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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仙沒搭理他。
周圍空氣突然變得粘稠起來。
粘稠中裹著凍死人的寒意。
我咬著牙,掐著手訣,口中默唸謝子羨逼著我背的法訣。
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在流逝,同時我手中出現十餘米長的光劍,光劍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隨著我舞動光劍,那撲過來層層鬼臉發出痛苦哀嚎,化成煙霧消失不見。
屋內的五人已經看傻了眼。
無比震撼地張著嘴巴一動不動。
裝逼成功,代價是我感覺自己快死了。
力量在不斷耗盡,鬼臉密密麻麻好像殺不完。
我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全靠自己的信念支撐,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我家人也活不了。
為了他們我也要拼一把。
然而我身體嚴重透支,隱約中我看到了老鬼,他還是那麼風華絕代,不過他穿上了我燒給他的現代服裝。
配著他如墨長髮顯得不倫不類。
他臉上是從沒見過的驚慌。
等我再有意識時,發現自己躺在炕上。
周圍靜悄悄的。
謝子羨躺在我身邊,跟我捱得緊緊的,她手還搭在我的腰上。
我驚悚了。
抬起脖子瞅了瞅謝子羨,又躺回去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定是我睡醒的姿勢不對。
謝子羨怎麼可能摟著我睡覺?
“你醒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可能我剛才的動作驚醒了謝子羨,現在她手肘支在炕上與我不過五公分距離。
就這樣看著我。
我眨巴著眼睛,黑暗中只能看清她模糊的輪廓。
“沒有不舒服。”我搖搖頭,感覺怪怪的。
“餓嗎?我去給你煮碗麵。”
“不,我不餓”我抬手去碰觸她光潔的臉龐。
她嘴角含笑,低下頭來。
這下子我們距離更進了。
我呼吸開始亂了,眼神亂飄,不敢跟她對視。
她那雙眸子太會勾魂攝魄了,我怕自己會被她迷住。
“看我”她伸手擺正我的頭。
忽地貼上我的嘴角。
我一個激靈猛地起身推開了她。
她笑得花枝亂顫,我卻擰緊眉頭。
“你不是謝子羨。”我一下子從炕上跳到了炕下面。
戒備地盯著“謝子羨”
謝子羨不會摟著我睡覺,更不會笑得這麼騷氣。
“我是子羨啊!怎麼了無雙。”她又恢復成了無慾無求的樣子。
我疑惑了。
她笑著從炕上下來拉我,“睡覺吧!有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我甩開她的手。
轉身拉開了房門。
門外,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我腿一軟,差點摔倒。
謝子羨過來扶我。
我心底一慌,抬腿忙邁進了黑暗中。
黑暗將我吞噬,我再回頭去看,哪裡還有謝子羨的影子,身甚至連房門都消失不見。
我嘗試著念法訣,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我現在如同瞎子一般四處摸索。
是牆,我摸到了前面是堵牆。
我轉身往左走,不對,還是牆。
往右,也是牆。
砰砰砰!
我攥著拳頭髮洩般捶打了幾下。
發出來的空洞的“砰砰”聲,哪裡是牆,分明就是口棺材。
我整個人躺在棺材裡面,密不透風,漸漸地我開始焦躁起來。
不管我怎麼推棺材蓋,都無法撼動分毫。
“救人啊!”
咳咳咳!
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連蟲鳴聲都沒有。
難道我被埋進了地下嗎?
嘻嘻!
“誰在笑?”
嘻嘻!
不行了,我意識再次模糊。
看來我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哐啷!
刺啦!
棺材從外面被開啟,慘白的月色下穿著一身黑的女人,把我從棺材裡扶了起來。
她臉色白得透明,連唇都是白色的。
“謝謝”我有氣無力地道謝。
她神情緊張地東張西望,急切地告訴我:“你快走,一直往前走,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停留。”
“好,大恩不言謝。”我撐著身體從棺材裡爬出來。
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身後,我好像有千軍萬馬朝我追來。
策馬奔騰的聲音那麼明顯。
我不敢停下來,拼命往前跑。
有光,我看到了一束光。
我彷彿看到了希望,可就在這時,我脊背猛地抽痛,我忍不住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回頭看見一紅衣女人,不,是一身大紅嫁衣的女人,惡狠狠地舉著鞭子朝我抽打過來。
嘴裡還罵我“賤人,這次孤看誰來救你。”
眼看鞭子又抽過我,我忍著脊背上的痛,一把抓住她鞭子,罵了回去,“你他媽的哪個醫院冒出來的精神病,敢抽老孃,老孃跟你拼了。”
我手上用力,試圖奪過對方的鞭子。
結果我用力奪了兩下,對方壓根紋絲不動,倒是我被鞭子上的倒刺割破了手,疼得我直齜牙。
媽的,這就尷尬。
“呵呵!你、你力氣還、還挺大的哈!”
“找死”對方刷地收回鞭子,再次向我抽來。
我撒腿就跑,“美女,美女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對方不言語,追著我就是抽鞭子。
不管我往哪兒跑,她都能輕鬆追到我,對我舉起鞭子。
我跑累了,後背也火辣辣的疼。
乾脆直接躺平了。
“來吧!抽死我吧!”反正我也跑不掉。
對方陰森森的笑聲讓我毛骨悚然。
求生本能下,我不可能真的躺平,她鞭子落下的時候,我滾了出去。
“來人,抓住她。”
她話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女人,這女人還是剛才救我的女人。
她對我使了個眼色,抓住我手臂的同時,我只感覺一股力量把我向剛才的那束光丟過去。
我都來不及害怕地叫一聲。
再睜眼,我又看見了謝子羨。
我下意識就跑,她卻動作極快地拽住我,把我緊緊抱在了懷裡。
她懷抱很香,硬邦邦的像飛機場。
不對,她為什麼抱我?
她不會又是假的謝子羨吧?
“你是誰?”我一把推開謝子羨,迅速縮到牆角,順手抄起掃炕的笤帚,指著她道:“我告訴你昂!別想變成謝子羨來騙我,我已經知道你是假的了。”
真的謝子羨才不會主動抱我。
她怔了下,隨即輕笑一聲,“活蹦亂跳的,看來你傷得也不嚴重。”
“你到底是誰?”我急了,“我跟你無緣無仇,你三番兩次騙我寓意何為。”
唉?
子羨歎氣,如水的眸子裡盡是對我的無奈,“我是子羨,不是冒充的,過來把藥喝了。”
喝藥?
我搖搖頭,拿著笤帚依舊戒備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