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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星看了她一眼,最終在本子上寫下:【26,怎麼了?】
誰規定的26歲不能穿粉色了?就算是96歲也能穿啊?
用年齡來限制穿著,是一種封建至極的刻板思想。
江綺汐看到江晩星老實回答了她,又是一道驚天的笑聲,笑得身上的流蘇亂顫。
極高的分貝穿進助聽器裡,江晩星頭都被震痛了。
這個養妹……
真想把她介紹給儀仗隊,能省下十個銅鑼。
“別笑了,像什麼樣子!”溫溪呵斥道。
江景山也皺眉,這個最小女兒長得最漂亮,卻是最不端莊的一個,將來怎麼嫁進權貴人家?
江霧槿聽懂了有些失笑,趕緊拉住江綺汐:“別捉弄你二姐。”
“你別這麼說。”江霧槿推開江綺汐,轉身走向江晚星,拉起她的手,“晚星妹妹,一起去宴會吧。”
*
宴會廳整體雅緻古樸,中央搭起了小橋流水的佈景,四周騰騰的霧氣流出清雅的檀香味,四周的牆面點綴著新鮮的木槿花,就連茶杯瓷盤都是木槿花的款式。
香檳塔在暖白的燈光下流光溢彩,遠遠看去,像日照金山一般絢爛。
雖然沒有大剌剌地把江霧槿的名字寫出來,卻處處有著昭示著江霧槿的標誌。
江晩星看見熟悉的場地,心中滋味陳雜。
她知道,以江家現在的財力,連場地的租金都捉襟見肘,這些,是葉慕承一手操辦的。
何況江霧槿半道上就被葉慕承接走了。
真就是小別勝新婚,如膠似漆,半分鐘也分不開。
生日宴會來了不少人,著名服裝設計師江霧槿學成歸國是南城的一條新聞。
這次江家這次大家族全體出動,除了江景山一家,還有大伯江晟山、小叔江晷山、姑姑江燕霞,再加上各自的兒女和孫輩,來了一大波數不清的遠房親戚。
江家雖然大多數人腦子都不怎麼好使,但勝在體態修長,站在一起像一排天鵝。
赫然是宴會上的一道風景。
江琦汐走到江晩星旁邊提醒她:“慕承哥親自開車過來把大姐接走了,說是給她定製了禮服和首飾……”
葉慕承有多喜歡江霧槿,江晩星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霧槿就是葉慕承的全世界,少了江霧槿,名為葉慕承的地球就轉不了。
江晩星沒理江琦汐,而是走到了宴會廳的角落,觀察著這些名利場裡如魚得水的人。
葉家畢竟是江家的姻親,葉家必然會賞臉。
況且葉慕承跟江霧槿的關係也不需要遮掩。
很多年前就有“江霧槿出走國外,葉慕承愛而不得”的傳聞。
如果不是江晩星“插足”,現在他們已經是神仙眷侶了。
江霧槿回國,葉慕承不可能不來。
葉慕承一來,宴會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如果把江城的所有的階級按實力排成金字塔,葉家就是尖端中的尖端。
一般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到。
此刻,裝扮精緻的上流人士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都在把握拓展人脈的機會。
不過,這些事情跟江晩星無關了,她今天的目標只有一個——見到桃桃,抱住桃桃,帶走桃桃。
她跟桃桃拉勾蓋章過的,上輩子她食言了,所以遭到了懲罰。這輩子,她必須履行承諾。
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一瞬,便如同錦鯉奪食一樣圍了過去。
果然是葉家的人來了。
桃桃的小腦袋安靜地擱在他爸爸的肩膀上,乖巧可愛的不像話。
葉慕承轉了個身,從江晩星的視角看過去,剛好能對上桃桃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或許是母女連心,桃桃本來悶悶不樂地耷拉著腦袋,一抬頭看見媽媽了,立即高興得咧嘴直笑。
江晩星做了個小小的手勢,桃桃也回應了相同的手勢。
母女倆默契一笑,這是她們之間專屬的暗號。
葉慕承身高腿長,挺拔的身姿隨便一杵就是焦點,桃桃被他抱得高看得遠,高興起來了也開始好奇地打量像仙俠劇一樣的宴會廳。
圍在桃桃四周的賓客,不論是恭維或是真心,都是友善地笑著的。
江晚星遠遠地看著被眾星捧月的英俊男子,彷彿他才是宴會的主人。
各種精英名流在他身邊如過江之鯽,他卻如山一般巋然不動。
江晩星自己像小蝦米一樣蹲守在暗角,忽然苦中作樂地想到一個詞——“定海神針”。
葉慕承家世好有本事,江城頂級豪門的二公子,到哪裡都是最尊貴和最惹人注目的一號人。
這種人,偏偏栽到了不成器的江家手裡,還栽了兩次,一次被動,一次主動。
可見他的運氣和眼光都不怎麼樣。
定海神針就安分地杵在那什麼都沒做,卻也被孫大聖拿去掏耳朵。
葉慕承流年不利,還敢多行不義,下場嘛……
可是,上輩子,為什麼先死的是她?
葉慕承知道她死了,是什麼反應?
江晩星自嘲一笑。
肯定會迫不及待地讓江霧槿給桃桃當後媽。
在江晩星不著調的想法中,葉慕承轉了個身,桃桃又開始背對著她。
忽然,人群中又安靜了一瞬,是江霧槿盛裝出席了。
江霧槿一身雪白的拖地晚禮服,裙襬的薄紗上嵌了藍寶石,頭上簪著輕盈的白羽毛。
她是服裝設計師,衣品一向很好。
江霧槿在全場的注視中徑直走向了葉慕承,腳步優雅,泰然自若。
江晩星的心臟又開始像晨鐘暮鼓一樣的敲。
她天人交戰了一會兒,最終說服自己。太安靜了,再看看吧,好徹底死心。
“慕承。”江霧槿像白天鵝一樣落到葉慕承身邊,優雅知性地打了招呼。
她抬手,無比自然地撫平了葉慕承西裝肩部的褶皺,晶瑩亮麗的眸子盛滿愛意地看著他。
葉慕承頷首,隨後拍拍桃桃的背,讓她喊人。
桃桃卻莫名其妙地發起脾氣,下巴努成一個核桃,伸出小拳頭,重重地捶了兩下葉慕承的肩膀。
被捶過的地方立即又皺得像醃菜一樣。
葉慕承皺了下眉,低聲問:“跟誰學的?”
桃桃不理他,而是不管不顧地哇哇大哭起來,把小短手指著某個不起眼的方向:“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