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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想讓我死的人有很多，但它還不夠格。”
蘇羽伸手指了指電梯上方，嘴角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陳小姐，這可是我第二次救你了，你要怎麼報答我？”
陳芸聞聲，俏臉再次紅了起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一雙眼睛偷偷瞄向蘇羽一眼，還別說，他笑起來的樣子還挺帥的。
“可惜他有女朋友了啊。”
“不對，我在想什麼。”
陳芸使勁搖了搖腦袋，轉移話題道，“咱們能出去再說吧，連那老道士給的道文金令都沒轍，我就沒法子了。”
“滾……”
陳芸一愣，看著臉色發冷的蘇羽，有些不滿的嘟起小嘴道，“你在跟誰說話？”
“它。”
蘇羽指了指電梯頂部，繼續道，“冤有頭債有主，本尊沒興趣對付你，要是想活命，就立刻把這幻境給本尊撤了，不然老子滅了你……”
“嘩啦……”
話音剛落，已經浸滿半個電梯的粘稠鮮血頓時散去，電梯內的溫度也恢復平常，電梯門突然關閉，然後再次開啟。
呼吸間，電梯便已經停在了五樓門口，人來人往的商場出現在二人眼前。
陳芸全身的血漬消失不見，還未出電梯門，金色長裙和精緻的臉蛋便引起了在門口等待電梯的乘客注意。
“姑娘，你要紙嗎？”
一名走進電梯的外國人用生澀的漢語說著，拿出一張紙巾遞給陳芸，這時陳芸才發現，汗水已經打溼了臉頰。
“謝謝……”
陳芸接過紙巾，拉著蘇羽出了電梯，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
“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良久，陳芸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到。
在她認識的人中，沒有人能夠一聲呵斥就能把這種怪物給嚇跑的，就算是老道士也不行，她越發覺得，自己無意中遇見的這個男子絕對不簡單。
“因為他怕我。”
似乎是看出了陳芸心中的疑惑，蘇羽出聲解釋到，“這是怨靈，怨靈是怨氣積累形成的靈體，在某些方面比鬼還差一些，不過你那道文金令對他無效，別說老道士，就算茅山一個普通弟子，只要明白過來，抬手就能將它覆滅。”
“那你剛才幹嘛不滅了它？留著它禍害別人嗎？”
“我不是說了嘛，冤有頭債有主，等怨靈殺了它想殺的人，怨氣自然會消散的。”蘇羽聳了聳肩，不知道這個債主做的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才會生成這麼強大的怨靈。
他又不是什麼救世主，既然這頭怨靈已經有了靈智，又知道進退，他幹嘛阻礙別人報仇。
“算了，我先帶你去買衣服。”陳芸撅了噘嘴，兩人還沒到那個地步，她也不好意思多問，回頭找老道士證實一下就對了。
輕車熟路的來到精品區，兩人還沒進門，穿著時髦旗袍的服裝店老闆娘便推開門口的服務員，熱情迎向陳芸。
“陳小姐，這位是……您的新男朋友嗎？”
陳芸瞪了服裝店老闆娘一眼，“你什麼意思，我可沒談過男朋友好不好？”
服裝店老闆娘疑惑的看了一眼蘇羽，“那這位是……”
“這是我新……呸……”
陳芸絲毫不顧面子的朝地上吐了吐口水，解釋道，“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你給他選幾件合身的衣服，挑好的，晚上得和我爺爺一起吃飯呢。”
“真是的，都見家長了，還這麼嘴硬。”
老闆娘白了陳芸一眼，將視線投向蘇羽，陳芸帶人來她這兒買衣服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當兵的看起來，的確比之前那幾個靠譜，“帥哥跟我來吧，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幾天到的新品，包你滿意。”
陳芸氣得直跺腳，要不是蘇羽在面前，說不定就衝上去揍老闆娘一頓了。
“這是優衣酷剛出的秋季潮男休閒裝，這是成功人士上個月出品的清涼秋裝，帥哥要是看得上眼就說一聲。”
