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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生息的幾日,厲長瑛獵到了兩隻野雞,一隻兔子,便暫時離開父母,一路翻山越嶺,從晨光熹微走到日跌,方才尋到官路。

她在出山口尋了一棵形狀奇特的樹,劃了個特殊的記號,繼續沿著官路前進。

她腳程快,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了幾個難民,形狀與先前遇到的那一大波難民外觀上完全沒有兩樣,衣衫襤褸,步履艱難。

厲長瑛先發現了他們。

她捱過揍,長了教訓沒長心理陰影,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大步流星地往前。

倒是那幾個難民,聽到有力的腳步聲便慌作一團,避到路邊兒,小心翼翼地觀察來人。

厲長瑛一身破舊的粗布短衫,頭髮束成一個單髻,隨便用布條纏著,沒有刻意遮掩女性特徵。

可她身材比一般女子高挑,身上揹著一隻半身高的籮筐,脊背一絲不彎,行走間毫不費力,手裡還握著一把鋒利的砍柴刀。

哪怕厲長瑛是個女子,難民們也沒有膽子覬覦,視線一觸即離,生怕惹麻煩。

厲長瑛直接越過他們,又走了許久,繞過一座小山,終於遠遠瞧見了縣城的輪廓,規模比他們原來縣城大上一倍不止。

她加快步伐,趕在日落之前,風塵僕僕地到達城外,籮筐上頭還多了一捆柴。

城門上方寫著縣名,此地名為鄴縣。

難民不能入城,全都擠在離城門處有些距離的空地上,有的兩三人相互倚靠在一起,有的一群人聚在一處,形如枯槁,寂若死灰。

厲長瑛穿得破舊,難民們麻木的視線在她背得籮筐上掃過。

這時,一輛馬車並一隊隨從從遠處駛過來。

許多難民從活死人醒過來一般,全不怕馬車衝撞到他們,直接圍了上去,擋住了馬車的前路。

“求求了,給點兒吃的吧~”

“快餓死了……”

“求求大善人……”

其他難民也都在觀望。

隨從們推搡叱罵他們“滾開”,甚至還動了手,難民們依舊不離。

場面有些混亂。

厲長瑛謹慎地繞開,徑直往城門口去。

城門口排著一條長隊伍,門口的守兵呼來喝去,盤查嚴苛。

有人沒有透過盤查,苦苦哀求,守兵不留情地厲聲喝罵,驅趕其離開。

那人如喪家之犬,搖搖晃晃地從厲長瑛身邊經過。

厲長瑛不知前方情形,喊住他詢問為何沒透過。

那人慘然一笑,緩緩抬起手,伸出一巴掌,虛握著,“一升米,因為沒有一升米,呵、呵哈哈哈……”

他不敢說出來,可笑聲裡是無盡的諷刺。

長隊中幾個人聽見那人的話語,頹喪地退了出來。

從未聽過進城還要交糧。

但厲長瑛籮筐裡還真有一小布袋粟米,約莫兩升,是臨行前林秀平給她裝得。

糧食和布匹是硬通貨,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常言道窮家富路,一家人背井離鄉自然不是全無準備。

他們一家三口都很能幹,林秀平可以接繡活賺錢,父女倆輪著上山打獵,收穫也不算少,太平世道,日子必然會越來越好。

可惜,不太平。

田地荒廢,糧食價高,打獵所得能換到的糧食越來越少,且吃食以外的其他日常花銷也不能免除。

除此之外,他們家每年還要拿出一部分收入為厲蒙免除徭役,從前能夠支撐,這幾年徭役越來越重,便越來越吃力。

起義軍打進來,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促使他們下定決心離開。

他們吃食上並不緊缺,因為板車空間有限,天暖之後他們可以就地打獵果腹,逃難之前便將去年囤的山貨和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換成了粟米和絹布。

