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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回到包間的時候,出去的兩個男人都已經回來了。

她合上包間門走進屋子中,目光在謝鄞和楚望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

只覺得包間中的氣氛莫名的有些奇怪。

她在謝鄞的身邊坐下,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的低氣壓。

夏黎忍不住轉過頭看去,男人的側臉輪廓硬朗分明,下顎線宛如刀刻般鋒利。

再往下,是那半露在空氣中的性感喉結。

雖說男人臉上的神情一如往日一般淡淡的,可夏黎卻總覺得謝鄞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可她又實在是沒能從男人的平靜冷淡的神情中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察覺到她的視線,謝鄞側過頭。

烏黑的眼眸將女孩正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捉了個正著。

“怎麼了?”他微垂下腦袋,低聲問道。

夏黎將自己的視線收回,搖了搖腦袋:

“沒怎麼。”

她伸手拿過自己面前桌上已經涼掉了的咖啡,遞到唇邊喝了一口。

從咖啡廳出來一直到回汀園的路上,謝鄞都只是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一言未發。

車內的氣氛安靜得異常。

也讓夏黎的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直到這輛掛著三地車牌的邁巴赫拐入汀園,夏黎才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

“謝先生,你是心情不好嗎?”

謝鄞轉過頭看向正有些緊張地夏黎。

良久後,他的喉間溢位了一聲低低的“嗯”。

“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嗎?”夏黎眨了眨眼低聲問道。

夏黎對謝鄞和楚望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瞭解,在她看來謝鄞的反常是從出去接電話那裡開始的。

所以她唯一能猜到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讓謝鄞心煩了。

謝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指尖輕捻過手中的佛珠,將話題轉移:

“你先回汀園吧,我還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晚上......”

他的聲音頓了頓:

“可能回來的會有些晚。”

夏黎沒想到謝鄞會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但她看得出來男人並不想繼續談論,只好聽話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便下了車。

夜晚時分,京城某高檔酒吧內。

齊州有些於心不忍地看著已經連喝了三杯高度白酒的謝鄞。

當男人將面前的酒杯上再一次添滿了白酒打算遞到嘴邊時,卻被齊州攔了下來。

“鄞哥,你唔死咗?”

(鄞哥,你不要命了?)

“這可是白酒,你喝這麼猛,不怕回去胃燒得慌?”

謝鄞胃不好,他是知道的。

他可不想在大晚上扛著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風風火火地去醫院掛急診。

說著,齊州伸手就要去奪男人手中的酒杯。

可卻被謝鄞阻止。

男人的神色一片晦暗,眼中滿是落寞和頹然。

被酒精灼燒過的喉嚨有些乾澀:

“我預咗。”

(我有數)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一臉的頹廢?”齊州忍不住開口問道。

從進包間開始,眼前的男人就冷著張臉一言不發地一杯接著一杯灌著。

他屢次想要開口卻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齊州看著男人仰頭將酒杯中的白酒一口灌下,試探性地問道:

“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因為謝北瀟?”

謝鄞緊緊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力道,手臂上的凸起的青筋肉眼可見。

他重重地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大理石臺面上,眼尾微紅地一邊搖頭一邊從身後拿過桌上的酒瓶。

齊州看著男人搖頭卻又不出聲,又問道:

“跟夏黎吵架了?”

謝鄞倒酒的動作一頓。

捕捉到男人的異樣,齊州忍不住爆了一句“我靠”,整個人都差點要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真跟夏黎吵架了?因為什麼啊?”

“沒有吵架,”謝鄞將空酒瓶放在了一旁,“是我自己的問題。”

從和楚望談話後,謝鄞的心裡一直都堵著一口氣。

他試圖去用工作來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靜下心來好好工作。

同樣是作為男人,他當然可以看出楚望對夏黎的心思。

謝鄞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夏黎會願意嫁給他是因為夏家而不是真的愛他。

他也知道,夏黎從始至終一直都與他保持著陌生的距離。

可當一個同樣對夏黎有著心思的男人以“青梅竹馬哥哥”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底氣十足地告訴他,他和夏黎不適合時,那一刻,謝鄞是不知所措的。

即便的他的面上偽裝得再怎麼平靜。

可他的心中早已經被酸澀和慌亂簇擁著。

他會羨慕也會嫉妒楚望比他還要了解夏黎。

而他,卻不過是個只能用著卑鄙手段讓女孩留在自己身邊的人罷了。

下午回汀園的那段路上,謝鄞想了很多。

他在想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夠得到夏黎的心。

他在想如果一年後夏黎還沒有對自己動心,那他又該用什麼樣的辦法繼續將女孩留在自己的身邊。

甚至他還在想,如果他能夠代替楚望的身份,那該多好啊。

可他不能。

齊州嘆了口氣:

“到底發生什麼了?什麼叫是你的問題?”

