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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孩子出現二次鬥毆事件,小秧秧這個養崽的迅速蹲下身,一爪搶過錢袋子。

“不用你們,窩自己撿!”

“崽崽你才和四哥打了一架,怎麼還要和哥哥打?”

“爪牙是要對準敵人的,不是對準窩們自己人。”小秧秧想著崽崽肯定是第一次見還不認識,索性抱著它去一一介紹。

到隨安那兒,隨安嚇得躲到行雲身後去,只探出半個身子,揮揮手以示寒暄,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到許斐然那兒時,小狼眼底又是戒備,許斐然也不例外。

他們兩個好像誰也看不慣誰。

小秧秧:“?”

你們兩個第一次見,到底哪來的仇啊?

“這是窩哥哥,崽崽你要記住。”

小秧秧怕它沒印象,伸手指著許斐然,說:“哥哥,記住沒?”

小狼一聲不吭。

甚至扭過頭去。

小秧秧:“……”

容雨棠忍不住笑了,行雲和隨安也跟著笑笑。

下一秒隨安又收斂了。

這小狼崽子似乎通人性,他可不敢笑,怕又被追上樹。

許斐然看著小秧秧一遍遍地教小狼崽子認他,唇角彎了彎。

不巧,小狼崽子瞥見了,像極了來自另一匹狼的挑釁。

“嗷嗚!”又掀開獠牙。

小秧秧一把捏住它命運般的後頸,無奈道:“崽崽……”

“嗷嗚……”委屈。

小主人偏心。

聽著它委屈巴巴的聲音,小秧秧也心疼的,趕緊給他順毛。

“好啦,多見幾次崽崽就認得了。”容雨堂把食盒放在桌上,一開啟,空手中就飄著青團的香味,“小斐然,隨安,還有行雲對吧?給你們帶了青團,今早做的,還熱乎的,趁熱嚐嚐。”

一碟給了隨安和行雲,另一碟自是給許斐然的。

“姨母。”

“來,嚐嚐喜不喜歡。”容雨棠伸手拿了一塊,遞到他嘴邊去,小斐然卻沒張嘴,似乎有些呆住,她笑笑,“怎麼啦?姨母的手不髒的。”

許斐然反應過來,張嘴咬一口,軟軟糯糯甜甜的。

“好吃。”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學秧秧,甭管什麼,只要是我做的都說好吃。”容雨棠點一下他的額頭,笑道,“你們盡知道討我歡心。”

“才不是呢!”小秧秧抱著小狼走過去,“孃親就是做得很好吃啊,崽崽都很愛吃的是不是?”

小秧秧伸手拿了一塊,許斐然一邊嚼著,目光一邊隨著小秧秧的手過去。

“不行,崽崽,回家再給你吃。”小秧秧突然停下來,“這是哥哥的,不能搶哥哥的,來,哥哥你多吃點。”

她把手裡這塊青團放到哥哥手心裡。

許斐然的嘴角再次揚起淺淺的弧度,他捏著手裡的青團咬一口,“姨母,我很喜歡吃。”

“喜歡吃呀,早知道多帶些了。”

“沒事,這些夠了,姨母。”

“等我再研究一下,用水果給你們做點別的東西吃。”

見孩子們吃得差不多,容雨棠也要說正事了:“小斐然,姨母要開始抽查功課了。”

小秧秧:“娘……”

許斐然:“好的,姨母。”

小秧秧閉嘴:“……”

行。

果然人和人之間不同。

小秧秧捱了孃親一記白眼,“你們背書,我帶著崽崽轉轉。”

也只能在院子裡轉,說到底就是怕背書的時候孃親和哥哥還得來抽她,畢竟她也經常來跟哥哥學認字的。

等她消磨好一會兒時光,豎著耳朵聽朗朗書聲結束,才帶著崽崽回去。

“娘,窩們逛完啦。”

“這麼久,逛了好幾遍吧?”知女莫若母,容雨棠怎會不知女兒的心思。

小秧秧努努嘴,誰知道哥哥要背那麼多,好像是把之前落下的都背完了。

“正好,來坐著,小斐然跟你大哥學了一兩個月的畫,我們來檢查檢查。”

“好哇。”小秧秧立馬坐過去,還不忘提醒哥哥,“崽崽也畫進去哦。”

“嗯。”許斐然點頭。

提筆,沾墨,落筆,時不時抬眸瞧一眼對面坐著的人,妹妹挽著姨母的手臂,腦袋往上邊靠。

姨母會抬手摸摸妹妹的下巴,又或是側頭與妹妹額頭抵著額頭,或是蹭蹭鼻尖……再端坐好。

當他停筆,一副筆觸稚嫩的畫出現在眼前。

比不得名師大家,甚至比不上學畫多年的平凡之人。

但許斐然尤其喜歡這幅畫。

是他學畫以來的第二幅。

第一幅畫的母親。

第二幅畫的姨母和妹妹。

“哥哥畫好啦?”小秧秧見他停筆,起身跑過去,“咦,崽崽呢?”

“一時忘了。”許斐然道。

“好吧。”小秧秧抿抿唇,也沒生氣,“那隻能下次囉。”

容雨棠緩緩而來,盯著畫瞧了一會,未滿九歲的年紀,才學了一兩個月,已經能畫下她和女兒互動的神采,是非常厲害的。

她並不吝嗇去誇獎。

“姨母可以要這幅畫嗎?”

第一幅畫母親拿走了,他身上再無母親的畫像,他也不敢輕易再去畫,如今這幅許斐然想留下。

“待我多學一段時日,再畫一幅贈姨母?”

“既然你想留著,那你留著好了,不過你呀,應該在這兒把自己添上。”容雨棠指著自己右側的位置。

小秧秧連忙舉手:“窩來!”

她穿越前好歹也是位千金小姐,琴棋書畫裡面有三樣還是會一點的。

“等著哦,窩去廚房找支筆。”小秧秧從廚房找到未燃燼的木炭,在宣紙上一陣畫,憑著線條勾勒出哥哥的模樣。

雖說簡筆畫和水墨畫截然不同,好歹都是黑白色的,也能配上。

隨安驚歎:“真像!”

行雲:“奴才還從未見過此等畫法。”

許斐然也好奇望過去,小秧秧眨眨眼睛,“嗯……窩在書上瞧見的,忘記哪本書啦。哥哥,你快拿去掛起來!這是窩們一家三口。”

許斐然正要拿時,小秧秧突然伸手按住:“等等等等,窩把崽崽畫上,這樣就是……嗯,兩家四口?”

小秧秧一邊畫著一邊說:“反正崽崽是窩的崽崽。”

意思是崽崽是她養的小孩。

待小秧秧埋頭畫完,準備叫崽崽過來瞧瞧,誰知一抬頭,狼不見了!

院門開了個不大不小的門縫,正適合小狼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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