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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有病

白玉:“??”

白玉:“!!”

他眼睛瞪成銅鈴。

不是,這人有病吧?

知道名冊危險,不趕緊拿出來,竟然還收起來??

蕭和青同樣閃過疑惑,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麼?京都的水很深,若是攪過了,是會死的。”

她實在是不按常理出牌,蕭和青怎麼算留下名冊都沒有任何好處,只有無盡麻煩與危險,她為什麼要留下?

蕭和青不解。

如果是需要這東西也就罷了,她在今天之前,分明不知道這是什麼。

阿染只回:“無所謂。”

——反正她都要死了。

蕭和青沒有說話,他在認真審視著面前的人,眼神越來越深,態度也與之前有了變化。

此人……

當真是奇怪。

總在出其不意。

白玉簡直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喂喂喂,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我們家公子沒騙你,俠客山莊和大內真的都要對你動手了,你不趕緊想辦法保命,竟然還要留下名冊?!”

瘋子!

白玉都替她著急。

恨不得抓著她的肩膀狠狠搖一搖,質問:為什麼有人會這麼瘋?為什麼?!

阿染得到不少資訊,還吃了頓飯,算是收穫十足。

她將茶水端起一飲而盡,而後拿著刀和帷帽站起來,朝著對面人點點頭:“今日多謝閣下解惑,告辭。”

“姑娘。”蕭和青站起來,“你可以考慮一段時間,若是遇到麻煩,或是需要幫助,隨時來茶樓找掌櫃,他會聯絡我。”

他顯然還沒放棄招攬她,抬腳走過來,“我送送你。”

阿染晃神,好看的人連走路都好看。

天氣尚寒,阿染習武,所以穿得單薄,這位“美人公子”還披著狐裘,長長的白色狐裘在他的身上,格外好看。

不單單是臉好看,身形修長如玉,就像是畫上走下來。

侍衛開啟門,蕭和青送她,兩人相攜下樓,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今日天寒,我觀你似格外喜歡棗泥糕,讓掌櫃多備下一份,還有一罈好酒,姑娘離開時可帶上。”蕭和青隨口道。

“好……”阿染又多看了他一眼。

這人可真是“貼心”。

走到一樓,說書聲變得清晰——

“……說完何家與段家、餘家以及朝中局勢,我們說回姜家。

“姜長安被斬後,朝廷的人抄了姜家老宅,之後的事恐怕大家耳熟能詳,堂堂鎮北大將軍府,竟然只抄出紋銀四十九兩!”

頓時,周圍議論聲起。

“可不是嘛,這件事我還記得,朝廷羅列姜家七罪,貪汙是第二罪,結果只抄出紋銀四十九兩,舉世譁然。”

“這明顯不對啊,姜家清廉至此,貪汙軍費是假,通敵也未必真。”

“知府都能有十萬雪花銀,姜家竟然只有四十九兩,再想想當初的姜家名聲,怎麼會是通敵之人?”

……

說書人一拍驚堂木,繼續道:

“頓時朝中吵成一片,陛下也懷疑姜家罪名是否為真,招來文武百官議論。

“當夜,姜家滿門被滅!”

“惡客來襲,姜家被一把火燒了乾淨,姜氏唯一的女兒也死在大火當中,這位定下的小太子妃,香消玉殞。

“陛下震怒,下令徹查姜家案,可惜一直沒個結果。”

“後來,傳言姜家滅門與何家有關,何丞相病逝以後,何家逐漸落敗。

“小太子與那位娃娃親小太子妃姜氏女,便徹底緣盡,此生不復相見。”

“如今,坊間傳聞,段丞相唯一的女兒段家女郎將為太子妃,段家女郎才學斐然,名動京都,太子賢良聰慧,倒是佳偶天成。

“太子與段家女郎情妾意,姜家女終成過往,一代聲名赫赫的姜家,徹底成為歷史。”

說書人搖搖頭,感嘆:“但凡姜家還有人在,或許當年的姜家真相就能被世人所知,若是姜氏女還在,這江湖朝廷……罷了罷了,不提也罷,終究已成過往。”

阿染嘴角笑容嘲諷。

她往前走,腳步變快。

心不在焉的阿染沒注意到,蕭和青同樣心不在焉,再沒開口,眼神冷如寒霜,同樣加快了腳步。

他連招攬人的興致都沒了。

兩人沉默著走到門口。

掌櫃提著食盒過來,蕭和青才回過神,扯了扯嘴角:“可否知道姑娘名諱?”

