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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淡聲回覆：“陸總，我們之間不存在原諒不原諒，你沒做錯什麼，是我自不量力地以為，你曾經對我的好那是真愛。
後來才知道，我和你養的那隻薩摩耶一樣，都是您的寵物而已。
陸總，只要肯花錢，您想要什麼樣的金絲雀都可以，她們應該都比我更會取悅您。”
說完，喬伊不等陸聞舟做出反應，對著跑過來的陳卓說：“你們陸總胃病犯了，你把他送醫院吧，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了。”
她頭也不回走進電梯。
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又看看自家總裁可憐巴巴的眼神，陳卓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連忙過去扶住陸聞舟，“陸總，我送您去醫院。”
陸聞舟一把甩開他，臉色陰沉。
“不用，去車裡把藥拿過來。”
說完，他朝著自己包房走過去。
許言之看到他臉色慘白站在門口，嚇得立即跑過去。
“怎麼了這是？追妻不成也不至於把自己搞得這副德行啊。”
他還從來沒看過這麼脆弱的陸聞舟。
滿眼猩紅，臉色慘白，一身冷汗。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精氣神，就像一個被霜打的茄子。
他面無表情坐到位子上，低垂著眸子，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一點水汽。
“看我胃痛，她也不管我，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霍銘淵立即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說：“你這是喝酒喝急了，趕緊喝點熱水緩緩，陳卓給你拿藥去了，你再忍一下。”
幾分鐘以後，陸聞舟把藥吃了。
他有些疲憊靠在沙發上，那雙原本銳利的眸子，如同一汪死潭，沒有一絲波瀾。
許言之嘆了一口氣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你把人傷透了，想幾句話哄回來，怎麼可能，慢慢來吧。”
霍銘淵欲言又止看著他：“我想知道你現在追喬伊到底為什麼，她是一個很傳統的人，就算她再愛你，也不會給你當代孕工具的，她那麼喜歡孩子，怎麼捨得讓自己孩子喊別的女人媽媽。”
聽到這句話，一直沒什麼神色的陸聞舟，猛地抬起眼皮。
瞪著霍銘淵問道：“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讓她的孩子喊別人媽媽的？”
霍銘淵立即反問：“你是不是曾經答應過宋清雅，要給她一個孩子？”
陸聞舟點頭：“我答應過給她領養，從來沒說過讓喬伊給她生，到底怎麼回事！”
看他確實有點不知情，霍銘淵從口袋拿出手機說：“這是我女兒滿月宴那天錄到的影片，你自己看看吧。”
聽到這句話，陸聞舟眼眸一緊。
立即從霍銘淵手裡奪過手機，點開那個影片。
他看到喬伊聽到‘借腹生子’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迸發出來的恨意。
他能看得出來，喬伊眼睛裡除了對他和宋清雅的恨意以外，還有失望至極帶來的傷痛。
她對他有多失望，就有多恨。
他的確對她說過去母留子的話，也的確給她三個月時間讓她懷孕，給他生孩子。
可是，他只是想用這種方法把她留下來，從來沒想過把她當成代孕工具。
陸聞舟攥著手機的手指泛著冷白。
眼底佈滿了紅血絲。
目光陰沉地看了好幾遍影片。
每一次看到喬伊那雙猩紅的眼睛，每一次聽到她帶著恨意的聲音，陸聞舟感覺心臟被紮了無數根銀針，密密麻麻的刺痛令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許言之有些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我早就跟你說過，別傲嬌過頭，嘴巴留點德，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自己打自己臉了吧。
人家顏星丞家世不比你差，能力不比你弱，最重要的是，他愛喬伊，哪像你這個狗東西，一直把人家當金絲雀養著，不甩你甩誰去！”
霍銘淵也跟著附和：“是你不想跟她確認關係的，現在人家要離開你，你卻不捨得放手，你以為這是愛啊，其實只是需要而已。
既然不愛，那就早點放手，別耽誤人家姑娘找下家不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像說相聲一樣，完全不顧及陸聞舟的感受。
過了好幾分鐘，兩人才發現不對勁。
往旁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陸聞舟面色潮紅靠在沙發上，那雙幽深的黑眸裡湧動著壓抑不住的情慾。
許言之感覺不妙，大手覆上他額頭。
嘴裡發出一聲國粹：“臥槽！怎麼這麼燙？陳卓，你剛才給他吃的什麼藥？”
陳卓嚇得立即拿出藥瓶，遞給許言之：“就是這個，陸總吃了兩年了。”
許言之接過藥瓶，從裡面拿出一顆放在手心，又滴了一滴水在藥片上面。
頓時有一股奇特的香味撲鼻而來。
他立即把藥片用紙巾包裹起來，丟進垃圾桶。
神色冷厲道：“這藥被人調包了，聞舟吃的是黑市上最烈性的媚藥。”
這話一出，其餘兩人全都驚住了。
他們知道這種藥除了藥性很強以外，目前無藥可救，只能讓他發洩出來。
陳卓神色緊張道：“上週吃得還好好的，如果被調包，應該也是這幾天，我會仔細排查。”
霍銘淵有些擔憂道：“那怎麼辦？不行給他找個女人吧，這樣扛著會死人的。”
陸聞舟聽到這句話，一把將許言之的手開啟。
聲音冰冷，但卻軟綿無力。
“我不要！我要去找喬伊。”
說完，他踉踉蹌蹌往外走，卻被許言之一把抓住。
“你傷人家那麼深，出事了又讓她來幫你，你覺得這樣對她公平嗎？”
聞言，陸聞舟整個人垮了下來，眼神裡是無法掩飾的悲傷。
“我只想跟她說對不起。”
許言之摸著他跳動急速的脈搏說：“道歉不在這一時，先去樓上客房，泡個冷水澡試試，我再找人過來看看。”
幾分鐘以後，陸聞舟躺在冰冷的浴缸裡。
身體的灼熱跟他內心的悲涼形成鮮明對比。
他只感覺眼前都是喬伊的影子。
有她影片裡痛苦不堪的樣子，有她在天台上孤獨無助的眼神。
每一個回憶都像一把刀子，不停戳著他的胸口。
他將身體慢慢沒入水中，滾燙的淚滴落入冰冷的浴缸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