至於曾經為小家置辦的家當,如今早就賣不上價了。

另外,還有一張收藏好幾年的皮子也沒捨得賣,加上各種工具和驢,這就是厲家全部的家當了。

一升米看起來不多,可厲家的家底經不起造啊。

實在是肉疼。

厲長瑛這樣不糾結的人,也難免猶豫。

下一個城或許不需要交,也或許會出現別的問題……

總不能空手而歸,繼續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如此想著,厲長瑛依舊排在隊中沒動。

同一時間,馬車擺脫了難民,直接越過排隊的人,行到城門前,稍作溝通便進了城。

沒有人敢有怨言。

天色漸晚,盤查更快,厲長瑛來到守兵面前。

平民不能隨便遊蕩,得有充分的理由,否則會被抓起來服勞役。

厲長瑛隨口找了個尋未婚夫成親的藉口,將提前分出來的一小包粟米悄悄塞給了那名守兵。

守兵手腕一翻,那一小包粟米便消失在他的衣服裡,隨後意思意思地檢查了一下她的籮筐,便放行。

“行了,進去吧。”

城門內,蹲守著不少的乞丐,看見衣著稍整齊些的,便衝上來乞討。

厲長瑛穿得再不好,也是有粟米進城,且她一走近,許多乞丐的鼻子便動了動。

飢餓的人嗅覺格外敏銳。

籮筐裡有腥味兒。

乞丐們蠢蠢欲動,兩個小乞兒搶先跑到厲長瑛面前。

其他乞丐沒有再湊近。

兩個小乞兒,大的到厲長瑛胯骨,小的才到她大腿高,全都頭大身子小,眼睛也大的驚人。

周圍無數雙貪婪的眼睛,厲長瑛縱是不忍心,也不可能開這個頭去施捨他們,打算直接甩開他們走人。

卻不想,大些的小乞兒並未開口乞討,而是熱情道:“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想去哪兒我都可以給你帶路,不用繞彎兒,不用耽誤事兒,只要給我妹妹口吃的就行。”

妹妹?

厲長瑛多瞧了另一個小孩兒一眼。

女孩兒可不容易活。

而且,有骨氣地付出些什麼來獲取報酬,比起手腳健全卻乞討,肯定是要更值得尊重一些。

尤其這樣艱難,兩個人還這麼小。

人生地不熟,總要找人打聽,或許他們也能給她有用的資訊,找誰不是找。

厲長瑛便同意了男孩兒的帶路。

男孩兒表情霎時歡喜,牽著女孩兒的手,走在厲長瑛身旁,邊指路邊介紹了他和妹妹的名字,他叫小山,妹妹叫小月。

厲長瑛她要去賣獵物,讓小山帶她去。

小山拍胸脯:“包我身上。”

直接引著厲長瑛往城西北走。

小女孩兒一句話沒說,乖乖地跟著哥哥。

三人走到一條有些蕭條的街上。

小山指著前方道:“這幾家鋪子,都收獵物。”

厲長瑛問他價值幾何。

小山為難道:“具體的,不太清楚,但是,生意難做……”

他的意思,是賣不上價。

厲長瑛猜到了,也沒再多問,上前去詢問。

商戶沒生意,厲長瑛也不是什麼人物,態度皆不算好。

第一個鋪子,不分是什麼獵物,只願意給四十錢一隻。

第二個鋪子,野雞三十五文錢,兔子稍貴些,五十文錢。

之後兩個鋪子,價錢稍有起伏,卻也都不高。

他們在故意壓她的價。

厲長瑛面無表情。

小山怕她不滿意似的,小心翼翼道:“還有兩個酒樓……”

厲長瑛點點頭,隨他去了酒樓。

酒樓給出的價格同樣不高。

他們這是欺生。

厲長瑛也不是非賣不可,轉身便走。

小山扯著妹妹追上,緊張道:“要不,我再帶你去城裡的大戶人家問問?”

兩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生怕她不願意給口吃的了。

厲長瑛問:“就沒有別的辦法,賣得高些?”

