推車和同事小楊走了進去。

鴻運閣是玉廷軒最大的包間,比宴隋訂的那種大了好幾倍,一般都是公司高層領導應酬時才會預訂。

在上菜前,會由兩個服務員到包間裡上茶點,然後在外間等著,隨時進包間裡處理突發情況。

俞慄目不斜視地走到包間裡,與小楊一左一右給那些人倒茶,端上點心。

淺綠通透的普洱茶湯倒進白瓷茶杯中,氤氳的熱氣騰騰昇起。

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盯著對面的俞慄,看著那雙纖長的手細緻倒著茶,突然笑道:“玉廷軒的茶湯漂亮,服務員也漂亮。”

話音落下,有幾道目光隱約落到了俞慄身上。

青年垂著眸,又長又密的睫毛投下小扇子似的陰影,隨著眨眼的動作,右眼下那顆淚痣在陰影中時隱時現。

俞慄儘量忽視了那些目光,倒茶的動作不受一點影響。

那個男人又問:“我不愛喝普洱,玉廷軒有大紅袍嗎?”

給男人倒完茶的小楊一聽,點頭道:“有的。”

男人興致勃勃道:“那你——”他衝著俞慄揚了揚下巴,“你會泡茶嗎?”

包間裡一瞬間靜了下來。

俞慄無法裝作沒看到,笑了笑,道:“我們有準備大紅袍,您放心,我們的茶都是專業的茶藝師現泡好的。”

男人不滿道:“喝茶一是要看茶葉茶湯,二要欣賞茶藝師的動作,最後品茶才有意思。”

這意思,是非要俞慄給他現泡這壺茶才可以。

俞慄有些為難。

玉廷軒倒是有培訓他們如何泡茶,他的確是會的,但肯定不如專業的茶藝師熟練。

可這情況,他似乎也拒絕不掉了。

俞慄抿緊唇,正要答應下來,卻聽見一道輕咳聲。

這道聲音沒什麼尋常的,可問題是,它是從宴時庭坐的方向傳來的。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了宴時庭。

宴時庭端起茶杯,卻沒說話。

坐在他左手邊的特助——江苗,也是剛才輕咳的那人,笑眯眯地道:“李總想看,那就叫茶藝師來吧。”

他眼睛眯起來的弧度更彎了一些:“何必為難一個服務員呢。”

剛才調戲俞慄的男人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表情。

他諂媚地笑道:“江特助說得對,專業的事就叫專業的人來做。”

江苗又看向俞慄,語氣溫柔地道:“茶倒完了,就快去給李總找技術最好的茶藝師來吧。”

俞慄微不可見地鬆了口氣,連忙點了點頭,“好的,您幾位稍等片刻。”

他和小楊推著小推車來到外間,用對講機聯絡了經理。

等到茶藝師帶著茶具進到包間裡,俞慄和小楊不約而同舒了口氣。

小楊扯了扯上衣領口,道:“還好有宴總在,他最討厭那些酒肉風氣,不然小俞你今天是非泡那壺茶不可了。”

俞慄一怔。

他以為商人都會那樣,畢竟常聽人說,在酒桌上更好談事情。

他收起驚訝,問:“如果宴總不在呢?”

“咱們玉廷軒的大老闆也是個公司老總,顧客們都會給幾分面子,不會太為難人。像今天李總這樣的,是少數。”

小楊想了想,又道:“如果遇到難纏的,被刁難後可以申請委屈補償,有好幾千塊呢。”

俞慄聽著小楊的囑咐,點了點頭。

他側過頭看了看通向裡間的那扇門,過了一會兒,他說要去洗手間,離開了鴻運閣。

洗手間裡,俞慄彎下腰洗了把臉。

他拍了拍兩頰,努力彎了彎嘴唇,讓臉頰的肌肉不再那麼僵硬。

片刻後,他擦乾淨臉上的水珠,轉身走出洗手間,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俞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完蛋!是孤身一人的宴時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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