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蒙恬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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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要啊！”

“四殿下知道錯了，他知道錯了！”

眼見嬴政真的動了真火，蒙恬一邊向嬴政求情，一邊苦苦哀求趙川。

“殿下，老臣求你了，您就低個頭，認罪吧！”

面對已然老淚縱橫的蒙恬，趙川態度依舊強硬。

“頭可斷血可流，我沒做過，絕不低頭！”

見其依舊嘴硬。

嬴政當即大袖一揮：“給我拖下去！”

聞言，等候一旁的黑甲軍當即便要上來拿人。

正當眾人以為趙川就要被拖走的時候。

高臺上，一直沒有說話的麗妃此刻卻是突然開口了。

“慢著！”

麗妃緩緩站起身來，向嬴政躬身行禮。

“陛下，臣妾有話不知當講不講？”

“說！”

儘管不知道對方想說什麼，可礙於對方乃是整件事情的當事人，嬴政還是給了對方一個機會。

“陛下，雖然四殿下意圖侵犯臣妾，可畢竟沒有成功！”

“若是就這麼對親子痛下殺手，臣妾覺得這懲罰是不是有些過了？”

“況且，臣妾也不希望陛下因為我一個小女子，從而背上殺子的惡名。”

麗妃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嬴政在內，都不由得臉色劇變。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麗妃這個當事人，竟然會為趙川求情。

一旁的公子胡亥剛想上前說些什麼，可還不等他邁開步子，身邊的中車府令趙高卻搶先一步攔住他，並且湊到其耳邊一陣低語。

麗妃的一番勸說，讓原本已經被氣的失去理智的嬴政也逐漸冷靜下來。

的確，若是因為一個女人就殘殺愛子，的確有些不近人情。

再說了，剛才他之所以說要斬趙川，一來是被李斯這些傢伙逼的沒辦法了。

再有一點，趙川這個逆子實在是太氣人了。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這小子卻一點面子也不給。

簡直就是不把他這個當皇帝的老爹不當回事。

如今，既然麗妃這個當事人都開口求情了，那他索性正好順坡下驢。

嬴政有些不耐煩的瞥了趙川一眼。

“既然如此，那寡人就暫且饒過這逆子。”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丞相，我來問你，依照秦律趙川所犯之罪當如何處置啊？”

“回陛下，依照秦律……”

李斯剛想開口。

下方的趙川卻直接開口打斷了對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事實都不搞清楚，就想定罪，還談什麼秦律！”

“簡直可笑！”

“哈哈哈！”

說完，趙川直接當場大笑起來。

此話一出，嬴政李斯二人頓時臉色一沉。

趙川壓根沒考慮過給這個大秦丞相和便宜老爹留一點面子。

這尼瑪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嘲諷啊！

放眼整個大秦，敢這麼不給李斯和嬴政面子的，趙川還是第一個。

可憐的嬴政和李斯，也不想想，趙川若不是有天大的冤屈，又怎麼會不惜得罪他們這兩個天底下最具權利和威嚴的存在呢。

奈何，此刻的二人，已經被趙川的無禮行徑氣的徹底昏了頭。

在他們看來，眼前的趙川，簡直就是普天之下最大逆不道和無可救藥的惡賊。

只是，還不等二人開口反駁。

趙川卻再度開口了：“我趙川行得端坐得正，我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不認！”

“可是我沒做過的事情，你們也休想強加在我的身上！”

直到此刻，趙川才第一次開口為自己辯駁。

只是，他此刻的舉動，落在眾朝臣的眼中，簡直跟找死無異。

原本嬴政已經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誰曾想，他這一番看似為自己申辯的話，卻再度點燃了嬴政心中的怒火。

剛才讓說的時候不說，現在不讓說了，可他偏偏又開始作妖了。

哪怕是一旁剛才為趙川求情的麗妃，此刻也是一臉不解的看向趙川。

她實在搞不懂，這小子究竟想幹嘛？

難道他還真想因為這點小事，就跟自己親爹徹底決裂，甚至不惜讓嬴政擔上弒子的惡名麼？

這又是何必呢！

隨著嬴政眼中的厭惡之色愈加濃郁。

最終，他對這個昔日裡最疼愛的小兒子，算是徹底失望了。

早知道這小子是這麼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嬴政真後悔，早知道會有今天，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就不該衝動！

失望至極的嬴政當即背過身去，不再看趙川一眼。

“庶子！”

“大丈夫生而為人，就應當頂天立地，有做就該認，捱打要站穩！”

“像你這等，做錯了事卻抵死不認的傢伙，簡直枉為我嬴政的兒子！”

“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反正你也不願意認我這個兒子，剛好，我也覺得你不配做我的父王！”

趙川說話時，嘴角微微上揚。

似乎直到此刻，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逆子！”

“你個逆子，有種你把你剛才所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你壓根就不配當我父王！”

興許是怕嬴政聽不清楚，趙川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語速放的很慢。

此話一出，在場的群臣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

高臺上的嬴政氣的直接將面前的案牘一腳踹翻。

眼眸中凌冽的殺意已經濃郁到了極致。

深吸一口氣。

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儘可能用平緩的語氣看向眾人：“既然你覺得我不配當你父王。”

“那好！”

“從即刻起，你我就此斷絕父子關係！”

“你趙川不再是我兒子，寡人再也沒有你這麼個逆子！”

此話一出，大殿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這可是你說的，日後可不要反悔！”

趙川態度冰冷，眼眸中的神情異常堅決，沒有絲毫遲疑。

這一刻，大殿再度沉寂。

哪怕像是蒙恬李斯這等見慣了大場面的老臣，此刻也都因為殿上這對父子的對話震驚到了。

沉寂良久。

還是蒙恬最先回過神來。

此刻的他臉上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趙川臉上。

這是蒙恬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徹底失去理智。

“逆徒！”

“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