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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掌門蘇洛鳴門下二弟子,沈修文。

花向晚把目光落在這個沈修文身上,上下一打量,不由得露出笑意,回憶起冊子裡的資料:“二十四歲,多情劍一脈,元嬰期,蘇洛鳴一手養大……”

掌門的二弟子,上面有個首徒承襲天劍宗,這個二弟子雖與師父感情深厚,卻也多餘。

倒是入合歡宮最好人選。

身份夠高,天劍宗不會放棄他,足夠威懾其他宗門。

但又不像首徒,是一手培養的繼承人,絕不會放任其離開。

花向晚盤算著,看著下方少年們聊天。

看了片刻,她突然有些疑惑。

怎麼……謝無霜不在?

她還沒來得及深想,少年們已入峽谷中央,江憶然正埋怨著此次行程太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炸之聲!

只聽“轟”一聲巨響,兩塊帶著法印的巨石從峽谷兩側滾落,地動山搖,帶著滾滾塵煙,瞬間封死了峽谷入口和出口。

沈修文反應最快,在變故發生瞬間,當即大喝了一聲:“快走!”

說罷,足下飛劍躍入手中,他運氣起落,朝著前方疾衝開道。

身後一干弟子也察覺不對,御劍緊跟在沈修文身後,江憶然年紀最小,被兩位師兄刻意退回護在中間,著急詢問:“沈師兄,怎麼了?”

沈修文沒有說話,花向晚轉動著手中的靈氣珠,看著兩側飛下殺手攔住這一群少年去路,沈修文眼神變冷,喚了兩個人:“千松,遇鶴跟我,其他人往前!”

說罷,兩個弟子飛身上前,劍躍手中,和沈修文一起迎向殺手。

這三位明顯是一群人中的精英,雖然最高不過元嬰,但劍意卻不容小覷,沈修文抬手一劍轟去,另外兩人落在山崖兩側,三把劍形成劍陣開出路來,其餘弟子立刻飛身往前。

然而“殺手”哪裡讓他們這麼容易逃脫,搞清楚哪些是棘手哪些是渾水摸魚的,立刻兵分兩路打成一團。

下方廝殺成一片,花向晚看了片刻,站起身來,走到崖邊觀望。

沈修文是最麻煩的,於是五六個殺手圍著他一個人,這青年之前看上去很是溫和,提起劍來,倒有了幾分殺氣。

花向晚拋著手裡的靈氣珠,看著沈修文騰空而起,想要離開峽谷,旁邊殺手緊追而上,將他圍在空中。

眼看著他力氣漸竭,對方朝著他胸口一劍刺去,花向晚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演得也太逼真了!

都到了這種時候,她也不能再作壁上觀,手中靈氣珠一把捏爆,靈氣瞬間灌入她周身筋脈,素手一轉,一個法訣亮在她手中,她抬手一甩,法訣朝著從背後偷襲沈修文的人直飛而去,沈修文察覺身後不對,驚慌回頭側身,眼看躲避不及,劍尖已至身前,卻突然有一道流光襲來,“轟”一聲巨響,就將他身後人砸入旁邊山體之中。

而後一個女子從天而降,紅衣高髻,赤足懸鈴,五官明豔動人,披帛月下翻飛。

明明不過片刻,可一切隨著女子出現都似乎變得極為緩慢,她一手攬過失重墜下的沈修文,領著他打著轉飛落而下。

沈修文呆呆看著她,花向晚心中微定,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眼神,離淪陷就不久了。

她微微一笑,正要說點什麼,被她攬著沈修文猛地回神,大喊了一聲:“小心!”

話音剛落,她身後一陣疾風,驚得她抓著沈修文急急一轉,隨即被人一腳狠狠踹在背上!

這一腳力氣極大,來得又十分突然,她根本控制不住,連自己帶沈修文“轟”一下砸在了地面!

沒有靈氣珠護體,她體質根本比不上沈修文這個劍修,落地就是一口鮮血,“哇”一下嘔了出來。

“姑娘!”

沈修文嚇了一跳,趕緊去扶花向晚。

花向晚嘴裡全是血,可她得維護形象,只能強忍著不吐。

嘔一口血那叫“西子捧心”,吐一灘血那就叫“快叫大夫”,她不能給沈修文留下這麼不好的印象。

於是她勉強嚥下嘴裡的血,溫柔一笑:“無妨,道君可還好?”

“我無事,”沈修文提著劍,警惕看了一眼旁邊走過來的殺手,悄悄塞了一張隱身符到花向晚手中,冷著聲道,“姑娘,這是我們天劍宗的事,我掩護你,你想辦法先走。休要為我等丟了性命。”

他對她有了愧疚之心!

花向晚拿著沈修文給她的符咒,開始覺得靈南也是一個靠譜的屬下。

為目標受傷,果然值得!

就是他們搞這些殺手太沒輕沒重,不過還好,馬上就要結束了。

花向晚判斷著計劃進展,面上露出驚詫:“道君乃天劍宗之人?”

“正是。”沈修文聞言皺眉,“姑娘是?”

“我乃合歡宮少主花向晚,若道君是天劍宗的弟子,”花向晚撐著自己,顫抖著身子,提起劍來,擋在沈修文面前,“我更是不能退了。今日與君,生死與共!”

“花少主……”沈修文震驚。

花向晚心中略有得意。

感動了,他明顯是被她感動了。

她用眼神開始示意逐漸走來的殺手,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他們該退場了。

殺手帶著面具,看不出到底是誰,但冰冷的眼神很入戲,花向晚感嘆合歡宮弟子演技的同時,不由得有了一些疑惑。

他們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優秀的?

