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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年紀還小。”

許南音極力壓抑著嗓音的顫抖,恐慌地摘下婚戒,放回他手裡。

她不敢點頭,她會當真的,可是,如果他以後遇到更喜歡的女孩,如果他不想要她了,該怎麼辦……

“許南音,你這人也太壞了!”

“你自己數數你睡我多少次了?連個名分都不給,渣女!”

財大器粗,活好黏人,傾倒眾生……的裴公子當場氣笑了,拿出手機,修長冷白的指骨猛戳螢幕。

許南音側頭去看,只見他把給她微信備註的“寶貝乖乖”怒改成了“寶貝老婆”。

“戒指我先幫你保管著,明年綁也把你綁去民政局。”

沉默好一會兒,許南音淺淺吸氣,終於問出了那個她一直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裴京墨,為什麼是我?明明你那麼挑……”

他能挑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選了她這個最拿不上臺面的?

頭埋得很低,她呼吸有些顫抖,下一秒,卻被猛地拽入一個溫熱寬闊的懷抱。

裴京墨似在她耳邊嘆息:“小傻瓜,就因為我這個人很挑,所以,才挑中了你啊。”

眼眶瞬間熱熱的泛起水霧,整顆心像是淪陷在溫熱的暖流裡,許南音吸了吸鼻子,胳膊用力圈緊了他的腰。

“乖乖,你作為‘裴京墨嚴選’,萬里挑一,說出去,是不是還挺厲害?”

她被逗笑,趴在他胸口,淚水卻浸溼了他的衣服。

他摸了摸她頭,“喂,講點道理,我求婚被拒都沒哭呢……”

許南音忽然雙手捧住他臉,踮起腳尖,吻向了他。

漫天絢麗盛大的煙火中,裴京墨愈發激烈地回吻她,抱到她疼,疼得骨子裡顫慄而甜蜜……

許南音怎麼都想不到,幾個月後,一切急轉直下。

裴京墨陪生病的外公去國外手術,然後毫無預兆,他和她聯絡越來越少。有幾次他們通電話時,她還隱約聽見一道女聲在和他說話。

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在。

敏感的神經生出無數猜測,卻都被她否決。他正在操心外公的病情,她不想胡亂猜疑,給他添不必要的煩惱。

這樣持續了一個月,許南音終於忍不住問:“我們能見一面嗎?”

“乖乖,我走不開,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見面,好嗎?”

電話那頭裴京墨的聲音有些啞,聽著很疲累。

她很心疼,卻沒忍住脫口而出:“我想你了~”

那邊沉默了,讓許南音覺得自己很不懂事,慌忙說:“沒關係,你忙你的。”

她掩飾著哭腔掛了電話,不安全感像漩渦劇烈地將她吞噬,為什麼……她覺得他是在故意躲著她呢?

那晚許南音蜷縮在床,他不在,被窩裡好像特別冷,半夜,卻被擁入一個熟悉溫熱的懷抱。

“老婆,乖乖寶貝……”

男人溫柔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喚。

迷迷糊糊睜開眼,他的臉近在咫尺,她還以為是在做夢,直到裴京墨猛地翻身覆住她。

他的唇狠狠印在她唇上,炙熱硬勁的大手在被窩裡肆意遊走,攻勢猛烈。

直到天亮,她虛軟的依偎在他懷裡問:“怎麼突然回來了?”

“第一次聽到你說想我,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不也得回來見你一面……”

他低啞的嗓音勾著蠱人的笑,聽得她眼圈發熱,整顆心都軟了。

她真的很好哄。

她以為他們又會和從前一樣了。然而,當天他就離開了,他說忙。

之後經常打他電話都是關機,許南音除了上課,其餘時間都在兼職,想讓自己也忙起來。否則她會忍不住想他,胡思亂想,他很忙很累,她不想再讓他更辛苦了。

那天下午,許南音臨時去清吧兼職,推著酒水經過一間包房,忽然聽到“墨哥”。

她猛地頓住腳步,透過沒完全合上的門縫,只見包房昏昧的光線下,年輕男人架著腿慵懶靠坐在沙發,那張過分漂亮的臉孔神色模糊。

這些天聲稱一直在國外,一直在忙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坐裴京墨旁邊的是他好哥們兒,陸家小少爺陸野:“墨哥,你和你那個老同學不會有情況吧?”

“能有什麼情況?她只是我請的家政鐘點工。”

男人薄涼又漫不經心的聲線傳出來,許南音心臟倏地縮緊,眼底緩緩浮起一層水霧。

“那你真要和我女神沈薇訂婚了?”

