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憑什麼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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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就覺得你鬼鬼祟祟的,原來是想用這事兒來逼我妥協,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和別人睡了,彩禮錢一分也不能少,三轉一響必須有,少一個都不好使,你也甭想用這種辦法來激我,在我這裡肯定行不通。”
秋大伯孃到現在還認為,是秋菊想要結婚,怕她獅子大開口,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做出那苟且之事,只是為了逼她要不了彩禮錢。
當初問她那個男人是誰,這丫頭死活不說。
氣的她當場就去開了一劑猛藥,直接讓她流掉了孩子。
誰也別想好,反正她也沒打算讓秋菊稱心如意。
畢竟她已經在孃家村子裡給秋菊說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人家彩禮錢三百元,還會格外給他們家三轉一響,說什麼都比秋菊自己找的男人靠譜。
面對吸血的母親,受了委屈不僅沒處申訴,還要被她冤枉是自己不知檢點。
“秋菊,你給我聽好了,三天以後你處的那個物件不拿著五百元,三轉一響來娶你,那就去嫁我給你說好的人家。”
秋菊已經捂著臉放聲痛哭,“我不嫁,我誰都不嫁,求求你別逼著我了。”
秋奶奶皺眉,“那就讓你處的那個物件來娶你啊!”
秋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怨懟,環視著小小的屋子,已經擠進來不少人,每個人臉上的不屑與輕蔑深深刺痛了她。
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也不等屋裡的人說話,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秋爺爺剛想呵斥是誰這麼沒禮貌,一看是秋一諾,瞬間沒脾氣了。
對了,這丫頭是一直沒禮貌。
“堂姐?”看見秋一諾的那一刻,秋菊再也繃不住的嚎啕大哭,就像是一個受盡委屈,卻沒人站在她這邊,突然有了家長支援的孩子,脆弱既敏感。
秋一諾上前,輕輕拍撫著她瘦弱的肩膀。
“到底怎麼回事,說出來,堂姐給你做主。”
面對秋一諾的關心,秋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見她這般,秋大伯孃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她才是她娘,秋一諾那個小丫頭片子就那麼隨口一說,她就當真了?
鞦韆金拄著拐進來了,見秋菊堂姐哭的那麼傷心,也著急的問道,“堂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為秋家唯一的男丁,金子一直都擔負著撐起秋家門楣的重任。
自認為獨享了爺爺奶奶的偏愛,那就要善待其他堂姐妹。
當然,這裡只包含講道理,明事理的堂姐妹。
但凡有一個像他大伯孃這樣的,打死他都不會多管閒事的。
沒從金子的眼裡看出鄙夷,給了秋菊很大的信心,“他騙了我,梁大志他強迫了我。”
秋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喊出梁大志這個名字時,幾乎是肉眼可見她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身體。
“等等,他不是不能人道嗎?怎麼會……”
“堂姐,他騙了所有人,他……”‘他那處好用’這樣的話,秋菊是說不出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外宣佈他不能人道,可他的確是個正常人,那日他帶我去他家,然後就強迫了我,我怎麼求他,都不肯放了我,還威脅我不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以後丟臉的人只會是我。”
說到這裡,秋菊再次放聲痛哭。
“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他強迫的,我,我想報公安的,可是梁大志說,他有診斷書,他下面不行,是我不檢點,不知和哪個野男人鬼混,被他抓到了,想給他扣屎盆子。”
“就算是公安來了,也只會是我丟人,而不是他。”
秋菊憤恨的捶著床板,“梁大志那個畜生,他不得好死。”
曾經她是那樣相信這個人會拉她出泥潭,誰也沒想到,她只是從泥潭又跳到了火坑裡。
明明她那麼努力的活著,為什麼老天就是不肯放過她。
秋一諾聽的火冒三丈,這不是純純的耍流氓嗎?
還想用什麼診斷書為自己洗脫罪名,這種男人真是欠踹。
金子氣的用柺杖鑿地,“媽的,他這是想佔便宜不負責,我看他分明就是抓準了女同志不敢伸張,然後肆無忌憚的耍流氓。”
站在門外的兩個姑父家的人聽了連連點頭,也是贊成金子的想法。
只是現在事情鬧大了,秋菊的名聲也毀了,估計以後是很難再嫁人了。
秋大伯也是氣的又踹凳子,又怒吼的,“秋菊,你是死了不成,連個城裡的毛頭小子都推不動,就這麼讓人白白佔了便宜?”
金子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大伯,你在說什麼呢?你看沒看見我堂姐瘦成什麼樣子了?她這個小體格哪裡推得動一個大男人,再說了,這事兒又不是她自願的。”
秋一諾很滿意金子的三觀,沒被爺奶的毒思想給汙染了,大概是老秋家祖上有人積德了。
將手絹遞給了秋菊,“別有任何的顧慮,你和堂姐說說,你想怎麼辦?”
秋大伯孃扯著嗓子喊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讓那個姓梁的來娶她。”
“不,我不嫁給他!”
“你以為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嫁不嫁也不是你說的算,現在他能要你就偷著樂吧!”
秋一諾皺眉,對於大伯孃另類的思考思路實在不敢苟同。
“可他是個強姦犯,他毀了我,我不嫁給他,死也不會嫁給他。”這也是她為什麼喝了她娘給的墮胎藥,她不要生下強姦犯的孩子。
秋大伯孃:“那你就去死啊,你都是殘花敗柳了,還想著挑三揀四的,你怎麼不想想,人家為什麼挑著你下手,肯定是你不知檢點,主動勾引……”
秋一諾實在沒忍住,甩手就是一記響亮的巴掌。
這個巴掌貫徹了整個房間,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秋小嬸和秋家老兩口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完了完了,那個丫頭又要發瘋了。
門外的人也聽的一清二楚,還沒弄清楚誰打了誰,就聽秋大伯孃嘶聲吼著:“秋一諾,我是你的長輩,我教訓我自己的女兒,你憑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