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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柳娘子讓身邊的巧姑來查,也沒查出賊是誰。”

幾天後,梁堇在大廚房一邊舂米一邊和紅果說。

她家遭賊這事就不了了之了,不過刁媽媽花三文錢,從外面請來一個木匠,把家裡的門,窗子都給加固了一遍。

任賊再來撬窗子,是如何也撬不動了。

“咱二房管家那會兒,府裡也沒說哪個遭了賊,叫我說,大房就是不如咱二房會管家。”

紅果一邊往石臼裡舀還沒脫殼的米,一邊靠近了梁堇,給梁堇使眼色,讓她往王管事那邊瞅,

“瞅見沒,大房給府裡的人做襖子了,海棠身上的那件就是的。

可惜沒咱的份,以往二房娘子管家的時候,府裡的人是都能得一身的。

這柳娘子著實小氣,前個說了,今年只給新人做,不給咱這樣的舊人做,說讓咱穿往年的。”

紅果一早就在盼著府裡給做新衣,盼了這些日子,誰知今年不給做了。

梁堇瞅了過去,只見海棠身上確實有件新襖子,只是料子不好,是粗布的,不知道在箱底放了多久的那種陳布。

馮娘子管家的時候,給府裡做衣衫用的布,是細布。

就像胡娘子這樣的,才不稀得柳氏的粗布做的襖兒,不給她正好。

“把那蘿蔔切的細一點,這蘿蔔也要使錢買。”

王管事已經沒有了剛進大廚房那會的春風得意,那個時候,就算是給主子烙個餅子,都不讓旁人插手,她自己親自烙。

如今除了吳老太太屋裡的吃食由她做,其他房裡的,她全都交給了丫頭婆子做。

因為著實沒有油水可撈,還主子那,連她吃的好都沒有。

她坐在凳子上,喝著熱茶,面前擺著一碟爛蒸大片,用來香嘴,使喚著海棠切醬蘿蔔。

海棠小手凍的通紅,瞅著這醬蘿蔔餓的都想吃,當初她被吳同知府上選中,牙婆說她有福氣,進了當官的人家。

她也以為是進來享福的,誰知曉,在這裡面吃不飽,穿不暖的。

雖說柳娘子給她做了襖兒,可這襖兒薄的不行,還沒她自個在外面買的舊襖子厚。

……

吳相公今日沐休,不用去官邸。

他身穿青色杭綢夾袍,方臉,顯得最近清減了許多。

早食在屋裡用的是米粥,醬菜,沒有油的烙餅子,還有個拌黃芽菜,用了兩口就飽了。

不到中午就餓的肚子難受,在馮氏屋裡想尋些糕兒墊墊肚子,尋了一圈都沒有尋到。

只能無奈的回到書房,書也看不進去,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午食。

二房的午食一向都是擺在中堂吃,有時吳相公不在家裡吃,馮氏便在自個屋裡用。

只見桌子上一碟小蔥拌豆腐,一碟早上沒吃完,又添了些的醬菜,一碟蒸水茄。

“官人,怎麼不吃啊?”

馮氏只裝不知,往他碗裡夾了一根醬蘿蔔條。

這醬蘿蔔已經成了二房桌子上的常客,早食,午食,晚食都有它。

吳相公看見它就膩了。

“還是官人說的對,這些清淡的小菜,吃起來著實不錯。

早知道這樣,不如讓大嫂早點管家了。

我管家時,只知道讓大廚房整日做些肉食,這肉食哪有這樣的小菜來的爽口。”

馮氏的話把吳相公擠兌的不吭聲。

這些時日,他天天吃這些沒有一絲油水的飯菜,很是想念以前馮氏管家的時候,大廚房送來的那些羊肉,雞鴨。

可他心裡再饞,也羞於開口。

他想起自己之前說的那番話,都忍不住臊得慌,可面上還是端著一副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臭架子。

“這些小菜雖好,可元娘她們還小,屋裡還是要添些肉食的。”

他望著桌子上的這些菜,食之無味。

“元娘與官人不同,官人喜食這些清淡的,她是個無肉不歡的。

我已經在酒樓給她們訂了幾個菜,每日使喚婆子用食盒拎回來便是。”

馮氏又把吳相公的話給堵上了。

當日是他說大嫂柳氏管家比她管家好,大房的清粥小菜,比吃肉食強。

那她何苦拿出自己的嫁妝出來貼補,還被人指責靡費。

他既愛吃,那就多吃些。

吳相公已經被馮氏給架在臺子上下不來了,只要他敢說想吃肉食,那就是自己扇自己的臉。

除非他不要臉面了,可吳相公偏偏是個最要臉的。

硬著頭皮又這般吃了兩三天,餓的頭暈,臉色發白。

一日下晌,一股香味從外面飄進了書房裡,吳相公開啟門一看,見是小廝二順正拿著一個肉油餅蹲在門口吃,吃的滿嘴流油。

吳相公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嚥了下口水,責令了一番,才知曉是馮氏院裡的丫頭給他的。

“相公,要不您找娘子要幾個錢,就說要外出應酬,何苦這樣啊……”

旁人不知道他家的吳二郎,他是知道的,雖是個同知相公不假,可手裡壓根一點銀錢也沒有。

年頭髮的俸祿,給大嫂柳氏買了一匹綢子,給親孃吳老太太買了一匹綢子,一匹細絹。

還了外面的賬,後面還是尋馮娘子拿了一匹絹,與了吳三郎的娘子王氏。

吳二爹最近沒有寄來銀錢,旁人喚吳相公出去吃酒,吳相公都推辭多少回了。

之前,吳二爹託人捎來的銀錢用完了,吳相公不是沒有找馮氏拿過錢。

朝她要點錢,就說是出去吃酒,拿著這錢,去酒樓吃一頓,解解饞,多好啊。

整天吃的那樣寡淡,別說吳相公,就連他都受不住。

這是府裡,又不是姑子庵,主子連個肉油餅都吃不上,算哪門子事啊。

吳相公不是沒有想過,可這次他拉不下來臉。

都過去這麼久了,二叔怎麼還沒有託人捎錢來。

煩悶的吳相公坐在椅子上,環視著屋裡有沒有值錢的物件,拿去當了,買幾個肉餅來吃也好啊。

誰能想到在外面風光的同知相公到了家裡,這日子過的這樣緊巴。

甚至為了一口肉餅,要典當傢什。

其實吳相公不願意找馮氏要錢,尋自個的親孃吳老太要點銀錢,也能去市井腳店裡買點熟食回來。

可他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幹這樣沒臉皮的事。

他的書房也沒擺什麼值錢的玩意,也就一個白玉盤,不過這白玉盤是馮氏的陪嫁,他自是不能典當的。

除此之外,還有他二叔送給他的硯臺,豐州產的上等貨,他不捨得典當。

二順在一旁幫他出點子,

“相公不如拉著三郎君去外面吃酒,到時候裝醉,讓三郎君幫著付錢。”

這樣就能白吃一頓了。

吳相公想了想,還真有點動心,但這有辱斯文,他畢竟貴為同知,要真這麼做了,讓三郎怎麼看他。

拉不下來臉的他只能坐在椅子上,幹嚼蘿蔔乾,這蘿蔔乾和大廚房的不一樣,是二順老子娘用肉汁浸了又曬的。

吃起來有股子肉味。

他也不想這麼磕磣……這都怪大嫂柳氏,把府裡的吃食弄成了這個樣子,這節儉的也太過了。

嚼著蘿蔔乾的他想起了馮氏的種種好,馮氏管家,從來沒有讓他為吃食操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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