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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四照,隆慶宮的走廊下,墨則深懷裡抱著兩個孩子,看著陸清棠跟蘇木掰腕子。
蘇木兩隻手幾次敗在陸清棠一隻手上,氣得她蹦了好幾次。
“你呀就別再試了,都十來次了,也不見你贏過一次。”蔻丹拿著帕子上前為陸清棠擦汗,“瞧瞧,天兒熱了,不多會兒就出了汗,別玩了。”
她說著,伸手扶起陸清棠,掃了一眼她的肚子,大概有三四個月大了,“這次應該不是雙生子吧?”
陸清棠掐著腰,“哪就那麼巧,次次都懷兩個,懷一個就夠了。”
“是啊,快別生那麼多了,再多我可就帶不過來了。”墨則深苦著臉說。
廊下,幾人的笑聲迴盪在偏殿。
這時候,扉羽上前急匆匆道:“不好了王爺,清泉宮來人了,說是慶樂公主很不好,請您過去看看吧。”
墨則深看了一眼懷裡的墨寶,冷聲道:“就說本王太忙了,現在抽不得身,得空再去吧。”
“是,奴婢這就去。”扉羽說完就退下了。
陸清棠走上前,讓蘇木和蔻丹把兩個寶寶帶屋裡玩兒,兩個寶寶就跟個鴨子似的走著,由著蔻丹和蘇木引著他們。
她看著孩子可愛的背影不禁揚起嘴角,又對墨則深開口道:“說到底還是親兄妹,過去看一眼,好堵旁人的嘴。”
“親兄妹?呵……”墨則深冷笑起來,“我是人,是父親,什麼樣的人才能忍得住這樣的仇恨?她現在的下場都是在咎由自取,我還要去看她,我恨不得掐死她!”
墨則深現在已經知道墨新媛對墨寶做的事,只是礙於兄妹的身份沒有發作,但心裡的恨意不能一下就抵消。這種事換誰都是不能忍得了的,但陸清棠可以忍,不僅可以忍,還能談笑風生,可就要看她墨新媛有沒有這個福氣消受了。
自從她嫁給董成斌後,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聽說新婚之夜那天,董成斌就把她吊起來,說是夫妻情趣,實則是變著法子折磨她。
就在上個月,她懷了身孕,可董成斌還是不放過她。陸清棠以嫂子身份看過一眼,渾身破爛一片,沒有一塊好皮。然而她卻不敢說,這種事情她張不開口說,只能生嚥下去。
扉羽說的她不行了,實則是誇張了,不過是因為董成斌太過猛烈,讓她失了孩子。墨新媛剛好可以趁機躲在宮裡修養,之所以叫墨則深進宮,無外乎因為董成斌現在在墨則深的衙門裡當個小官,她們母女想讓墨則深把董成斌調到外地,好讓墨新媛的日子好過一些。
只是,她們想多了,陸清棠不會讓她們倆如願的。
“去一趟吧,順便給董成斌升個官,鼓勵鼓勵他,再勸他進宮好生把墨新媛接回家……”陸清棠說著,伸手摘下一朵迎春花,放在手裡揉碎,“然後再慢慢折磨,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吵架都是正常的。”
墨則深起身從背後環住她,“懂了,就照王妃說的去做。”
晌午,陸清棠和墨則深陪同太后吃了午飯後,太后去午睡,墨則深去了文德殿。陸清棠及奶孃們好不容易把兩個寶寶哄著睡下後,便躺在床上和蘇木蔻丹聊天。
她們聊著聊著便聊起了陸清月。
聽說自從她被接回家後,得知自己失了孩子,且因為花柳病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瘦成了一把骨頭。陸懷安夫婦怕她丟人,對外說是病了,心疼女兒才接回家治病。
就在前兩天,蘇木在外面買果子的時候又聽說一件稀奇事兒,說陸清月被人挪到莊子上養著了。
“不過是因為髒病太厲害,擱在家裡怕弄得到處都是。”陸清棠不屑道,“他陸懷安美名其約疼愛女兒,實則是怕這件醜事傳揚出去,他們陸家的兒郎都抬不起頭罷了。”
王府的名聲是名聲,陸家的名聲也是名聲,他陸懷安斷不會讓陸清月汙了陸家的名聲的。
蘇木在一旁笑起來,“早知道不如當時就送了莊子,何必折騰,還一副母慈父愛的樣子,真是做作。”
蔻丹沒說話,只低頭給陸清棠按摩。
她的仇也報了,如今也在慢慢調理身子,對於陸清月的仇恨卻沒有減淡,只是她不好議論前主子的不是。
“什麼母慈父愛,不過是陸家的遮羞布,這種事捅出去誰都不好看,他們陸家還有庶女沒出嫁呢,傳出去只怕要養在家裡一輩子了。”陸清棠伸了個懶腰,示意蔻丹不要再按了。
三人共同躺在床上,蓋上同一床被子,蔻丹特意往陸清棠身旁擠。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沒有架子的主人,對比下,她從前過的那叫什麼日子,她從心眼裡敬佩陸清棠。
蘇木打了個哈欠,“還是王爺好,王爺就不會覺得王妃有半點不好。”
“以前王爺經常到攬月居,看起來挺恩愛的,但就是不明白為何王爺從不與她同房。現在我明白了,王爺根本不喜歡她,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蔻丹附和道。
蘇木聽罷連忙問,“那你知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要給王妃下藥,讓王妃頂替她與王爺同房?”
“這個我都回答你八百遍了,那個時候我並不得她的歡心,她更喜歡馬屁精彩玉,現在就只有陸清月自己知道為什麼了吧。”蔻丹回答道。
陸清棠也打了個哈欠,“不聊她了,咱們睡會兒,睡醒了帶你們去宮裡頭逛逛。”
傍晚,三人醒了,便一共帶著寶寶們去宮裡四處閒逛。
宮裡新修了個園子,比御花園還要闊氣,裡頭增添了許多新品種的花卉綠植,還架起了鞦韆,陸清棠就帶著兩個寶寶去盪鞦韆。
可誰知剛進園子,他們就很不巧地碰到了寧妃母女倆,還是面對面的那種。
寧妃陪同剛出小月子的墨新媛出來散心,墨新媛面色蒼白,就像是紙一般的白,似是木頭一樣被寧妃扶著。
若是旁人,陸清棠或許還能心疼一二,可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哪怕死在自己面前,她看都不會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