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看是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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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府。
掌儀司。
掌儀司專門負責給太監製定的品級。
領了皇命的大內總管趙叢，雖然對劉風心中不滿，但仍然要為劉風定一個太監品級。
至於怎麼定，這是趙叢說了算。
“那個劉風……嘿嘿，小風子。”
趙叢皮笑肉不笑對著劉風招手。
劉風聽到女帝叫自己小風子，還覺得頗為情趣。
但眼前這個老人妖如此叫自己，他只覺得噁心異常。
而且劉風走到趙叢面前時，還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尿騷味。
古代太監缺少零件，而且由於閹割技術的落後，常常導致太監們有漏尿的毛病。
這趙叢雖然常用香囊掩蓋其身上的惡臭，但只要走得近了，仍然能聞到令人作嘔的味道。
“那個趙公公啊，你長話短說，我等下還要伺候皇帝陛下呢。”
劉風下意識後退一步遠離趙叢，同時皺了皺鼻子。
趙叢眼角一跳，氣得差點當場破口大罵。
若非在後宮修煉了二十年，趙叢知道眼前這不知好歹的小子，暫時得了皇帝的恩寵，他定然要讓這小子先吃一頓苦頭。
“小風子，不要以為你現在是伺候皇帝，就以為得了勢。”
趙叢還想鞭策一下劉風，走到書案前坐下，揚起眉毛，不陰不陽道：“咱家在宮裡伺候了主子大半輩子，見過激靈的奴才，也見過蠢笨的奴才，他們呀……和你一般年紀。”
劉風穿越成太監，模樣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正是青蔥少年模樣。
但偏偏劉風生得唇紅齒白，劍眉星目，模樣英姿帥氣。
這又招的趙叢幾分嫉妒。
趙叢裝模作樣又打量了劉風幾眼，才緩緩道：“年輕太小也不是一件好事，這樣……雜家就先讓你當個近侍太監。”
劉風自動忽略了前半句話，只開口問道：“近侍太監官職幾品？”
“幾品？”
趙叢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翹起蓮花指，尖聲笑道：“近侍太監無品，乃後宮最低等的太監！”
“可是我是伺候皇上的！”
劉風立馬明白，趙叢這是在打壓自己。
趙叢“哼”了一聲，“伺候皇上又如何，你舔著舌頭出去問問，那御書房外有幾個太監沒伺候過皇上，他們又伺候了多久？”
“敢問趙公公伺候了皇帝多久？”
“二十年！”
“二十年？”
劉風扳起指頭一算，明白了。
這趙叢伺候的是先皇，屬於前朝舊臣一列。
女帝李玄音如今勢單力薄，要剷除的就是那些不聽話的前朝舊臣。
好你個趙叢，敢給我安排一個無官無品的近侍太監，分明就是不把當今聖上放在眼中。
劉風暗暗為趙叢記下一筆。
趙叢給劉風一個青木小牌，作為太監出入後宮的憑證。
此外，再無其他給予。
“小風子，今日開始你便要勞心勞力，傾盡全力伺候陛下，若是稍有怠慢，陛下沒開口，雜家也不會輕饒了你。”
趙叢的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濃濃的威脅。
劉風仗著有女帝撐腰，趙叢不能輕易對自己怎樣，於是反嗤道：“趙公公的意思是，我伺候的好不好不是陛下說了算，而是你趙公公說了算，怎麼，趙公公你比陛下還要威風？”
“你！”
趙叢嚇得臉色一變。
縱然他是大內總管，到底也只是看臉色的奴才，斷然不敢比主子威風。
何況還是皇帝這位天主子……
趙叢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劉風，言辭竟然如此犀利，差點就要給自己扣上一個大逆不道的帽子。
好在眼下週圍沒有其他人，否則趙叢根本不敢想象後果。
趙叢只感覺一層冷汗從自己後背滲透而出，他哆嗦著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白毛汗。
“好你個小風子，倒是生了副伶牙俐齒，既然這樣，你且去臻貴妃那裡一趟。”
“臻貴妃？”
劉風立刻不滿道：“我是專門伺候皇帝陛下的，你要差事人去貴妃那兒，就找其他太監去。”
趙叢早料到劉風會這樣說，但他只是皮笑肉不笑道：“臻貴妃為陛下繡了一條芳帕，你既然是伺候陛下的，自然要去取回陛下的東西。”
你大爺的！
劉風知道趙叢沒安好心，他既然以得罪了趙叢，趙叢便沒有理由給自己安排輕鬆活路。
取繡帕這種事，多半另有蹊蹺。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滾？”
趙叢直接將劉風轟出了掌儀司的大堂。
按照常理來說，新太監入宮，都會有老太監帶領，以免新人不懂宮中規矩，衝撞了主子。
但趙叢顯然故意忽略了這點，不僅不找太監帶領劉風，並且也不告訴劉風那臻貴妃所在何處。
劉風走入後宮，正想找人詢問，但路上遇到的宮女和太監大多形色匆匆，根本不搭理劉風。
劉風逛了一圈，跟著無頭蒼蠅一樣閒逛，不一會兒便迷了路，不知怎麼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宮殿院子。
“這麼冷清，難道是個冷宮？”
劉風朝院子裡瞥了一眼，見裡面除了幾株長勢良好的綠植，便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想到電視劇裡，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地位低下，過得日子豬狗不如。
劉風一時好奇，便想看看這冷宮中住了誰。
他步入院子，又朝那矮小的宮殿走去。
但剛走幾步，就看到宮殿裡面走出一個人高馬大的太監。
“臥槽，這太監怎麼長得這麼黑！”
劉風見了這太監模樣，不禁嘖嘖稱奇。
只見那太監長得又黑又壯，虎頭豹眼，分明是個沒毛的黑旋風“李逵”。
就如黑旋風一樣，這“李逵”也是一個暴脾氣，見劉風是個陌生的太監，立刻瞪著眼，呵斥道：“還來的瞎眼奴才，敢闖我家主子的殿宇？”
“你家主子？”
劉風對這“黑旋風”一樣的太監本就好奇，更對黑旋風口中的主子好奇。
按理來說，打入冷宮的妃子，那還有太監專職伺候。
劉風正想問“黑旋風”的主子是誰，卻聽宮殿內，傳來一道宛如銀鈴清脆的女聲。
“小寶子，是誰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