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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你踩到狗屎了嗎？”
蘇如煙頓時捂住了鼻子。
楚然渾不在意，緊緊盯著朝著他走來的幾道身影，眼角不自覺地眯了眯。
“你也聞到了？不過我沒踩到，但那狗屎自己走過來了，估計是想主動黏我們一身，你快躲我後面去，我幫你擋著...”
楚然的聲音很大。
大到對面走過來的楚城還沒到身前就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
“好一個庶出的混賬東西，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落魄畜生，竟然還敢罵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還有你身後的那個瞎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也敢迎合這個畜生罵我！”
蘇如煙頓時眉頭輕蹙，這才明白楚然口中所說的狗屎到底是個什麼。
好吧...
又著了楚然的道了。
要是沒記錯，這應該是跟著楚然第二次被人罵了。
該死的狗東西...
此刻，楚然很義氣地將蘇如煙拉到了自己身後，輕描淡寫地掏了掏耳朵。
“喲，瞧這話說的，滿口髒話，你不會忘記我是你大哥了吧？楚家的門風，何時變得如此不堪入耳？這便是你口中的家族教養？”
楚城聞言，笑聲驟起，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陰鷙。
“還大哥呢？你莫不是忘了，你現在已經被逐出了楚家了，現在的你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野狗罷了。”
隨後，又繼續說道“倒是你楚然，昨天仗著父親的名號竟然去賭場借錢，你還要不要一點臉了！”
楚然撇了撇嘴，指著楚城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要臉？我看不要臉的是你們吧，畢竟我可是被楚天仁不聞不問了十八年，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還和野狗搶吃的，而你們卻從小錦衣玉食，難道拿個一千兩過分嗎？”
聽著兩人的對罵。
楚然身後的蘇如煙頓時心中一驚。
和野狗搶吃的？
原本還以為是楚天仁將他養在了鄉下，至少還能錦衣玉食。
卻沒想到，原來楚然的過去如此悲慘...
蘇如煙頓時對楚然的想法再次有了轉變，甚至還多了一絲同情。
也許是因為童年的悲慘遭遇，所以，才造就了楚然現在視財如命的性格吧...
也就是她正在腦補的這段時間，這兄弟倆的罵戰也已經升級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楚城氣急敗壞“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混蛋！”
楚然不甘示弱“混蛋那也是你大哥！我是大混蛋，你就是小混蛋，你爹就是老混蛋！”
“你已經被趕出家門了，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是啊，我都被趕出家門了，我們就沒關係了，你還來找我麻煩？難道這樣你們也不肯放過我？到底誰才是混賬東西？”
“誰說我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正好路過，找你敘舊難道還不行嗎？”
楚然頓時眼珠子一轉，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敘舊？那感情好啊，你不早說啊，嘿嘿，我的好二弟，我們邊走邊聊吧，我也有很多話要和你說啊。”
說完，楚然直接上前就要一把摟住楚城。
楚城頓時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推搡了一下。
不過想到這是大庭廣眾之下，楚城還是下意識的收了力。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碰到楚然的一瞬間，楚然卻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身後幾米遠的地方。
同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二弟...你...你不是來找我敘舊的，你要殺我？”
楚然驚恐地看向了楚城，滿臉的不可置信。
“楚公子！”
蘇如煙也是被現場忽如其來的狀況給嚇了一跳，趕緊循著聲音的方向，摸索著來到了楚然的身前，將他扶住。
不過下一秒，蘇如煙就發現，楚然的氣息，穩定得狠，根本沒有受傷....
“這個紈絝...又要玩心機了。”
楚然有陛下欽定的婚約在身。
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楚然給殺了，即便是讓他重傷，那恐怕也會引起陛下的不滿。
尤其是那些朝中的勢力，更有可能會在朝堂之上大做文章...
到那時，別說楚家，就算是宰相王家恐怕也會受到一些牽連。
除非對方誠意滿滿地來道歉...
這下...
估計楚然又要賺一筆大的了...
蘇如煙心中無奈一笑，瞬間就想明白了一切，但臉上卻依舊還是滿臉的驚慌。
而楚城早已經被嚇得呆立在了當場，一時間不知所措。
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
“裝，你還裝？行吧，你既然這麼喜歡演戲，那就繼續吧，本少就不陪你玩了，今天就這樣吧，真是掃興！
不過你放心，今天你用這招脫身，但下一次就沒這麼走運了。”
說完，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在他看來，楚然肯定是裝的。
畢竟自己根本沒用力。
顯然，楚然不過就是做戲，想要擺脫自己的糾纏罷了。
而此刻周邊已經開始圍上了看熱鬧的群眾，他也只好作罷了。
眼看著楚城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楚然心中一聲冷笑，隨後又趕緊虛弱的對蘇如煙說道。
“蘇兄...麻煩你了，可能需要你扶我回去...順便幫我請一個郎中。”
蘇如煙蹙了蹙眉，直接掏出了一兩銀子，現場招聘了一個壯漢將楚然給背了起來。
隨後，在楚然的指引之下，一瘸一拐地艱難離開了現場。
......
楚府。
楚天仁猛然起身，滿臉震驚。
“什麼？你當眾將楚然這個畜生打得口吐鮮血？你...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不管你怎麼羞辱他，但千萬不要動手的嗎？你怎麼就記不住呢？”
楚城則滿臉的不在乎“父親，我就是輕輕地推了他一下罷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他肯定是裝的。”
楚天仁再次大怒。
“裝的？他昨日才被廢了筋脈，接下來又服用禁忌丹藥，這身體早就如風燭殘年一般了，哪經得起你這一品武者輕輕一拍？恐怕就算是一個孩童用力一推都能將他打倒了！”
楚城不服氣，依舊梗著脖子“可他就是裝的啊！”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
王鳳霞也從後廳走了過來，打斷了父子倆的爭吵。
“不就是個被咱們趕出去的庶出嘛，有什麼好爭吵的，打了就打了，只要沒殺了他，不就行了嘛，至於讓你們爭吵不休嗎？”
隨即又冷笑著看向了楚天仁，滿眼寒芒。
“倒是你，發這麼大的火，是又念起了舊情不成？現在後悔了？心疼你那畜生兒子了？”
楚天仁忍不住緊了緊拳頭，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扇她一巴掌的衝動。
隨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不是心疼，夫人說的沒錯，只要不殺了他就沒事，這要是發生在昨天也就罷了，可偏偏是今天...”
“什麼意思？”
楚天仁還沒有回答，那廳外，便匆匆走來了一位老者。
上來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楚城的臉上。
“畜生！瞧你乾的好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