老闆娘不斷扭動著小蠻腰，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氣，聲音也充滿誘惑，一張二十七出頭的臉更是顯得風韻猶存。
“什麼正裝休閒裝的，都來幾套吧，合身就行，剛從部隊裡回來，也沒帶什麼衣服。”蘇羽淡淡的說著，視線不曾從這名服裝店老闆娘身上挪開，突然感覺世界很奇妙，前世的時候，他怎麼就沒發現這些奇妙的事情呢？
走在前面的老闆娘也注意到了蘇羽的視線，頗有風情的轉過身來，伸出雪白的手臂搭在蘇羽的肩上，做出一副誘人的模樣。
“帥哥是來買衣服的呢，還是來看我的呢？”老闆娘用著充滿媚惑的語氣，嫵媚看著蘇羽道。
蘇羽老實回答道，“買衣服，而你只是個意外。”
“哦，是嘛？”
老闆娘像是在聽笑話一樣，用手背擋住輕笑的嘴，“那你為什麼總盯著人家不放呢？”
蘇羽淡淡一笑，完全不理會老闆娘的誘惑，“不知道老闆娘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哦？什麼話？”
老闆娘臉上故意露出好奇的表情，然而下一刻，整個人像是見了鬼一樣，立即退出好幾米遠，充滿戒備的看著蘇羽。
蘇羽幾乎沒有說出聲，但從蘇羽的嘴型裡，老闆娘清晰的分辨出了蘇羽說的幾個字“建國以後可是不許成精的哦~”
“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老闆娘驚恐萬分，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打算。
蘇羽沒有回答，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老闆娘，雙眼瞳孔突然變得漆黑如墨，眼睛如同抹上了一層黑霧，呼吸間，整個眼睛都變成了黑色。
“冥眼，您是地府的那位？”
老闆娘言語中充滿了恭敬，“大人，小女子至今從未害過人，最多也就是魅惑些人多來買點衣服，不知小女子犯了何罪？”
“那位？我可不是哦~”蘇羽慢慢解釋著，雙眼變得和平常人一般無二，臉上依舊露著淡淡的笑容。老闆娘小心翼翼的問到，“那您是……”
“過客，這家店的過客，要是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是常客。”
蘇羽說的雲裡霧裡，老闆娘卻是聽出了他話語裡的意思，“大人要什麼？”
“靈石……”
老闆娘聞言，無奈的搖頭道，“靈石這東西，小女子活了幾百年也沒見過，就連小女子化身成人所用的妖氣，都是娘臨死前用最後一點力氣傳於小女子的。”
“靈石小女子這裡沒有，不過小女子知道哪裡有。”面對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老闆娘求生欲變得極強，想都不想的說著，將視線轉向漫步走上來的陳芸。
“陳家？”
見蘇羽明白過來，老闆娘不再多言，畫風一轉，整個人再次變得嫵媚起來，“帥哥看的怎麼樣，要不我再給你介紹幾個上好的品牌？”
老闆娘似乎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既然她知趣，蘇羽也便不再提及，隨口道，“就這些吧，再給我準備幾套正裝，明天還得去上班。”
很快，老闆娘便找來一套正裝讓蘇羽換上，另外還叫員工給蘇羽裝了十幾套名貴衣服，陳芸要刷卡，老闆娘一個勁兒的不要，像是對待親爹一樣，客客氣氣的把兩人送出的店門。
由於剛才的事情，陳芸死活不肯坐電梯，老闆娘只好把兩人送到樓梯口，隨後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羽，“這是我的名片，帥哥收好，有空再來啊……”
老闆娘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打心底希望這位大神再也不來。
“沈夏……”
蘇羽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隨後丟進到口袋裡，白撿價值幾十萬的命牌服裝，抖了抖新皮鞋，將一堆購物袋搭在肩上，蘇羽心情大好，“走吧，咱們去見家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