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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則深拿起一隻鞋子,把鞋子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你看,剛剛好,這孩子的腳有這麼小嗎?”
陸清棠把鞋子搶過來裝回包袱裡,“能有多大?你以為跟你似的,生下來這麼大個子?”
她懷的是雙胞胎,本就比正常的胎兒小一些,再加上極有可能不會足月生產,說不定這些衣裳鞋子還要許多。
“人家小娃娃出生,都是孃親給繡的小衣裳小鞋子,你倒好,只會淘弄一些草藥。”墨則深一句話都讓著她。
陸清棠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會做我也做,這不是不會嘛。”
“可是我母妃她什麼都會做,就是不做給我,只會做給七弟,然而七弟卻拿我當仇人。”墨則深忽然聲音很低,似乎低到了塵埃。
上次陸清棠被劫持,那三個劫匪中獨獨留下的那個胖子,經過他的各種刑罰後已然招供。
其幕後主使正是墨則清,起因是想要藉著西郊村民中毒之際,抬高藥價,故而從中發一筆橫財,卻不想被陸清棠打亂計劃
所以他找人劫持陸清棠,殺了她以此洩憤。
那可是親弟弟,竟然敢對親嫂子下毒手,簡直毫無人倫綱常之言。
墨則深之所以沒有說,只因他是自己的弟弟,可現在,他倒是覺得沒必要如此心軟。
陸清棠伸手挽著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沒關係,都過去了,你已經過了需要母愛的年紀了,咱們不想她,想一點開心的事。比如……”
她想了想,“比如……你猜,陸清月會不會在門前等著你?”
不會安慰人,只知道墨則深心繫陸清月,提起她,大約心情會好一些吧。
“我管她呢。”墨則深說著,用手輕輕撫摸著陸清棠的鬢髮。
陸清棠有些不解,偏過頭看向他時,那種懵懂的感覺從眼神裡散發出來,讓她多了幾分天真無邪。
墨則深定了定神,又將她的頭按在了肩膀上靠著,“沒什麼。”
上次中毒一事後,墨則深便讓元琅餘白在王府裡暗查,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條條都指向了攬月居。
比如佈置宴席前,蔻丹就出現在了廚房中指揮,宴席結束後,蔻丹一個攬月居的侍女竟然跟著其他人一起收拾席面。
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難免叫人生疑。
馬車停了下來,墨則深率先下了車,果真瞧見陸清月在等著自己。
她雙眸含情,十分熱切。
然而他卻裝作沒看見一樣,伸手將陸清棠扶下馬車。
陸清月歡喜上前,行禮道:“王爺王妃,妾身已經備好了飯菜,就等你們回來了。”
她感受了墨則深的冷漠,自然要在他面前表現得乖巧一點。
“不必了,回來之前已經在宮裡用了些點心,晚些再去吃吧,你要是餓了你先吃。”墨則深說著,下意識扶著陸清棠的手臂。
陸清棠一聽有吃的,一把扯開墨則深,連忙問陸清月,“有肘子沒?”
“有。”陸清月連連點頭。
她不僅要討好墨則深,還要討好陸清棠這個醜八怪,雖然心裡不願意,但總要做做樣子。
陸清棠立馬拎著裙子跨上臺階,“那就給我送到棠梨苑吧,我就不去攬月居了。”
攬月居,吃了怕是不好消化。
“那就照王妃說的去做吧。”
墨則深開了口,根本不給陸清月遲疑的機會。
她準備了一下午的飯菜,就這樣送給旁人吃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她到底是低人一頭,也只能把這份委屈生生嚥下去。
陸清棠吃完飯後已然天黑,洗完澡後便上了床,然而墨則深還是賴著不肯走,竟自顧自地跟著上了床。
陸清棠用腳踹開他,“喂,你要麼回滕閣,要麼去找陸清月,擠在我這床上像什麼樣子?”
墨則深一把抓住她的腳,用威脅的口氣說道:“王妃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本王連張床都睡不得嗎?我也只是藉著躺一躺,你怕什麼?再說,咱們再親密的事都做過,還怕睡在一張床上嗎?”
好像也對。
但又好像不對。
總是陸清棠無話反駁,只得抽回腳,趕著他去洗澡。
“要上來也行,把自己洗乾淨了,別弄髒我的床。”
“好嘞。”
見他走了,陸清棠方才躺下,等了一會兒,墨則深回來了。
他側躺在床上,同半夢半醒的陸清棠說著話,“過幾天是攝政王的五十整壽,我們幾個兄弟都要去代表父皇一道參加壽宴,你去不去?”
“不……不去了……我要睡覺……”陸清棠困得睜不開眼。
墨則深皺皺眉,伸手扒開她的眼睛,“你怎麼能不去,宴會上有好吃的,攝政王家的廚子都是一流的。”
“我……我戒了……”陸清棠繼續囁喏著。
墨則深無奈笑著,用手比畫著,“對,戒了,這麼大的一個肘子不知道進誰肚子裡去了。”
他說著,還摸了摸陸清棠的肚子,“小傢伙們,把你們的娘叫醒,爹有話要對你們的娘說。”
聽罷這話,陸清棠一個機靈翻身坐起。
“你誰爹呀,自作多情!”陸清棠因為強行開機,導致雙眼發酸,止不住地眨起來。
墨則深調笑道:“說說而已,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來我跟你說,人家都帶王妃去,就我不帶不合適。”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陸清棠摟在懷裡。
“不僅是廚司做的一手好菜,那點心更是一絕,你不是很想吃蓮花酥嗎,他們家的蓮花酥連宮裡頭都比不上。”墨則深一點點誘惑著她。
陸清棠此刻只想睡覺,況且她這副模樣,去了人家的宴會還不得把人給嚇著。
她搖了搖頭,繼續閉眼,“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這招不行,墨則深便換了殺手鐧,“攝政王的腿最近時不時地發作,你要是能治好了,不就有錢了嗎?”
陸清棠當即就睜開了眼,雙眼放光。
墨則深明顯有些不悅,就這麼想著離開自己嗎?
“當真?”陸清棠立馬問起來。
墨則深笑笑,“還能騙你?”
“那我就去!”陸清棠脫離墨則深的懷抱,並挪到自己的位置繼續躺下。
墨則深窮追不捨,往她身旁湊了湊,並抱住了她,“跑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陸清棠轉過頭看了看他,腦中不自覺回想起那天在小柴房裡,墨則深狂吻自己時候的場景。
那可不是要吃了自己嗎?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