“嗯。”

……訂婚?

眼眶刺痛,許南音感覺渾身骨血都變冰涼。

“那恭喜哥了!你和沈薇姐天造地設,金童玉女!”

陸野端起酒杯敬他,“咱們這種家世,結婚本就講究門當戶對!那種家境普通甚至貧寒的,跟咱們完全兩個世界,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當個調劑玩玩兒得了。”

“畢竟根本不般配,從一開始就註定沒結果的,是吧哥?”

“嗯。”裴京墨和他碰杯。

原來從一開始就註定沒結果,難怪他即便向她“求婚”,也從未在他的圈子公開她女朋友的身份。

騙子……

許南音忘了自己是怎麼悄無聲息,倉皇逃離,失魂落魄回到家的。

然而推開家門,看到的竟然是外婆暈厥在地的情形。

外婆心臟病發,需要手術,只是外婆年紀大了,手術成功率不高,沒有醫生願意擔這個風險。

許南音絕望地在醫院守了一夜,沒想到,一個斯文俊逸的男人找了過來。

“誰找上門了?”林思甜問。

許南音臉頰滿是醉酒的紅暈,將手裡的空啤酒罐捏扁,扔到地上,“葉……”

忽然她雙手捂嘴,醉眼惺忪一個勁搖頭:“不能說,我答應過不說……”

葉錚,也就是裴京墨的舅舅,拿了張訂婚帖給她,婚帖上並排的“裴京墨”“沈薇”兩個名字,利刃般刺入她眼底。

“許小姐,我可以安排最好的醫療團隊替你外婆手術,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裴氏和沈氏聯姻是商圈大事,葉錚的條件是,讓許南音安靜消失,不讓這段萬眾矚目的聯姻有任何汙點。

“是裴京墨讓你來清理……我這個汙點嗎?”

“京墨並不知道我來找你,我也不希望他知道。”

許南音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埋著頭,一滴淚砸到黑框眼鏡的鏡片上,她動作呆滯緩慢地摘下眼鏡,捏緊袖角擦了擦鏡片,“哦。”

葉錚的確找了最好的專家團隊,為外婆手術。

只是外婆身體基礎太差,術後兩天還是走了。

外婆走之前抓著她手,焦灼擔憂流著淚,不肯閉眼:“乖乖,外婆放心不下你,外婆最乖最孝順的心肝肉肉,以後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世上怎麼辦,怎麼辦……”

“外婆,你安心的好好睡,睡了身上就不疼了,等你醒了,明天乖乖給你做桂花糖糕喲~”許南音紅著眼,臉上卻掛著最溫柔乖巧的笑,像小時候外婆哄她睡覺似的,哄外婆合上了眼。

葉錚堅持幫忙找了墓地,安葬外婆。

下葬當天,剛好是裴京墨和沈薇訂婚的前一天。

在外婆的墓前,葉錚讓她答應:從裴京墨身邊消失,並且他們之間的交易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許小姐,我可以資助你去國外留學,你還有任何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葉錚西裝革履,看著冷峻淡漠,和她說話的口吻卻憐憫而溫和。

“不用了。我會消失的。”

酒店客房,四五個空啤酒罐倒在地上。

許南音窩在沙發,眼圈通紅,一滴晶瑩的淚掛在長睫,要落未落。

“我會消失的,放心,汙點會消失……”她醉酒的哭腔不斷呢喃,眼淚砸落。

看她這副模樣,林思甜心疼死了,不忍心再追問,輕輕抱住了她。

“抱抱,都過去了~”

“怪我瞄準能力太差,沒砸到那個死渣男!下次不拿雞蛋了,我乾脆拿條凍魚,我追著他打……”

“裴京墨打我~”靠她懷裡的許南音甕聲甕氣嘟囔道。

“什麼!死男人還敢家暴?”

“在床上……”

許南音臉紅紅的,明顯喝斷片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很兇的,臥室那張床一個月不到就弄壞了,他每晚都要……”

咳!大半夜搞得人心黃黃的。

林思甜回憶了下死渣男那硬控她好幾秒的驚人美貌,以及寬肩,公狗腰,修長硬勁大長腿……

退一萬步講,她家寶兒睡他好像也不虧。

林思甜拿了卸妝溼巾和水乳,幫許南音卸妝護膚,又領她去浴室刷了牙,這才扶她上床安穩睡了。

奢華黑色賓利停在街邊。

副駕駛座,裴京墨換了乾淨衣服,慢悠悠打了聲哈欠。

“裴總,來一根嗎?”