“靈南,”這場面讓花向晚有些尷尬,她趕緊給靈南傳音,“讓他們別裝了,趕緊撤。”

靈南沒回話,前面殺手輕聲一笑。

“既然生死與共,花少主,”殺手聲音帶了幾分低啞,聽上去有些熟悉,但她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只看劍光朝著自己直直衝來,對方低喝,“那就一起死吧!”

那劍看得花向晚膽寒,但她不能退。

這一退,她在沈修文面前的形象就徹底毀滅了。

她擺足高人姿態,一副泰山崩於眼前亦不變色的沉穩模樣,心裡滿是焦急——

停啊!再不停我怎麼打啊混賬玩意兒!

劍越來越近,花向晚冷汗都冒了出來,就在劍尖即將到達前一刻,花向晚耳邊終於傳來靈南撕心裂肺的傳音。

“跑啊!!”

“少主別裝了,那是鳴鸞宮的人,快跑啊!!!”

聽到這話,花向晚睜大眼,身體比腦子行動得快,大喊了一聲“跑”之後,便轉身朝著峽谷方向衝了出去!

沈修文被花向晚這前後矛盾的反應搞得一愣,旋即又被殺手圍上。

花向晚跑得飛快,但對方明顯不打算放過她,劍風疾走而來,花向晚聽到身後風聲,毫不猶豫捏爆了一顆靈氣珠,法陣轉開在手心轉身一擋,就隔住了對方直刺而來的劍。

對方的劍直刺她左胸,明顯是要致她於死地,花向晚趕緊賠笑:“這位英雄,我就是路過,天劍宗和我沒什麼關係,我給您讓路。”

“我找的不是天劍宗。”熟悉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對方笑意盈盈,“我找的就是你。”

聽到這聲音,花向晚睜大眼,隨即反應過來:“秦雲裳?!”

竟然是鳴鸞宮二少主、秦雲衣的妹妹,秦雲裳?!

她居然從西境追到了雲萊?!

“才發現是我啊,”秦雲裳輕笑,“花少主可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劍如急雨。

花向晚如今是法修,哪怕還有當年學劍的底子,卻也扛不住秦雲裳這種劍修的近戰攻勢。

她狼狽往後躲閃著,忍不住叫罵出聲:“你們鳴鸞宮怎麼回事?姐姐搶我未婚夫,妹妹還來千里追殺,要臉嗎?!”

“我們不要臉,你是不要命,這種時候還敢往雲萊鑽,”秦雲裳將花向晚猛地逼到牆上,劍鋒往著花向晚脖頸壓過去,花向晚一手擋著秦雲裳的劍,一手在袖子下飛快繪下一個法陣,聽著秦雲裳嘲諷開口,“你這膽子,可比我們想得都大得多。”

“那是自然,我可比你們想象能耐多了!”

說著,花向晚法陣往地上一甩,秦雲裳腳下光陣突亮,秦雲裳臉色大變,足尖一點疾退走開。

與此同時,法陣猛地炸開,花向晚往旁邊一撲,抬手一個法訣切開正要偷襲沈修文的修士,疾步衝去,一把抓過沈修文的手腕:“走!”

沈修文沒有猶豫,跟著她往旁邊奔去。

花向晚抬頭觀察四周,便見上方有金色網格封死了整個峽谷,那是鳴鸞宮的毒網,觸之既死。而出口兩側是合歡宮自己推下來設定了封印的巨石,一時之間,這峽谷中的一群人彷彿都被斷絕了生路。

意識到這一點,花向晚忍不住暗暗叫罵,算是明白了秦雲裳帶人過來的目的。

現下鳴鸞宮把控了上方設定機關的位置,合歡宮之前佈陣的痕跡肯定消不掉,天劍宗如果死了這麼多人在這裡,合歡宮就是最直接的兇手,那和天劍宗別說聯姻,怕是直接結仇!

天劍宗弟子不能死在這裡,一個都不能。

“炸開!”

想通這一點片刻,花向晚一把捏爆了乾坤袋中所有靈氣珠,將所有靈氣灌入身體之中。

她周身經脈疼痛,識海也開始疼得她感覺青筋“突突”跳動,可她顧暇不及,抓著沈修文往前方急奔。

“靈南,把路炸開!”

她高喝。

然而話音剛落,前面堵路的巨石沒有炸開,峽谷兩側的法陣卻炸了!

法陣炸鬆了土質,泥土混雜著石頭滾落而下。

“永別了,花向晚。”

秦雲裳領著殺手騰空而起,笑眯眯朝著花向晚道別。

花向晚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天劍宗弟子基本已經受傷,根本沒有御劍逃跑的能力。他們跌跌撞撞躲避著山崖落下的石頭,朝著沈修文的方向跑來,疾撥出聲:“師兄!”

沈修文慌忙回身去拉身後弟子,花向晚冷著臉,看明白秦雲裳的意思。

秦雲裳不殺他們,就是要把所有人埋死在這裡,炸開的都是合歡宮的法陣,等他們一走,現場就只剩下合歡宮的痕跡,合歡宮殺害天劍宗弟子一事,也就板上釘釘。

頂多說,她也死在這裡,陪著這些人一起死,合歡宮才有幾分狡辯餘地。

可她死在這裡?

花向晚眼神一冷,腦海中浮現出合歡宮入宮道上,那兩排在風中招搖的召靈幡。

她不能死,她絕不能死在這裡!天劍宗的人也不能死在這裡。

“往這兒!”

花向晚抬手一劃,一張符紙變得巨大,她開啟法陣攔住落石,旋身回去,同沈修文一起一個個把天劍宗弟子拽上飛行法器,隨後掉頭朝著入口巨石一路疾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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