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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心然聽罷墨則深的話心裡美滋滋的,很是得意地瞄了餘白一眼,卻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沒事了表哥不必了,餘白小哥也不過是在盡職盡責罷了,說到底也是我不懂事,要不然我給小哥賠個禮吧。”
她說著,佯裝便要同餘白行禮,心裡等待著墨則深的阻攔。
然而墨則深卻是一副裝聽不見的樣子,眼睜睜看著寧心然彎曲了膝蓋。
寧心然硬著頭皮同餘白說道:“餘白小哥,是我的不對,不應該指責你,更不應該讓你為難。”
餘白眼睛轉了轉,把視線轉向墨則深,墨則深卻看向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心裡一陣得意,原來王爺並不是真心要罰他。
於是他便衝寧心然擺擺手,“沒事的表小姐,我不怪你了,我這個人一向糙,不會放心上的。”
寧心然:“……”
她憋著心裡的火,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餘白小哥真大方,多謝你了。”
然後,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餘白看了直想笑,但他得忍著,要不然等下墨則深不想罰他也得罰了。
寧心然哪裡還呆得住,羞都要羞死了。
但她不能,她得忍著。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要做宸王妃,不能被這一點小事給絆倒。
“那表哥,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去看看飯菜有沒有準備好,回頭我好為你和王妃安排飯菜。”寧心然盈盈一笑,剛要轉身走的時候,又聽見墨則深開口了。
他對寧心然道:“表妹,餘白還沒有受罰呢,這事兒我得罰他給你出氣。”
寧心然有些不解,餘白更是一臉茫然,心裡也有些忐忑。
王爺不會真的要為了一個外人裝面子,要懲罰自己吧?
餘白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仍舊躬身道:“王爺,餘白有錯,請王爺懲罰。”
“不必了吧。”寧心然假惺惺道,眸中神色得意。
墨則深清了清嗓子,“不罰不行,依本王看,不如就罰餘白把我的院子掃了,我這院子看起來好像有點髒。”
寧心然:“……”
她立馬明白了,這是墨則深在拐著彎兒地罵她髒呢。
但她的裝聽不懂的樣子,附和著點頭,但眼淚卻很不爭氣地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她現在真想回到家,趴在她孃的懷裡痛哭一場。
但不能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家,她當初信誓旦旦地在父母面前說自己會當上宸王妃,如今就這樣走了,怎麼能有臉。
為防止被墨則深發現,她便藉口飯菜要好了就離開了。
等她走後,餘白當真摸起了掃帚,又對墨則深說:“王爺,這下表小姐要走了,咱們王府終於可以清淨了。”
墨則深冷笑了一下,“但願如此。”
然後,他看見了餘白手裡的掃帚,又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掃地,還不快去駙馬府找董成斌?就說本王今天請他吃飯,悄悄地去,別讓人發現了,回來的時候走後門。”
餘白看了一下手裡的掃帚,鼓鼓嘴將其放回原地,然後去後院牽了一匹馬離開王府。
不多會兒,他帶著董成斌從後門溜了進來。
此時,偏廳裡已經擺好了飯菜,只等董成斌到來就開飯。
董成斌一開始是不打算來的,誰熱臉貼冷屁股貼了這麼多天也受不了,更何況他本來就沒什麼耐性。
家裡正準備吃飯,忽然被餘白這麼一叫,不來也得來。
在哪兒都是吃飯,他也無所謂。
他走進偏廳,第一眼便瞧見寧心然的眼圈有些紅,雖然她還在招呼著陸清棠和墨則深吃飯,但明顯可以看出來,她不高興了。
但他並沒有直接問,而是直接坐下吃飯,席間和墨則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吃完飯,陸清棠去了棠梨苑,墨則深留下與董成斌聊天,寧心然找個藉口回房了。
董成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和墨則深正聊著,就說自己不舒服要上茅房,墨則深知道他想做什麼,便讓他去了。
董成斌繞了一圈去了廂房,順著窗戶看到房間裡的寧心然在抹眼淚,便敲開了房門。
桑鵲走出房門,冷著臉問道:“你來做什麼,這裡是廂房,是後院,不是外男該來的地方。”
“我瞧著表姐在哭,表姐是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了嗎,可以告訴我,我來幫幫你。”董成斌看著寧心然淚眼婆娑的樣子,心裡就像是被油煎過一樣。
寧心然偏過臉不去看他,側臉楚楚動人,董成斌當即就嚥了咽口水。
“請董駙馬進來吧。”寧心然開口道。
就在剛剛看見董成斌的那一瞬,她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原本這個想法也只是想想,現在恐怕要付之於行了,她不想再忍著了。
桑鵲瞪了董成斌一眼,將身子移了過去,給他留了一個進門的位置。
董成斌絲毫不在意桑鵲的白眼,立馬鑽進房間,站在門前笑嘻嘻地看著寧心然。
寧心然眼皮子都不肯抬一下,對桑鵲說道:“去給董駙馬泡一杯上好的茶葉。”
桑鵲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應聲退下了。
她知道這是寧心然在支開自己,要單獨和董成斌說話。
主人的話她必須遵從,心裡有話也不好多說。
見桑鵲離開,寧心然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對董成斌說:“進來坐吧,別站著了。”
董成斌似是得到了寶貝一樣,立馬上前坐下,然後對寧心然說:“表姐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了,是誰招惹你了嗎?”
寧心然苦澀一笑,她搖了搖頭,“怎麼會,王府衣食不缺,王妃和表哥待我也親如一家,怎麼會讓我受委屈呢,駙馬您想多了。”
“那我怎麼瞧著你眼圈都紅了,總不能是病了吧。”董成斌一臉關切,“看著表姐這樣,我這心裡也不好受,咱們都是一家人,應該互相關心。”
董成斌說著,自己的手不安分地往寧心然身旁移動。
寧心然見狀,立馬把自己搭在桌子上的手給縮了回去,臉上明顯有些警惕,“不用了駙馬爺,我沒事兒的,真的。”
董成斌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被她的舉動一下子弄得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