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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說錯了？”
季雲跟柯北嶠可是契約結婚。
而季雲也說過，柯北嶠是有心上人的。
“那你訊息有誤，季雲就是小嶠的心上人。”陸陽很篤定地說。
或許別人這樣說，我會以為他在開玩笑。
但陸陽這樣說，我信了。
我不理解的是，柯北嶠為什麼騙季雲？
心中有疑惑，我也就問了出來，我不喜歡在心裡邊裝事。
老得快。
陸陽嘆氣道：“因為季雲心裡有了愛人，小嶠愛而不得，只能用這種法子先把人娶回家在慢慢培養感情。”
靠！
這反轉會不會來得太快。
我大腦都跟不上節奏了。
季雲有心上人，不是柯北嶠有心上人。
然後柯北嶠騙季雲說他有心上人，跟季雲契約結婚！
這都什麼事！
我被繞暈了。
暈乎乎地跟陸陽進了別墅二樓。
推開門的瞬間，我一下子愣住了。
漂亮的女人，緩步走過來。
小腿纖細勻稱，肌膚白淨。
五官明媚，漂亮的張揚。
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尤其是胸前的傲人事業線。
柯雨欣！
是她。
我第一眼認出了她。
只是她變化太大了，跟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差距太大。
我沒敢認。
柯雨欣再看見我之後，眼眸瞬間亮了。
可陸陽接下來的話讓她表情變得很耐人尋味。
“雨欣幫個忙，我跟你哥的朋友傅無雙，她來的急，沒換衣服，你看……”
“我哥的朋友嗎？進來吧！”
柯雨欣收起剛才初見我的驚喜，禮貌又疏離地笑了笑，伸手請我進到房間。
陸陽沒有進來，站在門口告訴我，“我在外面等你。”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柯雨欣關上房門，神色淡淡。
“沒想到你是我哥的朋友。”
“我不是你哥的朋友，是你嫂子的朋友。”我隨口糾正她。
她愣了一舜，看我的表情變得古怪，反覆確認“你真不是我哥的朋友？”
我點頭，“這個我需要騙你嗎？”
好笑。
我跟柯北嶠都不認識。
如果沒有季雲，我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柯雨欣半信半疑，“那你不是來參加我哥的婚禮？”
“我是來做季雲的伴娘，結果誤了點，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哥。陸陽剛才那麼說大概是想讓你幫我而已，沒別的意思。”
我側目覷了眼柯雨欣。
隱隱感覺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她好像很怕我是她哥的朋友。
得到我的確認，柯雨欣明顯嘴角上揚，笑意多了幾分真誠。
“謝謝你的上次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嘛！”對我來說，那次真的就是順手的事。
柯雨欣笑意漸濃，“跟我進來吧！剛好我定製的禮服穿著小了些，你穿剛合適。”
她伸手過來拉我。
等等！
什麼味道？
我聳著鼻子，低頭湊近她，在她身上嗅了嗅。她身上也有屍臭味兒，但相比那些名媛，味道要淺些。
“怎麼了？”柯雨欣不解地看著我。
但並沒有反感我的靠近。
“你噴的什麼香水？”
我的問題讓柯雨欣愣了下，低頭嗅了嗅自己袖口，低聲道：“別人送的香水。”
“這香水有問題嗎？”她拉我走進她的衣帽間。
衣帽間分裡外兩個房間，外間是衣帽間，裡面是梳妝檯。
她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一瓶香水遞給我，“我就剛剛用了一次，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幫我看看這香水是不是有問題。”
“是有問題”我接過香水塞進了我的揹包。
“還好你沒有用太久。”
柯雨欣眼神幽暗，內裡藏著滔天恨意，“如果我用久了會怎麼樣？”
“這個不好說，我只能告訴你我看到的跟聞到的，噴過這香水的人眉間都有死氣，並且身上散發的是屍臭味兒。
我懷疑這香水提煉時裡面摻了屍油。用久了，就算不死，也會日日噩夢不斷，身體慢慢垮掉。”
嘶！
柯雨欣瞳孔驀地放大。
死氣，屍油？
這是她萬萬想不到的可能。
她垂眸，低喃了句，“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她。”
“她是誰？”
我打斷走神的柯雨欣。
“沒，沒誰。”柯雨欣回我一個微笑。
轉身從她衣櫃中幫我挑了一條晚禮服，拿出來在我身上比劃著，“這是我新買的禮服，還沒有穿過，顏色很襯你，送你了。”
“好漂亮，真送我啊？”
布料摸上去手感就跟觸控到面板一樣，絲滑柔順。
在看款式，絕對是本季度新品晚禮服。
這趟來值了。
做了個簡單造型後，我們倆挽著手走出了房間。
外面奢華低調的走廊裡，燈光璀璨。
陸陽在走廊盡頭等我。
而且還多了一個人，謝安。
他們注意到我的瞬間，有幾秒鐘的愣滯。
被我驚豔到了吧！
我放開手，挺了挺胸，心裡美滋滋的。
高傲地仰著頭，像只孔雀一樣展現自己的魅力。
齊胸設計，顯得我鎖骨精緻。
腰側鏤空設計，顯得我細腰不贏一握。
長髮盤起，大方展現出我漂亮的天鵝頸。
陸陽微笑點頭，“不錯不錯，還是雨欣眼光真好。”
“是無雙身材好，膚白貌美，只有她才能穿出這禮服的高貴氣質。”
柯雨欣對我擠擠眼。
我回她一個媚眼。
“你眼抽筋了”謝安好像故意針對我似的。
對我直翻白眼，“沒見過世面。”
他小聲又懟我。
剛好被我聽到，當場我就懟了回去，“抽筋算什麼？我眼還瘸了，不然怎麼會認識你。”
“伶牙俐齒。”謝安桃花眼裡閃過惱意。
拽了把陸陽道：“沒什麼好看的，走了。”
我瞅著被硬是拽走的陸陽。
撇嘴，小聲嘀估了句，“雙插頭”
“什麼雙插頭？”柯雨欣明媚的大眼滿是疑惑。
亮眼的五官，真是越看越好看。
“謝安喜歡陸陽啊！”我順嘴就把這秘密抖落了出來。
而且還想上我！
真不要臉。
“謝哥喜歡陸哥？這不可能。”柯雨欣一口否定。
“謝哥的初戀是陸哥的姐姐，他怎麼可能喜歡陸哥？你準是搞錯了。”
我嘞個去！
謝安還有個初戀啊？
“謝哥很愛她，在陸姐姐心臟病過世後，一直走不出來，頹廢了好久。”
我：？
已經徹底傻眼。
今天反轉太多，我有點消化不良。
胃疼。
和柯雨欣下樓來到後花園。
雖然隆冬時節，但柯北嶠大手筆。
硬是將整個後花園打造成了陽光溫室，我穿著單薄的小裙子在裡面，絲毫沒覺得冷。
也可能是我修煉過的體質原因。
婚禮開始了。
我沒有如季雲的願，做她伴娘。
而是坐在了賓客席當中。
看著季雲一身潔白婚紗，走在紅毯中央，美得不可方物。
她注意到了我，頭紗下面。
眼神似哀似怨。
好像我是個負心漢，辜負了她的深情。
呸呸！
我怎麼會冒出這樣的念頭。
太可怕了。
我趕緊移開了視線。
掃了眼身邊陸陽，低聲問道：“你知道季雲的心上人是誰麼？”
“不知道。”
柯北嶠都不知道，他能知道嗎？
這時，我左手邊的柯雨欣忽然碰了碰我手臂。
“她過來了。”
她？
誰啊？
收回視線，我看著來人，恍然間又回到了前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