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我不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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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是玉面娘娘的袁州，但同時也是羅家的袁州。自遙遠的過去，那九鼎還未傾裂，天子仍舊是九州之主的時候起便一直是就是這樣了。從這方面來說，玉面姑娘反而才是後來者。

而娘娘與世家之間的關係，雖然明面上是世家臣服於娘娘，為娘娘管理州內百姓。但實際上，他們對於娘娘其實也沒有那麼地謙卑和恭順，是能有相當大的自主權的。

相比較娘娘與袁州百姓們的供奉與護佑關係，世家與娘娘之間的關係則更像是合作者。因此，羅家人遭受了什麼損失，死了多少人，這一點玉面娘娘是並不關心的。

她只會關心世家每年分潤給她的好處足不足數，而看在這足數的利益份上，她也會默許世家在州內的絕對超然地位。只要不是太過分，普通的魚肉百姓根本也算不上是什麼事兒。

而對於百姓們而言，比起生活在無法之地，即便是被世家壓榨，但至少還是能夠相對安穩地活著。

而世家們也需要平民們為他們提供持續不間斷的民脂民膏與各種資源，人口是很重要的，自然也不會往死裡將他們壓榨、消耗和禍禍。

這些常識都是東蘭縣令王世勳告訴武雲一行人的，在武雲展現出了他那壓倒性的武力，把東蘭縣的羅家圖了足足五分之一以後，他便徹底地成為了武雲的狗腿子。

儘管武雲其實對於這些世界勢力組成之類的東西完全不關心，也沒有去問，但他畢竟是在一個隊伍當中，因此自然會有隊伍裡的其他人去找縣令瞭解這些東西。

然後在路上趕路的時候互相之間交流一下，再被武雲聽到，處於好奇再多問兩句。於是，武雲便也就對於這個世界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雖然他基本上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有點餓了，給我餅。”

在照常發了一會兒顛之後，武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拿出手機看了眼，現在是上午十點半，距離他固定的午飯時間還有四十分鐘，所以他決定吃點東西去墊墊肚子。

伸出手在旁邊揮了揮，馬上，資深狗腿子司向輝就從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來了一張餅，恭恭敬敬將其放在了武雲正搖晃著的手上。隨後又拿出來一個獸皮水袋，將袋子口繫著的繩子鬆開，也送到武雲手上。

“呱！這個餅老子已經吃膩了呀！”在嚼了兩口餅，又喝了一口水袋裡的米酒之後，武雲又開始了。

將手裡的餅往天上一拋，然後一發天光指將其徹底湮滅，再把米酒一口氣喝完，將獸皮袋子往後一扔。武雲的雙腳離地，飄到距離地面大概四五米的空中。

“又咋的了？雲哥？”

看著飛上天的武雲，接住武雲丟過來的水袋的司向輝跑到武雲下方，抬起頭朝他問道。但武雲沒有理會他，只是視線在周邊掃了一圈。隨後，似是鎖定到了什麼，便直直地朝著路邊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留在地面的幾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便也跟著跑了起來。武雲飛行的速度不算快，所以他們還是能比較輕鬆地跟上。

東蘭縣後方也有森林，不過面積不算大，而且也不像邪人死地外的那片樹林那樣陰森，這裡的樹林子要陽間很多，而且裡面有著很濃郁的‘人氣’。

人氣這個概念是納烏卡告訴眾人的，在經常有人出沒，人很多的地方的人氣便會很足。

現在這個季節，森林裡的樹基本都是光禿禿的，裡面也幾乎看不到什麼動物，一可能是因為冬天，二可能是因為已經被人抓完了。

樹林的外圍基本已被砍伐一空，遍地都可以看見只剩下一截留在地裡的木樁子，武雲就是朝著個地方飛過來的。

在這座森林外圍的不遠處就是一座正冒著炊煙的村莊，村子傍著一條小河，人口不少，怕是有小兩百多戶人家。

不過武雲的目標並不是那座村子，而是村外那遍地木樁子的森林外圍，一個正坐在地上生火吃著餅的少年。

“小子！”

少年並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正朝他這邊飛過來，直到武雲落地，走帶對方面前，開口叫了他一聲後，他才彷彿被驚嚇到了一般，猛地抬起頭來，看向聲音的主人。

“你……你想幹啥？”

這是個削瘦的少年，但塊頭不算小，氣質有些木訥。他看著正居高臨下，望著他，而且還在舔嘴唇的武雲，十分警惕地往後挪了挪，但仍坐在地上，問道。

“你這餅給我吃一個。”

武雲盯著少年手上的餅，說道。他在隔著有一千多米的時候就聞到這餅的香味兒了，這勾出了他的饞蟲來:“給我吃一個。”

“不給。”

少年一把將餅護到懷裡，猛猛搖頭，“你看著人高馬大的，咋的還要吃俺這餅，俺餅裡連肉都沒有哩，都是菜餡兒的！”

“我就好這一口，給我吃一個！”

武雲並不打算放棄，見少年把直往懷裡塞，也是急了，伸手就要去抓。

但哪想到。少年見他這樣，也是一發狠，猛地就將一整張餅都囫圇地塞進嘴裡去，都沒嚼幾下便嚥了下去，差點兒給噎死。在地上掐著脖子滾來滾去，臉都噎得發紫。

但好歹，他還是撐過來了。

“他媽的，敢不給我吃？”武雲見他這樣也是怒了，“我殺了你！”

“別！”

這時孫雲光人也感到了武雲旁邊，聽到他和少年的對話，她立刻一驚，猛地便重新武雲，擋在兩人中間，然後急急忙從身後包裡拿出來幾張餅，“我們和你換，和你換！”

隨後，她又看向武雲，“別殺他呀！他是好人，好人！”

“好人？”武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孫雲光，“你在說什麼狗屁話，他是好人壞人關我他媽屁事兒，我想殺誰就殺誰。”說著，武雲就抬起手，指尖開始發光。

但那光芒在亮了半秒之後又突然暗了下去，隨後武雲臉上也是換了個表情。他視線越過額頭冒出冷汗，但仍舊擋在自己和少年面前的的孫雲光，對著那木訥小子笑著道：“這樣，你那餅給我吃一個，我幫你殺個人，怎麼樣？”

“我可是天下第一的殺手，很有名的，我前些天才剛在東蘭縣殺了羅家的，羅家的，羅家……額，額…………操！”

短暫地卡殼和紅溫後，武雲有些惱羞地看著少年，“反正，給我你的餅，我就幫你殺個人，怎麼樣？”

“我可是天下第一的殺手，放在平時，想要我殺人那可是得花好幾百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