謝鄞沒有回答。

齊州又道:

“你別老是一個人把事情悶在心裡啊,你不說出來一直堵在心裡那多不好受啊。”

謝鄞沉默了良久後,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

“誒,你去哪?”

只見男人拿過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淡聲道:“回家。”

謝鄞走出了包間,朝樓梯口走去的時候不小心有個喝醉的女人不當心地撞了他一下。

起初謝鄞並沒有在意。

直到他上了車,聞到了自己身上沾染上的濃烈的斬男香水味,令他感到有些不適。

他的眉頭緊緊蹙起,冷聲命令司機將車開快一些。

謝鄞回到汀園的時候,夏黎正趴在主臥的床上刷著手機。

主臥的房門被男人輕輕推開,輕微的聲響傳入夏黎的耳中,讓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她對上了從門外走進的男人的那一雙略有沾染上醉意的眼眸:

“你回來了?”

“嗯,”謝鄞隨手將西裝外套放在一旁,抬手解開襯衣袖釦,“還沒睡?”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飄入夏黎的耳中卻像是在故意碾磨著她的耳根。

“打算看會影片再睡。”

謝鄞將手上的腕錶摘下,放在了床頭櫃上。

側過身站在床沿,看著正盤腿而坐在床上的女孩,啞著聲線開口:

“過來。”

“嗯?”夏黎愣了愣。

男人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就好似一隻頭狼緊盯著自己所看到的獵物。

他緩緩俯下身,系在脖子上的領帶垂下:

“幫我解一下領帶。”

夏黎回過神來,從床上跪坐起來挪到了男人的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夏黎很快就聞到了男人身上的酒味。

她沒忍住吸了吸鼻子,敏銳的嗅覺讓她捕捉到了夾雜在菸酒味中的女士香水味。

夏黎剛要伸手的動作一頓。

“怎麼了?”謝鄞垂眸看著女孩遲遲沒有動手,出聲問道。

“沒、沒怎麼。”

夏黎的心臟一抽,莫名的酸澀感將她的整個胸腔都填滿。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伸出手,觸碰上了男人的領結。

因為沒有給男人解過領帶,以至於夏黎的指尖在觸碰上領帶後略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男人溫熱寬大的手掌忽然握住了她正放在領帶上的手。

夏黎撩起眼眸看向他,只見平日裡那雙清冷深邃的眼眸此刻卻沾上著濃濃的醉意。

謝鄞俯身湊近她的臉。

夏黎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男人,眼睫不受控制地輕顫著。

眼見著兩人就快要親上,夏黎幾乎想都沒想就閉上了眼睛。

可預想中的吻並沒有落下。

謝鄞在女孩慌亂閉上雙眼的剎那便停下了動作。

夏黎的耳邊傳來男人喉間溢位的輕笑,這才將眼睛睜開。

“以為我要親你?”謝鄞微微挑眉,低啞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心情還算不錯。

夏黎整個人的臉頰失控般地發燙,她輕咬著唇別過臉:

“你、你別靠我這麼近......”

想到剛才自己在他身上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夏黎的心又酸又脹。

她不是很確定這樣的感覺是不是代表著她喜歡謝鄞。

“生氣了?”謝鄞低聲問道。

“沒有。”

夏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來的膽子,第一次跟謝鄞生起了悶氣。

她掙扎著要將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掌心中抽離開,可卻被男人握得更緊了些。

“別生氣。”

男人的喉嚨微壓低,深沉如墨的目光緊鎖著她,低磁好聽的聲線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而略有些發沉。

夏黎掙扎的動作一頓。

“別生我的氣,黎黎。”

他握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地將戴在脖子上的領帶解開:

“我只是想教你這麼解,不要生氣好不好?”

夏黎的心臟猛地一抽。

低啞的聲音帶著哄她的意味輕掃過她的耳膜,而她的手早已經被男人帶著將他掛在脖子上的領帶解開。

柔軟的領帶布料被她攛在手中,謝鄞見好就收地鬆開了她的手。

耳畔是男人低磁的聲線:

“學會了嗎,黎黎?”

她的指尖微微蜷縮,陷入那柔軟的絲綢面料中。

“嗯?黎黎?”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學、學會了。”

得到答覆的謝鄞滿意地點頭,轉身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裡便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夏黎聽著從浴室中傳來的水聲出了神,她遊離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被男人放在一旁的西裝上。

想起剛才自己在男人身上聞到的那股香水味,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將男人的西裝外套拿起,遞到鼻子前輕輕聞了聞。

濃烈的香水味飄入她的鼻間。

浴室中的水聲戛然而止,夏黎緊抿著唇慌亂地將男人的西裝外套放回了原處/

她回到自己睡的那半邊床背對浴室,拿出手機忍不住在微博上發了一條帖子。

@一隻小黎:如果發現一個男人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從而感到不開心,這算是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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