阿染心情不太好,回了句:“你不也沒告訴我你是誰?”

蕭和青笑了,“那下次見面,我們再坦誠相待。”

他接過食盒,遞給阿染。

顯然,這是預判她會來找他,既是投靠於他,當然可以知曉他的身份,也會交代自己的來歷。

阿染撥出一口氣,接過,笑了笑,沒有多言,“告辭。”

說完,她轉身離開。

轉身那一刻,阿染笑容消失。

蕭和青望著她的背影,聽著身後茶樓的議論聲,臉上的笑容在阿染轉身瞬間消失。

他的眼神冷了下來,像是撕開偽裝,原本溫和的臉一片冷然。

——“你們說,姜家到底有沒有叛國啊?何家是不是做了什麼?這些年也沒查清。”

——“誰知道呢?畢竟這麼些年,廂族確實再沒有任何動靜,並未有入侵大雁的想法。何丞相是當初叛國案主審,可這些年一直沒找到證據。”

蕭和青眼神冰冷。

阿染早已遠去,提著食盒,臉上掛著嘲諷。

四十九兩白銀。

姜家只有四十九兩白銀!

可悲可笑!

阿染戴上帷帽,遮住那張滿是嘲諷的臉,也遮住那雙冰冷的眼睛,風吹起衣襬,微微搖曳。

哪怕沒有一年之期,她也早已是行走人間的鬼。

她不是死在一年後。

她是死在十三年的大火當中,和她的家人們一起。

這僅剩的一年,只是加快她的腳步。

阿染短暫的人生當中,只有最懵懂的四年被愛包圍,尚未享受夠親人之間的關懷,便永久失去,此後這世間,阿染再無家人。

無父無母無兄長,無一親眷,無一羈絆。

阿染一直相信,她的親人們還在等她,所以,她從不畏懼死亡。

只怕無聲無息死去。

阿染握著刀,摸了摸懷裡的東西。

名冊、俠客山莊、朝廷官員……她真是陰差陽錯拿到一個好東西。

一個可以讓她著手的東西。

-

今夜可能會有打鬥。

阿染並未在往常待著的屋頂休息,而是選了個周圍無人的破屋,避免打起來時牽連無辜。

這破屋之前有人住過,雖四面漏風,屋頂也缺了好幾塊,但下面鋪著乾草,中間還有可以點火的石板。

阿染開啟白日那如玉公子送的食盒。

她挑了挑眉。

裡面倒是豐富,第一層是棗泥糕,第二層是幾種精緻的點心,第三層則是花生、飴糖。

下面似乎還有很大的一層,阿染揭開——

一隻燒雞。

再加上那壇酒,夠阿染今晚吃飽,都是些好東西,這人真大方,也……真有錢。

“嘖,這拉攏人的手段果然不一般,師父說得對,京都這些人都不簡單。”說完,阿染搖搖頭,朝著燒雞伸出手。

風聲不歇,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誰?!”

她猛地抬起頭,厲聲喝道,長刀已經揮出。

“砰!”

“哎呦!”

鬆鬆垮垮的門徹底毀了,一男子身體一轉,靈活地避開阿染的攻擊,卻揉著自己的腰,彷佛被閃了一般,嗷嗷叫。

“你是誰?”阿染緩緩站起來。

男子齜牙咧嘴,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風華正茂,他一襲青衣,頭髮被布帶綁著,額前小碎髮有幾分瀟灑,腳上一雙鞋已經被磨破,卻依舊自得。

一雙桃花眼狹長,讓整張臉變得風情,眉眼常彎,嘴角常笑,便是吊兒郎當也遮不住這份灑脫的俊俏。

聞言,他抬手指著阿染,瞪大桃花眼,質問:“你你你,你還問我,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會在我的地盤?”

他不給阿染開口機會,人已經坐到了旁邊,“相逢即是緣,我允許你住在這裡,作為交換,我吃點你的東西。”

他的手朝著燒雞伸過去。

這才是他的目的。

阿染:“……”

——真是好不要臉!

阿染抬手阻擋,帶了內力,那人手一晃,抵住阿染,另一隻手再次伸出,而同時,阿染的另一隻手又已攔住他。

四隻手在食盒上交疊。

隨即同時眯了眯眼。

實力不差呀!

