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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她猜得沒錯:“你在發燒。”

她剛剛就發現了,謝商今天沒什麼精神,車裡空調開這麼低,他額頭還有汗。

謝商自己用手量了一下:“有嗎?”

“有。”

他燒得不低。

綠燈亮了,後面那輛車的司機是個急躁的,一直按喇叭催促。

謝商沒管,輕踩油門,很慢地開過路口。

等到了對面,溫長齡說:“你靠邊停,我來開吧。”

“你不怕?”

溫長齡開車還不熟練。

她看謝商唇色都有些發白,應該是很不舒服:“開慢一點沒關係。”

謝商靠邊停車。

兩人換了位置,溫長齡繫好安全帶,轉頭看謝商,等他也繫好了再發動車子。可能因為在發燒,他比平時動作要慢一些。

“我們別去外面吃了,回家吃吧。”

“嗯。”謝商把座椅調低。

溫長齡一邊小心地開車,一邊問謝商:“是不是那個香水有什麼副作用?”

“不是。”

研發的時候謝商做過測試,那瓶香水沒有副作用。有副作用的東西他不會留。

“只是感冒而已。”他說。

“那除了發燒還有沒有別的症狀?”

“沒有。”謝商提醒,“該變道了。”

“哦。”

馬上要右轉了。

溫長齡慌慌忙忙去打轉向燈,前面就快到實線,三秒沒等到,她就趕緊變道過去了。

謝商覺得,以後還是少讓她開車。

中途,溫長齡停了次車。

她解開安全帶:“你在車上等我一下。”

“你去哪?”

“去買藥。”

對面有個藥店,溫長齡下了車,等到人行橫道上的燈變綠,她跑到對面去。

謝商把車窗放下來,側著頭躺在椅背上,不太想動。車窗外車水馬龍,下班的路人行色匆匆,街上有不少小吃攤,繁忙而熱鬧,高燒讓他反應很慢,目光變鈍,單單看著一個方向,瞳孔裡的影子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圓點。

溫長齡買了退燒藥。

回到家快六點。

溫長齡買藥的時候問了藥劑師,這個退燒藥可以飯前吃。她倒了杯溫水給謝商:“你把藥吃了。”

謝商接過水,把藥片吞了,又躺回躺椅上。

“去房間裡睡。”

他嗯了聲,從躺椅上起來。

他生病了不怎麼說話,節奏變慢,但服從性很高。

“等飯好了我叫你。”

“你做?”上次朱婆婆回老家,溫長齡天天準時去粉店報道,謝商有點懷疑,“你會做飯?”

她點頭:“還可以吧。”

謝商這邊的廚房是半開放式,他在臥室裡能看到溫長齡,她忙忙碌碌、來來回回。她還跑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兩隻手上都拿了雞蛋。

窗簾沒拉,夕陽開始時有點晃眼。慢慢地、慢慢地,變暗了。

*****

“謝商。”

“謝商。”

謝商睜開眼,低色溫的燈懸掛在屋頂,稍微有點刺眼,他用手擋了一下,溫長齡的臉從他指縫裡鑽進視線裡。

她把頭髮都紮起來了,上面插著一根筷子。

“飯做好了,起來吃嗎?”

謝商坐起來。

“長齡。”

“嗯。”

不知道是不是高燒把他的聲音燒啞了,或者因為剛睡醒:“你還聞得到青檸味嗎?”

溫長齡搖頭。

謝商經常和香料打交道,嗅覺比常人要靈敏,也或許是他對璉凝素的耐受度很低,他還是聞得到。昨晚醒來之後,他就沒有再睡,把空調溫度開到最低,那樣耗著到了天亮。

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

溫長齡什麼都沒讓謝商做,就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等著吃飯。她在廚房,盛菜盛粥,她還做了湯,雪梨燉蘋果燉紅糖。

謝商一隻手支著下巴,看著廚房。燈光、圍裙、被溫長齡弄得亂糟糟髒兮兮的灶臺、沒有關好還在滴水的水龍頭、滿院子的煙火氣息、草叢裡的螢火蟲……一切都是很好的模樣。

只是——

謝商吃了一口青菜:“你放了多少鹽?”

“不多啊。”

溫長齡不是第一次做飯,不是生手。

她自己嚐嚐:“不鹹啊。”她覺得很淡。

謝商喝水。

她再嚐了嚐,這一筷子是鹹的:“哦,應該是鹽沒有炒開。”問題不大。

她站起來,拿過謝商的碗,往碗裡又添了一勺雞蛋瘦肉粥:“鹹的話就多喝點粥,這樣就不鹹了。”

謝商:“……”

這就是溫小姐說的,做飯還可以。

瘦肉粥和土豆絲倒沒出什麼大錯,就是不好吃也不難吃,溫長齡對吃的不講究,熟了就可以。

吃完飯,溫長齡去刷碗,謝商過去幫忙,她擺手,說不用。謝商點了一根驅蚊的香,放在廚房,他坐在院子裡,看她忙。

夜幕星河,晚風習習。

溫長齡收拾好,擦乾手,過去摸謝商的頭。她剛洗手,掌心是涼的,謝商下意識地仰了下頭,更貼緊她的手。

“還是有點燙。”她說,“要不要去趟醫院?”

“不用去。”

謝商現在一點都不想動。

“等我一下。”

溫長齡跑出去了。

謝商盯著門口,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房間。

房門沒關,半敞著,溫長齡回來之後,直接推開了房門。屋裡,謝商剛把上衣脫下。

很少有男人具備勃發荷爾蒙的同時,還給人芝蘭玉樹的感覺,哪怕他衣衫不整,依舊透著股清風霽月的風致。

身體明明很欲,那張臉卻有種難以褻瀆的清冷感。

好割裂,會讓人忍不住想破壞。

溫長齡慢吞吞地轉過身去:“對不起。”

她帶上門,去外面等。

謝商把睡衣換上:“好了,可以進來了。”

溫長齡這才重新推門進去,拉過來矮一點的那把椅子。

“你坐這裡。”

謝商坐上去,穿著黑色睡衣,頭髮在換衣服的時候有點弄亂,釦子沒有扣到最上面,露出的面板被黑色襯得更白,這樣的他,身上多了生活氣息。

溫長齡拆開退熱貼的包裝袋,半蹲著,弄開謝商額前的頭髮,把退熱貼貼上去。

謝商撿起被她扔在桌子上的包裝袋。

“這是什麼?”

“退熱貼啊,你不認識嗎?”

她給撫平。

謝商沒見過這東西,包裝袋上畫著個嬰兒。

“這不是小孩用的嗎?”

“大人也可以用。”

溫長齡又撕開一張,歪著頭,貼在了謝商的脖子上:“這是上次給彤彤用剩的,正好快過期了。”

謝商:“……”

有個角沒貼好,粘到了。

溫長齡湊近去弄。

謝商一動不動,任由她擺弄。

她把角弄出來,撫平:“貼好了,你去睡吧,我回去了。”

謝商拉住她的手。

他還是很不舒服,退熱貼的作用速度很慢,不如她手指擦過面板帶來的涼意。

“等會兒再回去。”

他起身,抱住溫長齡。

他又聞到了,青檸味。

四點,還沒睡,還有誰。

還有半夜吹空調吹到發燒的謝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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