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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當真都是這般想?”皇上銳利的目光自三人臉上一一掃過,將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眸光愈發的深沉。
“兒臣相信二皇兄不會殘害手足,丞相不會無故暗害皇家骨肉。”
湛毓輕滿臉的真誠、滿目的堅定,儘管氣息顯得有些虛弱,一字一句卻說得十分堅定,儼然一個純潔善良的白蓮花,堅信人均好人。
湛海麟和師泰益的目光變得十分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好湛毓輕是個傻子,還是該擔心湛毓輕留了後招對付他們。
“老二和丞相呢?”皇上的目光掃過湛毓輕,落到湛海麟和丞相臉上。
“兒臣絕不會做出殘害手足之事。”湛海麟舉手起誓,表情十分堅定。
“臣與秦王無怨無仇,斷然沒有暗害秦王的理由。”
“可是你恨五嫂啊。”湛佑新故作小聲的嘀咕,音量卻足以令其他人聽到。
眾人當即恨不能離他十萬八千米遠。
這六皇子不是素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
今日是怎麼回事?
“老六,你嘀咕什麼呢?大點聲說。”見湛佑新嘀嘀咕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皇上不耐煩的低喝。
“回父皇,兒臣只是聽了丞相的話,有點犯嘀咕,父皇可以無視兒臣。”湛佑新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看著皇上,一副“我有話要說”的表情。
皇上真想給他一個白眼,考慮到形象問題,還是放棄了,不耐煩的命令:“朕讓你說,你就說,大點聲說。”
“那兒臣就說了啊。”
“廢什麼話?快點說!”皇上簡直想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一個大男人,嘀嘀咕咕、磨磨唧唧,簡直像個鄉村野婦,真不想承認那是他的兒子!
“兒臣剛才是嘀咕:丞相的確沒有暗害皇家子嗣的理由,但是他對五嫂恨不能除之而後快,而五哥絕不會坐視五嫂被殺,丞相一咬牙一跺腳,一起殺了也不是沒可能。”
湛佑新說這些的時候,表情無辜中帶著點八卦,八卦中又帶著點篤定,說完自己還給自己豎起大拇指,顯然是對自己一番“縝密的推理”十分滿意,甚至是有點欽佩。
然而,在場的眾人卻忍不住額角微抽。
這可是謀殺,謀殺的還是堂堂皇子,又不是在菜市場買菜,還能一咬牙一跺腳就順帶了啊?
原本擔心六皇子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把自己給釘死了,沒料到竟是這樣的無稽之談,師泰益都被他整笑了。
“六皇子的風趣下官一直略有耳聞,不想今日一見,比傳言中更有意思,下官佩服。”
“好說好說。”湛佑新臉皮奇厚的拱手道,一臉的“本皇子就是這般風趣幽默,千萬別被本皇子迷倒了”的自戀表情。
師泰益嘴角微抽,心裡暗罵蠢貨。
他這麼一攪和,就算皇上原本心裡還有點疑慮,這下子也徹底打消了。
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和秦王一夥的,如今看來,他不是豬隊友,就是並非真心對秦王。
又或者,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丟人現眼,趕緊退下。”皇上忍不住扶額,不明白自己這麼英明神武,其他兒子也個個冰雪聰明,怎麼偏偏出了這麼個憨貨。
湛佑新只好默默退下。
“老五,你先回去養傷,暗殺之事,朕定當查清楚,給你一個公道。”話是這樣說,皇上卻打算隨便調查一番就將這事翻篇。
不管是雨落國做的,還是老二和丞相做的,這事都牽扯甚廣,查清楚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不過無風不起浪,這事若是真與老二和丞相無關,遠在雨落的厲雲帝,又怎麼會想到嫁禍給他們?
這事只怕遠比表面上看起來的更復雜。
“兒臣謝過父皇。”湛毓輕謝恩,起身,卻突然一頭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湛佑新更是驚慌的大叫著撲上前:“五哥,五哥你怎麼了?父皇,求您快傳御醫,五哥怕是不行了……”
“閉嘴,誰準你胡說八道?”皇上狠狠的剜他一眼,厲聲呵斥,“立即傳太醫。”
湛海麟和師泰益對視一眼,眼裡都浮上一抹笑意。
湛毓輕要是就這樣死了,倒也省了他們的麻煩。
而且還當著百官的面,將鍋甩給了雨落國,把他們撇的乾乾淨淨,簡直就像是專門留一口氣回來幫他們的。
“啟稟皇上,秦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多達幾十處,刀傷、箭傷、鞭傷、各種暗器,目前能見到的武器幾乎都在他身上留下了傷痕。
身體裡更是數不清的毒,微臣才疏學淺,一時也查不出究竟是多少種毒、都是什麼毒。秦王能活到現在,實屬奇蹟。”
檢查完湛毓輕的情況,太醫們忍不住連連驚歎,就連院正也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他自認還算見多識廣、醫術過人,卻完全摸不清秦王的情況,不由得心生慚愧。
皇上也是震驚不已,雙目難以置信的看向湛毓輕,許久才找回聲音:“這話何意?他究竟是能活得下去,還是活不下去了?”
“秦王的情況微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實在是不敢打包票。”
院正羞愧的說,他第一次毫無把握,全然像個剛入行的新人一般。
皇上不悅的質問:“也就是說,你也不能確定他是死是活?”
“是。”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乾等著?”
“秦王的毅力驚人,且有著超乎常人的生命力,否則就他身體裡的那些毒,隨便哪一樣放在尋常人身上,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可在秦王的體內,卻似乎十分安分,像是被什麼強行壓著一般。
微臣斗膽猜測,秦王或許曾有奇遇,才造就了這般奇特的現象。
這些年秦王纏綿病榻、年年被說時日無多,卻年年都挺過來了,或許正是跟這奇遇有關。”
院正越說,越覺得是如此,看著湛毓輕的眸光變得炙熱,恨不能立即好好研究一番他的身體。
“這話的意思啊,他是死是活,要看天意?什麼都不用做,就乾等著?”皇上吹鬍子瞪眼睛的質問,第一次覺得太醫院的太醫都是一群廢物,竟連老五的醜媳婦都比不上。
想到湛毓輕的醜媳婦,皇上忙在人群中找人,這才發現師落影自始至終都不曾出現過,揚聲質問。
“秦王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