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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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陸清棠又繼續補充道:“不過我想他可能還有別的目的,他既然想利用你,必然是對你有所防備的。也就是說,他沒有完全對你說實話,讓你做的事也只是其中一個環節。”
蘇木聽懂了,她頓頓首,又問:“那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的事情就糟心了,可是走到這一步,也不得不走下去。”陸清棠撓了撓頭,“聽說過周瑜打黃蓋嗎?”
蘇木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陸清棠,“啊?”
這種事自然不能一步步來。
之所以沒有立馬答應墨則清就是怕他起疑心,而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必須讓他全力相信蘇木是真心的。
能讓墨則清上當的,就只有苦肉計了。
雖然陸清棠也很為難,但現在她們倆都騎虎難下了。
“那就來吧。”
蘇木呼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空飯碗,看向了陸清棠。
陸清棠微微點頭,她一邊低頭吃飯,一邊開始和蘇木吵了起來。
為了能吵起來,陸清棠非說今天的菜太鹹了,怪蘇木沒有給她倒水。
蘇木給她倒了水,她有說茶水太燙,燙了舌頭。
然後,陸清棠就命人把蘇木打了一頓。
蘇木雖然知道這個理由有些矯情,但也只能有這麼個理由了。
為了能讓眼線相信這個事實,蘇木被打了二十棍子,然後關進了小屋子裡,還不準給她飯吃。
打完了蘇木,陸清棠心裡很不好受,趴在桌子前吐得死去活來,剛好藉著嗆出的眼淚掩飾自己的難過。
晚間,陸清棠一個人悄悄摸摸地給她上藥,給她帶吃的。
第二天,依然如此。
到了第三天,蘇木就能走路了。
為了塑造一個惡毒王妃的形象,陸清棠不得不支使蘇木去幹雜活。
蘇木跪在地上擦桌子,每動一下都能帶動傷口,不多會兒身上就疼得直冒汗,汗水醃漬著傷口,疼得她渾身直哆嗦。
“快別擦了,我來幫你吧。”姜梅走過來,伸手拿下她手裡的抹布,“去歇著吧,不然傷口養不好可是要化膿的。”
蘇木搖搖頭,“我哪裡敢歇著,不然的話又得是二十棍。不過你說得對,我只歇一會兒,身上疼痛緩一些就好。”
她臉色發白,蜷縮在角落裡喘粗氣。
“你說你,倒是順著點王妃,就不會受這個苦了。不過話說回來,王妃一向待你還不錯,這次怎麼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手?難道真的是因為懷孕脾氣大?我看不見的吧?”姜梅微微嘆了一口氣,她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說道。
蘇木明白她的意思,這話音裡明顯的挑撥離間她能聽懂。
於是她便順著姜梅的意思回應道:“誰知道呢?這大概就是同患難,卻不能同享福,以前不論是在將軍府還是宸王府,不都得靠著我照顧?她何時能有過這樣的場面!”
“其實蘇木妹妹長得很好看,比王妃強多了,我這個女人看著都覺得心動,你說你何不如給自己找個出路呢。”姜梅停下擦桌子的動作,看向了蘇木。
現在蘇木已經確定了姜梅是眼線。
倒也不只是因為她說的幾句話。
蘇木來到宮裡也兩個多月了,期間除了和扉羽說上幾句話以外,彩䴉是個一貫陰陽怪氣的,倒也見怪不怪,反倒是姜梅總是來關心自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木謹記陸清棠的這句話。
心裡有了這個想法後,蘇木就繼續順著姜梅的話往下聊,“姜梅姐姐這是取笑我呢,我能有什麼好出路,不過是將來配個雜役或者小廝罷了,還不如你們宮女的出路好呢。”
“妹妹這話就錯了,我們將來到了年紀放逐出宮,運氣好的話,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運氣不好的給人家當妾都會被嫌棄年紀大。”姜梅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你不一樣,你是可以藉著王妃的勢力給王爺當通房的,這是她作為王妃應該做的事。”
蘇木嘴角抽了抽,“你覺得王妃會這麼做?”
姜梅笑笑,“咱們的這位王妃肯定不行,所以你要給自己找個出路,比如哪個少爺看上你了,或者說是王爺呀,哪怕是個武夫,總比你這樣沒有前程的要好。如果遇到了,可一定要抓住機會。”
姜梅說著,端起盆裡的髒水起身潑向外頭,再次回來的時候她就沒再說什麼了。
蘇木一邊思忖著她的話,一邊想著如何與陸清棠應對。
至晚間,陸清棠去給蘇木換藥的時候,蘇木把白天姜梅跟她講過的話告訴了她。
二人都認定了姜梅的嫌疑最大。
知道誰是眼線,也知道了墨則清的意圖,那接下來就要開始佈局了。
又過了幾天,蘇木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也該放她去和墨則清見見面。
趁著這天上午,陸清棠被叫到文德殿聽訓的功夫,蘇木“偷走”了出宮令牌。
陸清棠離開隆慶宮的時候,除了那些伺候太后的宮人,偏殿的宮人幾乎都帶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幾個小廚房的下人,以及在外面灑掃的。
為了印證對姜梅的猜測,蘇木特意在姜梅面前露出馬腳,並拜託她不要說出去。
在姜梅再三保護下,蘇木出了隆慶宮,又離開皇宮,果然又“偶遇”了墨則清。
這下可以肯定了,必然是姜梅與外面串通一氣的。
在見到墨則清後,蘇木哭得死去活來,言語間對陸清棠多有不滿,墨則清也自然心疼萬分。
“蘇木,不等母妃解除禁足了,我這就進宮找四嫂要了你,看見你受傷,本王心裡就像針扎一樣疼。”墨則清一臉痛苦的樣子,說話間還將拳頭砸在桌子上。
蘇木立馬搖搖頭,“不行的,這會兒王妃肯定不會同意的,她現在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又怎會放過我?”
說著,蘇木擠出兩滴淚。
這兩滴眼淚還是因為前幾天被打後的感受,那是真的疼。
墨則清見狀立馬起身繞過桌子,上前摟住蘇木的肩頭,“都這樣了你還願意伺候四嫂?你傻不傻!”
“王妃太無情了,我也確實不想跟她,可我又能怎麼辦?我的身契藉契都在她那兒,我始終是她的婢女。”蘇木吸吸鼻子,推開了墨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