小山抿抿嘴唇,試探地問:“我知道一個人,很有本事,但找他幫忙,要抽幾個錢的。”

賣幾隻山貨,抽完錢能剩什麼,不過真有本事,出些錢,問清楚前路也好。

“那就帶我去吧。”

……

那是個潑皮一樣的男人,蹲在巷子口,抖著腿,囂張地告訴厲長瑛:“你一個外來的,不管怎麼講,要是能賣出滿意的價來,老子都跟你姓。”

“我也不怕你知道,我能賣到一隻七十文以上,看在你是這小子帶過來的,你拿走五十五文。”

他說著,朝小山揚了揚下巴。

厲長瑛問:“可否問個路?”

潑皮男人吊兒郎當地點頭,示意她問。

“我要出關,從哪裡走更安全更順?”

潑皮表情滯住,呆愣中有些許傻氣,“……”

這問的,超出他的認知了。

還以為是問鄴縣東西南北通往哪兒這種路。

而厲長瑛看著他的神色,意識到問錯人了。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察覺到了對方的某種淺薄。

小山轉了轉眼睛,開口提醒:“肉……還賣嗎?”

潑皮回神,趾高氣揚地問她:“賣不賣?老子忙得很!少耽誤老子時間!”

他都蹲巷子口了,還忙?

厲長瑛腹誹,又問:“能換等價的糧嗎?”

來都來了,進城還不是免費的,總不能虧一筆再把獵物原樣兒帶回去。

潑皮答:“能。”

不遠處,一個著陳舊儒衫、瘦削模樣的中年讀書人路過,聽到兩人的對話,摸了摸腰側的癟錢袋,瞅著厲長瑛,欲言又止,一聲長嘆。

渾身的囊中羞澀之氣。

潑皮瞧見他,忽然伸手指道:“你要問路,可以找他,他進京趕考過。”

厲長瑛順著視線瞧過去。

中年男人衝著厲長瑛文質彬彬地拱手,“在下翁植,只是虛讀了幾本書,不足為外人道也。”

“你是舉人老爺?”

中年男人落寞苦笑。

潑皮嘴裡叼起一根乾草,譏笑,“他還是進士老爺呢,嘿,被剝奪了官身和功名~”

厲長瑛意外。

中年男人不願再提舊事,對厲長瑛道:“翁某願意幫姑娘指路,只是可否請姑娘便宜賣我一隻野雞?”

他說到“便宜”,滿臉的慚愧之色。

厲長瑛還未說話,潑皮先不高興了,“嘿,你這酸腐,搶老子的生意呢。”

翁植歉疚行禮,“翁某實在有用,還請見諒。”

潑皮呸了一聲,擼袖子起身,“老子最煩你這種假正經!”

翁植頗有風骨,並未畏懼,閉眼,一副任君處置的不屈模樣。

小山害怕地抱緊妹妹,往後退了退。

厲長瑛莫名其妙,她就是賣個雞,問個路,怎麼就成衝突導火索了?

潑皮要動手打人,氣勢洶洶地邁開步子……動不了。

他向前掙了掙,依舊紋絲不動,震驚地側頭,看著肩膀上多出來的一隻手。

翁植和小山小月兄妹也都睜大了眼。

厲長瑛不容置疑道:“我賣你兩隻。”

潑皮氣弱地吞了吞口水,眼神遊移了一瞬,“兩隻……兩隻就兩隻。”

雙方友好地一拍即合,很快完成了交易,潑皮帶走了雞和兔子。

厲長瑛轉頭招呼小兄妹倆,將她應允的報酬——一把粟米給了小山。

小山道過謝,便牽著妹妹飛快地跑開。

此處只剩下兩人,翁植沒急著問雞,又向厲長瑛拱了拱手,“不知姑娘從何而來?”

