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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棠看著跌倒在地的徐令姝主僕倆,一時間有些懵。
她把懷裡的墨月往上掂一掂,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沒事吧?”
她說著往前靠近一些,誰知徐令姝更害怕了,她連連往後退,眸中的恐懼遮掩不住。
陸清棠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再看看懷裡的墨月,她們好像沒那麼可怕吧。
這時候,她身後的曾克調笑著說:“喲,鎮南王府的人這麼客氣,頭一次見面就行這麼大的禮!”
陸清棠轉過臉忍不住笑出來,“胡說,咱們快進去吧,你拎那麼多東西也不嫌累。”
曾克苦著臉累得氣喘吁吁,“那你倒是少帶點,那我不就少拎點了嗎?”
陸清棠翻著白眼,又瞄了他身旁的寧心然,“幹嘛非說是我的東西,心兒的東西也不少呀,到我這就多了,真是重色輕友。”
曾克轉過臉看了一眼寧心然,寧心然明顯面上有些羞澀,她不由得低下頭。
然而曾克卻在一旁撇嘴,“哎呀你想什麼呢,我和心兒就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著還對寧心然說:“咱們別理她,她就是這樣的人,想著想著就歪了。”
寧心然臉上的緋紅一下子變得煞白,她乾笑了兩下,將自己的情緒掩藏起來。
曾克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抱著包裹走到陸清棠旁邊逗弄墨月,然後一邊問陸清棠,“對了,水雲奚怎麼不跟咱們一起啊,在這裡多住幾天多好。”
陸清棠一邊觀察著鎮南王府的佈局,一邊壓低聲音對曾克說:“鎮南王和藥王谷谷主有過節,是死對頭,水雲奚是谷主大人的孫子,你說呢。”
曾克立馬明白過來了,他點點頭,“怪不得呢,昨天水雲奚一見到鎮南王立馬就嚷嚷著要走,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的倒是真的。不過話說回來,這鎮南王府可真大,這府裡頭的小丫頭又都這麼漂亮,弄得我都不想走了。”
曾克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擦肩而過的侍女,雙眼都在放光。
陸清棠翻起了白眼,“矜持一點行嗎,別弄得跟二傻子進城似的。”
聽完這話,曾克立馬挺直了腰桿,在王府下人的帶領下,曾克寧心然還有董成斌住進東廂房。墨則深自然是住在主家的院子,陸清棠也按照之前約定的住在了一起。不過墨則深住的是主屋,陸清棠帶著孩子住進偏房。
歇了一會兒,王府的接風晚宴就開始了。
晚宴準備得很豐富,一桌的珍饈美味,還有舞姬歌姬的表演,唯一讓人喘不過來氣的就是徐令姝的眼神。那雙眼睛不知怎麼的就盯在她身上了,讓人看著心裡很彆扭。
於是,在吃到一半的時候,陸清棠拉著紀文戰離開宴席。
兩人走出花廳外,陸清棠小聲問他,“那個女人誰呀,怎麼老是看我,就跟我刨了她們家祖墳似的。”
紀文戰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笑道:“那大概是因為她把你看成我娘了。”
陸清棠很灑脫,直接笑道:“看我的眼神跟看情敵似的,說不準還跟你娘爭過你爹呢。”
紀文戰眼底的笑意逐漸減淡,他冷哼一聲,“她也配,我娘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誰都比不過。要不是她離家出走,現在王府裡哪裡還有她的影子,看著都煩。”
看著他一臉氣悶的樣子,陸清棠便打趣道:“哎呀,你一會說我和你娘長得像,一會說你娘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那我又算什麼呢?”
她一邊說,一邊斜眼看著他。
紀文戰噗嗤一笑,“的確是有些矛盾了哈,不過我想棠娘子應該不會介意的。”
陸清棠沒有說話,雙手抱臂看向星空,她伸出一隻手指向最亮的那顆星,“你瞧,那個星星就像是孃親的眼睛,在時時刻刻看著你,你娘也一樣,她一定很疼愛你。”
紀文戰順著陸清棠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的眸中有些泛紅,兩人繼續看著星星,相互訴說了一些心裡話。
接風宴結束後,陸清棠帶著三個寶寶回屋睡了,折騰了一天,孩子們都累得不行。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之際,母子幾人才起床洗漱,隨意吃了一些早飯後,幾人去了後花園閒逛。說巧不巧,又見到了那個徐令姝,她似乎也是剛剛坐在涼亭中,見到陸清棠仍舊一臉震驚。
她倆對視了一番,還是陸清棠先開的口,“見過姑姑,姑姑這是要走?”
徐令姝愣了一下,衝著陸清棠乾笑了笑,“啊是是是,我是要走,失陪了娘子。”
這也算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徐令姝自然會下,說完立馬轉身離開,可沒走幾步,徐令姝卻轉過臉。
她再次看向陸清棠,“敢問娘子年歲幾何,父母可健在?”
陸清棠上下打量起徐令姝,冷聲道:“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姑姑怕是越界了吧。”
怎麼跟查戶口似的,忒煩人。
徐令姝趕緊陪上笑臉,“沒有沒有,我瞧著娘子像是我的一位故人,不過是隨口一問,娘子可千萬不要多心。”
陸清棠嘴角翹起,笑得很是勉強,“那姑姑就認錯人了,我不過二十歲,與你的年紀差距太大,不會成為你的故人。”
說完,她抱起最小的墨月,轉身離開花園,身後的墨茉和墨寶邁著小短腿也跟著離開。
徐令姝站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咬了咬牙,冷眼看向陸清棠的背影,腦中回想著她的話。
二十歲,這不就是跟花柔失蹤的時間差不多嗎?
而且她長得和花柔這般相像,莫非她就是花柔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不可能!
怎麼會這麼巧,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簡直是荒謬。
她認為自己瘋了才會這麼想,她一定是瘋了。
整理好了思緒,徐令姝再次看向陸清棠離開的方向,心中怒火燒起。
連一個平民百姓都敢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她憑什麼?
要不是因為長得像花柔,鎮南王又怎麼會邀請她住進鎮南王府,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過既然是個平民,那動起手來自然很輕鬆。
徐令姝想到這,嘴角漾開的笑意漸漸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