阿染看了他的手一眼,上面有繭子,是從小練武的痕跡,雖然吊兒郎當,但內力深厚,沒見著武器,不排除藏起來的可能。

阿染在分析,卻也沒讓他碰到燒雞一個邊角。

那人放棄了,收回手,吹了吹,悻悻道:“果然好凶,這一看就是德藝軒的東西,他們家是賣茶不賣飯,能從他們店裡提食盒出來,一定得有權有勢,這麼好的東西不處理處理再吃,暴殄天物……”

阿染的手頓住,隨即看向他:“你會弄?”

“當然!”他拍了拍胸口,“你分我一半,不,三分之一,我給你烤一烤,絕對讓它更美味,我再把酒溫上,讓你吃的舒舒服服!”

二月裡,天還很冷,冷吃確實不合適。

若不是點心吃不飽,恐怕德藝軒也不會裝一隻燒雞。

阿染:“四分之一。”

“得嘞。”他立刻屁顛屁顛去抱柴火進來,生火,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

火點起來,不知道他從哪裡翻出油,熟練地刷了一點,火上架起燒雞,立刻就有濃郁的香味散開。

這人沒說謊,是個會做飯的。

“我叫餘煥,你呢?”他扭頭問。

“阿染。”

“是個好名字……”餘煥吸了吸口水,又把酒罈在旁邊溫上,“怎麼樣,香不香?”

阿染坐在旁邊,眼睛盯著烤雞。

餘煥看了她一眼,偷笑。

兩人並坐,火堆噼裡啪啦,倒也和諧。

這畫面挺奇怪,阿染和這叫餘煥的人不過是剛認識,竟像是好友般和諧相處。

這人實在太自來熟。

“好了!”

餘煥將燒雞一抬,放進盤子裡面。

他搓搓手,又拿出盒子裡面的兩個小杯子,倒滿溫好的酒,嚥了咽口水,“完美!阿染,可以開吃了!”

然而兩人剛剛伸出手……

“砰!”

一聲巨響,本來就破爛的屋子倒下一個角,風聲乍起,帶著無盡殺意的飛鏢從倒下的屋角飛射而來。

漆黑的外面,瞬間殺氣騰騰,幾雙眼睛如狼,正盯著他們。

“小心!”餘煥大喝。

兩人往兩邊閃開,餘煥縮在破櫃子後面,阿染提著刀擋住再次射來的飛鏢,與殺手們交手。

餘煥小心翼翼探出頭,“俠客山莊?”

“鏘鏘!”

“砰!”

阿染刀氣凜然,與圍攻她的殺手過招。

“交出東西,讓你死個痛快!”有人喝道。

阿染輕笑,“果然是為了名冊。”

她躲開攻擊,一刀劃過那人身體,勾唇:“我、不。”

下一刻,她的刀鋒似乎變得凌厲,以極快的速度壓制著圍攻她的四人,刀刀兇悍,刀刀致命。

餘煥瞪圓眼睛,驚訝:“修羅刀?”

“砰!”

一枚飛鏢差點射到餘煥臉上,他縮回櫃子後面才躲開,“真是可怕,差點被殃及池魚,我是無辜的。”

他好無辜的!

說完,他腦袋探出去,喊道:“阿染,這是俠客山莊排名第十四的高手,流星鏢,之所以進不了前十,是因為他有個致命的短板,只會遠攻不能近戰。不要管圍攻你的人,殺掉流星鏢後,這些人就不足為懼!”

話音落地,“咻咻咻”幾枚流星鏢紮在餘煥剛剛的位置上。

原本就破爛的櫃子只剩下一堆木頭。

餘煥拔高聲音:“打我幹嘛,我是無辜的呀!”

“咻咻咻!”

又是幾枚流星鏢射向餘煥。

比起阿染,流星鏢現在更想殺餘煥!

他無辜?

一開口就抖出流星鏢最大的弱點,能無辜?

阿染聽到餘煥的話,卻並沒有聽他的去殺流星鏢,反而依舊對戰圍攻她的四人,他們彷佛是補齊“流星鏢”的短板,戰鬥力不高,防守卻很強。

四個人如同一張大網,能纏住他們網上的人。

哪怕再強悍的高手,也會被他們糾纏一陣,而後,由流星鏢放冷箭,直接擊殺。

——倒是默契。

阿染輕輕一笑。

隨即,她的刀轉了一面,刀在屋內影影綽綽透出的火光中,閃爍著跳動火苗,將整把刀都映紅,刀光如血,映著她宛如修羅。

此為,修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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