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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嘆了一口氣,“人死如燈滅,知道你善良,但你也要想開一些。”
她說著,纖長的手指捏起一顆葡萄,“在後宮裡頭,死人再常見不過了,要是每個人你都同情,那還過不過了。”
聽罷這話,陸清棠抬眼看向她,嘴角微微揚起,“我倒不是同情,只是最近總覺得生命太脆弱,或許是太累了吧。”
“你的確該需要休息了,你瞧瞧你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差,還是出去放鬆放鬆。”淑妃說著,伸手拍怕她的肩膀。
然後她又問:“你怎麼忽然問起了小福,是有什麼事情嗎?”
陸清棠挑挑眉,然後把在莊子遇見冰雲,以及審訊那些個太監得到的資訊,說與了淑妃七七八八。
淑妃聽罷此話,臉色都白了,她有些驚訝地說:“該不會是寧妃要對你做什麼的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究竟是何事也不知道是什麼,所以我想著找一些內應幫我打探一下,沒想到小福竟然沒了。”陸清棠一臉無奈地看著淑妃。
淑妃眉頭緊蹙,正在想著什麼,而後又抬頭看向陸清棠,“陸小棠,你有沒有什麼把柄落在陸清月或者寧心然的身上。”
陸清棠聽罷此話搖搖頭,“我不知道,應該是沒有,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做事幹脆利索,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淑妃不由得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只能見招拆招了。”
陸清棠嘆口氣,“她可真是賊心不死,為什麼總纏著我不放呢,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
“要小心啊。”淑妃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你有事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開口,我能做的一定會幫你。”
陸清棠很是大方地擺擺手,“知道了,我不會客氣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陸清棠離開碧月宮遇見了賢嬪,賢嬪見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墨則深的病情。
陸清棠便向她解釋墨則深裝病,以及裝病的原因,賢嬪這才放心。
“你也不要太累了棠棠,沒事兒就多休息,別太操心。”賢嬪微微笑著,“深兒看重你,你更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否則深兒會心疼的。”
陸清棠伸手拉著她的手,“知道了婆母,多謝婆母關心。”
賢嬪點點頭,又四下瞧了瞧,確定無人的時候,這才同她小聲說道:“最近小心點,聽說宮裡丟了幾個太監,聽起來怪嚇人的。你要回去一定要早一些,要是晚了就在宮裡住上一夜,千萬別去人少的地方。”
瞧著賢嬪一臉擔心的樣子,陸清棠不由得調皮一笑,“婆母猜一猜這些太監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賢嬪一臉不解。
話音一落,她又有些驚訝地看著陸清棠,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陸清棠見狀湊到她的耳畔小聲道:“婆母,那些太監全都看押過清泉宮的,我和墨則深是想從他們嘴裡撬出一些話,寧妃似乎想要對我們做什麼,所以婆母也要小心提防。”
說完,陸清棠又站直了身子。
她看著賢嬪的臉逐漸開始發白,她咬著牙說:“她又要害你們?有完沒完了!”
“別擔心,我自有對策,到時候只需要見招拆招。”陸清棠安慰著她,“我們最近不在宮裡頭住,婆母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清泉宮那面要多有防備,有急事可以找淑妃幫忙。”
聽著陸清棠一句句的交代,賢嬪一陣舒心,臉色也變了好多。
兩人一起回了隆慶宮,賢嬪打算順便去看看太后。
陸清棠便隨意問起來,“這會兒去看太后,難道今天父皇不去你那裡嗎?”
賢嬪揚起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我讓他去看看別的姐妹了,整天膩在承華宮,其他的姐妹都要望眼欲穿了。”
陸清棠“哦”了一聲,便沒再往下問,慢慢跟在她身旁,一起前往隆慶宮。
她知道婆母不想侍寢,畢竟康元帝拋棄了她二十年,甚至連名字都記不住。這樣的男人,別說是婆母,就連陸清棠也是十分嫌棄的。
宮裡頭爭寵不過是為了活命,如今已經能夠苟延殘喘,誰還願意搭理那個自私冷漠的帝王。
去往隆慶宮的路上必然要經過清泉宮的,陸清棠在心裡祈禱不要見到寧妃,然而總是會事與願違,她們還是見到了寧妃。
她剛從文德殿出來,一臉的喜氣洋洋,斜靠在轎輦中,十分得意地看著陸清棠和賢嬪。
寧妃嘴角微微揚起,開口道:“這不是深兒媳婦嗎?怎麼來宮裡也不同我說一聲,我好準備準備接待你呀。”
“不必了婆母,瞧著你也挺忙的,畢竟是剛放出來要多走動走動,指不定哪天又得進去了。”陸清棠漫不經心道。
轎輦上的寧妃臉色不由得有些泛白,眸子裡露出兇光,她狠狠地說:“我不出來怎麼知道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陸清棠你好狠的手段,我的孃家你竟然一個都沒放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孃家倒了,我也不要你好過!”
聽聞這話,陸清棠反倒皺起眉,她上下打量著寧妃,“婆母這意思崇信伯貪汙我們應該裝看不到?婆母要是對我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到父皇面前說理去。”
寧妃冷笑了一下,然後道:“我的好兒媳,我怎麼會不滿呢,我滿意得很,還特意到陛下面前誇讚深兒的大義滅親呢。你知道陛下有多喜歡深兒嗎?只怕是眼裡就只剩下他這一個好孩兒了。”
聽罷這話,陸清棠的臉色驟然大變,腦子裡瞬間“嗡”了一下。
原來是她!
是她跑到康元帝面前搗的鬼,好讓陛下誤會了墨則深,以為他有奪儲之心。
康元帝這個人吃軟不吃硬,順著他倒還好,要是跟他對著幹,那隻怕是要倒大黴。
就拿之前崇信伯貪墨軍需訂單一事來說,康元帝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兒子牽扯其中,然而蔣慶飛卻硬是要拉墨則深下水,而王旭文一個勁兒地替墨則深講話。結果自然是王旭文升官發財,蔣慶飛被打壓,然後貶職,最後籍籍無名。
立儲這事兒也是一樣,他心裡屬意的自然是嫡出的墨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