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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消失了。
河水自然就不存在了。
我跟柳宗元雙雙磕在水泥地面上。
那叫一個酸爽。
“你能不能靠點譜？”柳宗元捂著他的蛇頭，看來摔得不輕。
我瞪著他，“我也摔了，我不想靠譜嗎？”
就是失算了而已。
忘記我們還在幻境裡了。
小區裡的天空再次呈現黑暗。
沒有了河水跟冤魂。
“怎麼陰氣還那麼重？那些冤魂不都滅了嗎？”
柳宗元滿頭問候。
我也是一頭霧水。
“上樓，去裡面看看。”
柳宗元開路，我跟著他身後。
內部樓道牆壁在滲水，我摸了一下。
不是水，是陰氣。
陰氣太重，導致牆壁往外面滲水。
桀桀！
桀桀！
二樓，怪聲不斷，同時還有高跟鞋的“噠噠”聲。
“你看到了什麼？”
我搖搖頭，“什麼都沒有，繼續走。”
綠嫁衣，繡花鞋，面簾後遮擋的是一張骷髏臉。
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下意識抓住柳宗元，腿軟了。
“小元元，你、你不是說死的都是落水的新鬼嗎？這厲鬼從哪兒冒出來的。”
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的鬼。
“我、我不知道。”柳宗元也懵了。
據他查探，這裡沒有厲鬼的。
“你上”我推了把他。
柳宗元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我不上，穿嫁衣的鬼都不好惹。你上，你修煉這麼久，今天就是你證道的日子。”
“滾！”
證你媽的道。
我自個幾斤幾兩自個不清楚嗎？
我重重踹了柳宗元一腳，“你還是仙家呢！真窩囊。”
女鬼過來了。
很有目標地抓向我。
她速度極快，兩隻手一下子掐住我脖子，拎起我就跑。
柳宗元都懵了。
待他反應過來追女鬼時，女鬼已經拎著我飛到了樓頂。
我全程死死抓著女鬼冰涼的手腕，根本不敢鬆手，就怕鬆了手，自己把自己吊死在女鬼手上。
眼裡我距離地面越來越遠。
女鬼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帶著我還在朝一個方向飛去。
看來求人不如求己，我捏著法訣咬破舌尖猛地拍在女鬼身上，女鬼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趁你病要你命。
我趁女鬼痛苦尖叫時，一口舌尖血噴在她臉上。
女鬼鬆開手捂住臉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我捏著法訣平安降落，祭出光劍，乘勝追擊，劃破沖天怨氣。
天空烏雲中的天雷落下。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厲鬼淒厲尖叫聲。
一切恢復豔陽高照。
“死了沒有？”
”這厲鬼不對勁兒”她居然想把我抓走。
“怎麼不對勁兒”
“你沒看到她抓住我就跑啊！”我懶得跟他解釋。
還是回去告訴謝子羨。
她那麼聰明，肯定能明白。
我回來的好像不是時候，進門就瞧見謝子羨跟陸陽從她房間裡，一前一後走出來。
女人漂亮得不食人間煙火。
男人高大威猛俊朗帥氣。
好一對養眼的璧人。
我眼睛都亮了，嘴角上揚露出我可愛的小虎牙。
“那個……要不我遲點再回來？”
嘿嘿！
我怎麼覺得自己那麼猥瑣呢？
“可以，以後都不用回來了。”謝子羨好似看透了我在想什麼。
我無趣地撓撓頭。
過去跟陸陽打了聲招呼，問他過來是不是有事。
人家警察同志很忙，沒事過來我家，要不就是真看上謝子羨了。
要不就是又遇到了棘手案件。
“最近發生了多起人口失蹤案，甄隊追查了很久依舊沒有頭緒，就好像那些人是憑空消失一樣，所以我過來問問你們。”
坐在沙發上，手肘支著膝蓋，垂頭摸了摸鼻尖又道：“剛剛我們，我們去她房間電腦查了點資料，你別誤會。”
我：？
“不用給我解釋，我懂。”我不在意地擺擺手。
嘿嘿！
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是不是陸陽。
鵝鵝鵝！
“你很高興。”謝子羨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眼底的不悅瞎子都能看得見。
“沒有”我否認太快。
謝子羨變臉也太快，上一秒還盯得我心底發麻，現在又溫柔地摸了摸我頭。
“事情辦妥了嗎？”
“妥了，不過冒出來一個穿嫁衣的厲鬼，她上來就要抓走我，還好我今非昔比，法力無邊，一招把她給滅了。”
哈哈哈哈：“我厲害吧子羨。”
她含笑點頭，“說得很厲害。”
“什麼叫說得很厲害？我就是很厲害啊！”這是實話。
反正我覺得我現在超級厲害。
“你們等等，剛剛你說那厲鬼要抓你走？”
陸陽起身嚴肅地看著我。
我不明所以，點頭，“啊！是啊！她上來就抓住我往外面飛。幹嘛？你不會……不會覺得這厲鬼跟你剛才說的人口失蹤案有關吧？”
那也太巧了。
“不排除”
謝子羨：“也不一定。”
“你又知道？”
越是跟謝子羨相處，我發現她是越來越神秘，很多事情她好像都知道，就是什麼都不說。
謝子羨白我一眼。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
我過去開門，謝安一身黑色休閒裝站在我家門口。
見到我開啟門，順手丟我一東西，“送你的。”
他說著話推開門進了我家。
我接住粉色彩紙包裝的巴掌大禮盒，關上門問：“什麼東西？”
“自己看。”
他倒是不知道客氣，進來客廳就坐到了陸陽對面，“陸警官也在。”
陸陽抿著唇點了點頭，敷衍了句“好久不見。”
“你們認識啊？”
呃！
我這話好像有點像廢話。
“認識”陸陽好像不太待見謝安，都沒正眼看他。
謝安卻笑得妖嬈，“不止認識，還是發小。”
H市的豪門圈子就那麼大點，陸家跟謝家都是豪門，不認識那才叫奇怪。
“我走了，案件我們改日再談。”陸陽起身往外面走。
謝安笑了笑，“最近失蹤的人口都是在鬧市人多的地方，無雙，明天我請你去古董鑑定大會去玩玩啊！人多熱鬧。”
我：…
我要不要接話，這話明顯不是跟我說的。
陸陽停下腳步，轉身，走到謝安跟前，“你知道的不少，明天幾點。”
“呦！陸警官也要去嗎？”謝安笑得很欠扁，“那不好意思，我就兩張邀請卡。”
“你……”陸陽揪住謝安衣領，把人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這是要幹嘛？
打架？
謝子羨過來拉我遠離了他們的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