“東郡。”

翁植疑惑道:“東郡至魏郡要途經汲郡,有渠水,雖說如今各處皆亂,多使些銀錢,找找門路,仍可乘船直達涿郡。”

厲長瑛:“……”

他們確實過河了,還過了不止一條河,但是為了避人,根本不清楚當時具體過得是哪條河……

不過沒關係,便是知道,他們也沒錢尋門路。

厲長瑛完全不內耗,繼續請教陸路如何走。

翁植通情達理地不再多問,認真答道:“如今河北諸郡已被河間王符兆掌控,當今陛下已下軍令,要討伐謀逆之人,戰火將起。河東諸郡尚在朝廷治下,姑娘或可經上黨郡、太原郡至雁門郡,進而出關。”

厲長瑛詳細問了問,腦中霎時便有了個大概的行進路線。

厲蒙乃至於大多數人,對除出生以外的地域都幾乎沒有概念,她不一樣,她腦子裡有一個完全忘不掉的地圖可以稍作對比。

問清楚了關外的位置和環境,她心下也稍有數了。

開荒是難,可怎麼不算有金手指呢?

意識到這一點,厲長瑛本就昂揚的精神狀態還增添了神清氣爽。

翁植髮現後,眼神有些詭異。

從沒見過要跑去苦寒之地還興致高昂的。

“謝過翁先生。”

厲長瑛抱拳,隨即便拿出野雞,遞向他,打算隨他給多少錢皆可。

歪脖子的死野雞出現在眼前,翁植嚇得退後,雙手抬至胸前,十分抗拒地擺動。

厲長瑛稍收回手,“先生怕?家中可還有旁人能來取?”

翁植稍放鬆,搖頭,“並無,家中只我一人。”

厲長瑛不解:“先生一人,又怕,那這雞……”還能自己跳鍋裡燉自己嗎?

翁植長嘆一聲,“我買它並非要自用,乃是得知尚書令魏老大人途經此地,便想送去為老大人補身,聊表心意。”

“尚書令,送雞?”

厲長瑛一副“我年輕,你不要騙我”的神色。

她再孤陋寡聞,也知道尚書令是個大官,送雞表心意?尚書令不在東都,在這兒?還缺他一隻雞?

而且,厲長瑛打量了一眼翁植的衣衫,絕不是她刻薄,屬實不像是能和大官有牽連的樣子。

翁植面露苦澀,幽幽道:“姑娘有所不知,魏公高潔,上忠於陛下,□□恤百姓,對我等寒門子弟更是不吝照拂,可惜其次子魏振惡俗鄙陋,胡作非為,致使濟陰郡百姓揭竿而起,朝中損失慘重,百姓流離失所,罪大惡極,陛下判其死刑,其餘魏氏族人則念在魏公勞苦功高的份上,流放涿郡。”

厲長瑛聽著聽著,忽然恍然,“攻佔東郡的起義軍不就是……”

翁植頷首,“濟陰軍首領鄧常已佔領河南數郡。”

他似是起了談興,對天下大勢侃侃而談起來。

河間王智謀如何,朝廷若討伐,勝算分別幾何;

濟陰軍鄧常雖勇卻冒進自負;

河東諸郡太守何等性情;

淮南江表一代又有幾支勢力蠢蠢欲動……

厲長瑛很想認真聽,但她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讓她幹活肯定猛猛幹,讓她聽課,難為她了。

翁植猛然止住,歉道:“翁某失言了,姑娘見諒。”

厲長瑛爽利道:“先生所言極有用,是我粗人一個,牛嚼牡丹。”

她談吐分明不像是隻會犁地的牛。

翁植掩住眼神,“姑娘謙虛。”

厲長瑛從籮筐裡掏出一根麻繩,困住野雞腳,再次遞給他,“今日先生為我解許多惑,這野雞便贈予先生,也聊表我對先生和魏公的敬重。”

翁植聞言,大喜,“姑娘大義。”

厲長瑛擺擺手,提著籮筐便告辭離開。

翁植目送她身影消失,轉瞬就變了個臉色,氣質也從文質彬彬變成了輕浮滑頭,“今日白賺了一隻雞,幸哉!”

另一頭,厲長瑛剛走出巷子,想起城門落鎖,明早才能再出去,白給一隻雞,寄宿一晚應該無妨,便又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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