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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嗎?”娜兒柔聲問道。
王塵揉了揉眉心,“嗯,有點睏意!”
“那我帶你去休息的房間吧。”
娜兒牽起王塵的手。
兩人從發言臺的後面悄悄離開了,正沉浸在喜悅與興奮中的妖精們,並沒有注意到他倆。
只有族長略微打量了他們一眼,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和藹的笑,“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
兩人走在村莊中,在廣場那邊喧沸的熱鬧襯托下,周圍顯得十分寂寥。
“我們村子很小很破吧?”娜兒問。
“哪有這回事。”王塵說,“與其講是破,不如說是古樸!”
他打量著路旁的房屋,這些建築無論是從風格,還是從歲月在建築上留下的痕跡來講,都顯得十分古老。
“這些屋子都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呢!”娜兒說道,“雖然經歷過修繕,但是基本上的主體和風格都沒有改變。”
“怪不得我總感覺自己在一個古代的西域村莊裡。”王塵感嘆道。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走到村莊中一間獨棟沒有鄰居的屋子前。
娜兒推門進去,“這是我家!”
“你出門都不鎖的嗎?”王塵好奇問道。
“我們村子裡不需要鎖門的。”娜兒笑道,“村子裡連錢都不用呢,妖精們也沒有什麼貴重財產,哪需要鎖門。”
“好吧,這下不僅是建築風格古樸,連民風也頗具古俗,夜不閉戶。”王塵也笑。
娜兒領他穿過院子,到東側的一間客房裡。
房間內被打掃得整潔乾淨,連被褥似乎都是新換過的,上面沒有一點塵蟎的氣味。
而後兩人站在屋內有些尷尬,王塵剛想說那自己就先休息了,娜兒便突然道:“我們再聊會天好嗎?”
王塵眨眨眼,也沒拒絕,他確實有點累,但是也沒有到眼皮都睜不開的地步。
娜兒便出門去,取來兩罈子花蜜酒,又端來些下酒的小食。
“還喝啊?”王塵看著桌上的酒,苦笑道。
他的酒量不太好。
“光聊天有什麼意思,還是邊喝邊聊有趣。”
娜兒巧笑嫣然,給王塵斟滿酒。
王塵沒有想到娜兒口中的夜談,是以喝酒的模式展開的,他還以為就是閒談,然後說不定娜兒會教給他兩手妖精族絕學什麼的。
但事實上就是喝酒聊天。
娜兒的酒量居然很好,喝起酒來都是一飲而盡,臉色也不見紅。
王塵心想,我總不能在姑娘面前犯慫,便也儘量在娜兒喝完一杯酒的時候,把自己杯子裡的酒也喝完。
因為這次不是比試,故而王塵是沒想著使用反轉技能的。
他們就這麼聊著,從瀘州發生的一些趣事開始談起,一路談到自己的人生經歷。
與娜兒相比起來,他的人生居然也還算有談資,因為娜兒在沒有去瀘州等待他之前,都是與妖精族相處,妖精族的生活十年如一日,都沒有多少變化。
反而去瀘州的這幾年,所經歷的資訊密度要高得多。
於是主要是王塵在說,娜兒聽著。
他談論著自己的童年,談論著為數不多的朋友,談論偶爾發生的趣事。
他也談論自己的展望,對不久之後的高校大比的擔憂,希望能去一個好學校。
談到如果有機會,他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還從未去過瀘州之外的地方。
他想天南海北地走走看,去見識不同的風土人情、自然景色。
花蜜酒隨著漫無邊際的話題,一杯接一杯飲入腹中,王塵酒意酣濃。
他感覺頭腦有些昏沉,不禁趴倒在了桌上。
娜兒見他如此,先問道:“王塵,你醉了嗎?”
王塵只是擺手,表示自己問題不大,男人大概在上頭之後都會極力地否認自己醉了這一事實。
娜兒看他嘴硬的樣子,覺得很滑稽,捂著嘴笑。
她笑著笑著,忽然安靜下來,凝視著王塵的側臉。
她小聲地開口詢問:“王塵,那天你在小室裡跟我說的,關於你的夢想的話,是真的嗎?”
王塵聞言強撐起身子,“當然,這種事我可不會拿來開玩笑。每一個字都是我的真實想法。”
“我跟你說,首先我覺得第一步,要把異族溫柔鄉關了,只要還幹著這行,異族就沒辦法得到真正的尊重……”
王塵口齒開始有些不清晰,他說一句話要糾正自己好幾遍。
“所以則個…澤個…這個…”他糾正著自己的舌頭,讓它老實服帖一點。
但是王塵沒能如願以償,因為娜兒突然吻了上來,溫軟的香舌糾纏著。
娜兒的身體也貼上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火熱得厲害,在王塵的懷中彷彿能燒進他的身體裡。
“娜兒小姐,你……”王塵好不容易掙脫說出一句話,可娜兒伸出手指搭在他的嘴上。
“別叫這個名字了,我的真名是費爾明娜。”
月光下,娜兒莊嚴地說著,像講出一個秘密。
“好吧,費爾明娜,我覺得我們的進展太……嗚嗚……”
王塵還是沒能說完這句話,娜兒又封住了他的嘴。
用更多、糾纏更深的吻。
……
第二日,王塵在夢中醒來。
他半眯著眼睛久久回味那個夢,在夢中他在和一個女人巫山雲雨。
“為什麼我夢中那個女人的輪廓看上去有點像娜兒啊?罪過。”王塵喃喃道。
他半晌才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回憶起昨天的情況。
“我昨天好像和娜兒喝了很多酒,聊到很晚……嗯?”王塵下身傳來的空蕩蕩的感受,他悚然一驚。
掀開被子一看,他身上果然不著片縷。
“為什麼我光著啊?我可沒有裸睡的習慣。”王塵也想不起來昨天是怎麼上的床。
王塵在床邊一陣翻找,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衣服,麻溜將其套上之後,才有了一點安全感。
然後他一邊整理床鋪一邊覆盤起昨天的事。
“難道是娜兒幫我脫的衣服,好讓我睡覺?但也不至於脫得這麼徹底吧……”
忽然王塵的手指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銅鈴——
只見床單上,有一抹刺眼的殷紅。
“這是怎麼回事?”王塵心中已有答案,但是他有些難以接受。
“可是為什麼會流血,她不是……”
“所以其實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王塵心亂如麻地撓著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