駕駛座,特助黃柳很有眼力見地遞上了煙。

裴京墨指間把玩著許南音給他擦鞋的紙巾,“不用,我今天開始戒菸,以後我辦公室也不允許出現煙味。”

“還有許南音不用找了,她回來了。”

“許小姐和您是有什麼糾紛嗎?”

黃柳見過許南音的照片,照片是從高中畢業照上裁剪的,戴黑框眼鏡的女孩不太敢直視鏡頭,給人感覺其貌不揚,他實在猜不到大bOSS執著找她的原因。

“嗯,感情糾紛,我喜歡她十年。”裴京墨自嘲扯了扯唇。

黃柳驚訝了半晌,“許小姐是救過您的命?”

“沒。”

“您是真餓了?”

“明天上班前,你先去醫院換張嘴,你這張嘴被我開除了。”

黃柳嚇得一激靈,“裴總,您和許小姐是真的?”

裴京墨瞥向自己右腳,黑西褲褲腳遮住了右腳跟那道陳年的貫穿傷。

“還能有假?那年高考前替她打那一架,差點丟老子半條命。”

低磁疏懶的聲線幽幽說:“也就是我天生的老實人,臉皮太薄,不然我現在就該去找許南音讓她賠我半條命,以身相許……是吧?黃特助。”

黃柳猛點頭,同時右手使勁掐住上下嘴唇合在一起,以免蹦出心裡話。

嗯嗯,手段老辣玩轉商圈茶裡茶氣的……薄臉皮老實人。

“四年前我們有誤會,但現在我跟她解釋她好像都不信了,你說,我怎麼才能讓她回我身邊?”裴京墨問。

救命!bOSS頂著這臉這身價竟然偷偷搞純愛,還疑似戀愛腦……

黃柳咂舌,認真思考了會兒:“那就暫時不糾結於過去,當下用行動重新把夫人追回來?”

“夫人~”裴京墨淺淺勾唇。

也對,從來是他先動心,他先表白,他先說愛,那這一次也由他低頭吧。追許南音他有的是經驗,再追一次又何妨?

“你今年年終獎翻五倍。”

翌日。

睡到自然醒後,許南音陪林思甜出門逛街。

京市的商業街繁華熱鬧,路過一家婚紗館,許南音被林思甜拉了進去。

婚紗館有三層,逛完一層後許南音就坐沙發上休息了,林思甜學過服裝設計,看見漂亮衣服就走不動道,獨自去了二樓逛。

許南音正坐著發呆,忽然……

“許南音?”

她下意識回頭,見到了一張妝容精緻漂亮的笑臉。

呵,沈薇。

沈薇盯著許南音看了好幾秒,快速掩飾好複雜神色後,像舊友重逢似的親切友好:“真的是你?這幾年你過的好嗎?”

許南音淡笑,“我要是說好,你會不高興吧?”

“怎麼會?南音,我當然希望你好,當年我和京墨被家裡安排聯姻,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

“你別光嘴上說的好聽啊,真覺得對不起,你要拿出行動。”

許南音架腿坐著,姿態悠然,優雅又有氣場,美得不可方物。

沈薇站著,顯得像是在挨訓,她臉上的笑險些維持不住,立刻坐到了椅子上,語氣歉疚:“南音,有什麼我可以補償你的嗎?”

許南音恍惚記起,有次沈薇領著朋友出現在她兼職的咖啡廳。

她無意中聽見她們議論紛紛:“薇薇,你朋友怎麼會看上那種女的?”

“只有個掃大街的外婆,那跟孤兒有什麼兩樣,這出身也太丟人了!”

“是啊!薇薇你說的是你哪個朋友?說出來我們笑話一下他。”

沈薇說:“我不方便說,他看樣子也沒打算公開他女朋友。”

“那顯然只是玩玩兒了!這女的不知道自己多拿不出手嗎?也太沒自知之明瞭,她也配?想攀高枝做夢呢?”

“你不懂,就算最後嫁不了豪門,人家也不白給睡,說不定就是想撈筆錢呢?這種撈女我見多了……”

許南音看著她們一張張眉飛色舞,嘲笑,鄙夷不屑的笑臉,臉色難堪到蒼白,難過酸楚的感覺潮水般淹沒了她。

“南音,你……你怎麼會在這?”

沈薇忽然走向她,慌張地牽起她手,柔聲安慰:“你沒聽到什麼吧?你千萬別誤會,不是在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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