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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少,這一出馬就妥妥的,那李平也就是個二愣子,也不知哪來的膽跟大少作對,可惜三天太長,我都迫不及想看那傻子留下的淚。”

王莊小院裡,王婆子一臉諂媚,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嗑瓜子,一邊還不時地往屋外瞅,眼睛裡閃著精光。

“只是……大少,為啥不整一整李平?”

這點懲罰對李平還是太輕了,王婆子巴不得鄭大少把他給整死。

“沒借口,不好整。”

鄭一休低著腦袋轉著茶盞,突然冷笑道:“對了,三天之後你跟我去郭家,只要李平在村裡頭,就帶人把他抓起來,等進了牢房,是死是活還不是一句話?”

王婆子皺了皺眉,怯生生道:“抓起來?直接抓啊?咱沒理由抓呀!”

鄭一休搖搖頭,看著她跟看傻子似的。

“什麼理由重要?總之直接抓起來,隨便找個理由,反正到了縣裡衙門,馮典史會為了一個草民來反駁我?”

他笑了笑,一臉篤定:“我已經給戴何戴把總遞了話,三天後李平不死也得進牢裡待著。”

王婆子諂媚笑道:“還是鄭大少老練,做起事來,那是滴水不漏。”

出了王院,鄭一休心情格外舒暢。

邁步走了會兒,笑容漸漸收斂,眉頭舒皺舒展,在礦場李平那句話什麼意思?

難道他已經知道這事?

不能吧,去年無論縣衙還是大哥戚老爺他們,都在有意地遮掩打壓下去,他一個傻書生怎麼會知道?

看來還是想多了,就李平那傻樣,呵。

想起郭盼盼那丫頭小臉嫩的,養個幾年,狠狠地蹂躪一番……嘖嘖嘖。

鄭一休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笑意。

在清代兵制中的塘汛制度中,凡千總、把總、外委所統率的綠營兵均稱“汛”其駐防巡邏的地區稱“汛地"。

一汛,也就是一個駐地,士兵由十數名到上百名都有,永漢鎮西南面有渡口,叫甘渡汛,有兵十來人,負責掌管渡口、池塘要道。

李平打算今日拜訪一下昔日塾師,張鎮孫老秀才,六十多歲的老秀才戴著小眼鏡,樣貌並不出眾,卻頗受縣上鄉親敬愛。

據說龍門縣每位知縣上任,拜訪名單中絕對有他,張鎮孫此人淡泊名利,連番推辭了縣裡頭的肥差。

前身較為平庸,李平並沒有得到張鎮孫的青睞,此番前來拜訪,詢問了一些事情,他慢悠悠地品著茶水,有些不想搭理。

“老師,康熙五十年災蠲恩蠲,而那些人卻因此來壓榨斂財,這會是個什麼罪名?”

災蠲恩蠲都是康熙透過以上措施來減免稅收,減輕平民負擔。

“永不錄用,發遣邊疆。”

老秀才張鎮孫心思還在品味著茶水上。

李平向老秀才一揖,問些許事情,目的已經達到了,便轉身離去。

張鎮孫小啄一口,忽然覺察不妙,將茶盞置於在桌上,赫然起身。

“慢著!”

李平頓了腳步,回頭一望。

“你想幹什麼?”

張鎮孫貌似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才把李平給喝住,那雙眸彷彿能穿透人心。

李平在回憶之前與老秀才的對話,他覺得以老師的性情和人品絕不會和戚老爺那樣的人同流合汙,這一點從進門第一眼就能知道。

他索性就賭了一把,從懷中取出那張單子,一邊在桌上展開,一邊打量著孫鎮孫的神色。

“咦?你是如何知曉此事?”

張鎮孫眼神一縮,端詳著李平手中的單子,略顯詫異。

李平心中冷笑。

“要瞞到什麼時候,官員不說那是他們要以此來壓榨我們這些草民,讀書人不說是不想得罪官員,如此做派,即便我們掩耳不聽也能感受到。”

張鎮孫乾咳了一聲。

“你知道便好,此事畢竟牽扯之大。”

老秀才指著桌上的單子,面色凝重。

“這事……真要起風波,你可得想好。”

李平堅決道:“若非他們逼我太甚,我斷不會以此冒險。”

接著他將鄭一休所做的事情娓娓道來,張鎮孫眉頭緊皺。

“他這算是自尋死路。”

張鎮孫言語溫和了不少:“完糧一事我可以幫你,另一件事……嘖。”

李平搖頭道:“斷一指太輕,我可不希望有天被人掐死,臨死前才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徹底殺死。”

張鎮孫嘆了口氣:“決心不改,那我便不再多說,你直接到縣城找魏知縣,以你的心性,在此事我也沒什麼可囑咐的,魏知縣雖迂腐,卻還算清醒。”

老秀才這話也算給李平打了一劑強心針,看來今天先找張鎮孫是對的,魏知縣他尚不瞭解,就怕揣著證據前去,結果魏知縣畏手畏腳,不肯理會,認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最終草草了事。

“學生告辭!”

李平行的是師生禮,此番前來也算收穫頗豐,本是師生,行此禮倒也不為過。

目送著李平離去,張鎮孫坐回座位上,品茶的心思全沒了,半晌才呢喃道:

“怪了,這李平以前木訥寡言,就一坨爛泥,可如今怎會有這般變化……此事並非他人吐言,莫非他自己看出來的?嘖嘖嘖,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他端起茶盞吹了吹茶抹,欲要品一口,眼珠子轉了一圈:“魏忠堅雖清醒不犯懵,可若只有李平一人,那老傢伙難免不會狗急跳牆,不行!我得幫他一把。”

心中有了計劃,老秀才這才小抿一口茶水,不禁感慨:“這關能過的話,這學生值得撿回來,就是不知志向何在?”

是夜。

同一片草坪上四個伴仰躺著指點星空。

在李平的教導下,郭盼盼已經認識了好幾顆可見星,張虎子勉強及格,鍾田海就稍微差些。

幾人捕獲了幾隻螢火蟲,將其置到編織細密的草編網筐中,深夜李平將盼盼送回家。

郭齊進夫婦還沒睡,貌似在等他們。

“阿平,你把全村去年的單子都收起來,可是要做什麼出格的事?若真是如此,可使不得。”

剛坐下,郭齊進就逼問著。

“叔嬸,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大家也不會有事,我明天要去縣城一趟,在我沒回來之前,千萬別讓鄭一休把盼盼帶走。”

李平沒法和郭齊進夫婦講解其中的道理,這事說來他們也聽不懂,只能這樣交代了。

“還真別說,阿平變了很多,以前就一副讀書的悶性子,現如今……”

韋氏怯生生道,之前在王婆子院子搶人的一幕還在她心裡不斷浮現,契書都簽好,還能如此肆無忌憚,這事她頭次見到。

這幾日她總在後怕,倒不是賣女兒愧疚,而是怕李平往後會怎樣對待她,值得慶幸的是盼盼沒有被賣掉,李平喜愛盼盼她瞧得出來,若當初被賣掉,後果不敢想下去。

“阿平,和我們不一樣,他是人才,我就怕自家的債稅,讓他萌生出什麼出格的想法和舉動,到時候我如何跟泉下李大哥交代。”

郭齊進腦子裡想的卻是,李平能鍊鋼的本事……要是有自己的礦場,他也能重操舊業。

比起冶煉生鐵,他自然希望未來有天能夠重新回到之前熟悉的工作。

“就聽阿平的,在他沒有回來之前,無論如何,打死也不能讓鄭一休把盼盼帶走。”

郭齊進狠狠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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