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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少女清澈的聲音自遠而近傳過來。
驚得這樹上的一隻鳥兒也簌簌飛起。
李娑羅和小蓮都聞聲回頭。
“奴婢參見荷華公主。”
小蓮朝著李娑羅擠了一個眼色，便拉著李娑羅微微走上前兩步參拜。
李娑羅也跟著小蓮對那荷華公主微微福身。然後抬起頭來，好好觀察了一下這個荷華公主。
雖然這個荷華公主不是真正的皇族，但也是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身上免不了的高貴氣息。
這是李娑羅對她的第一感覺。
這是貴族女子常有的氣質。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荷華昂著頭，氣勢洶洶詢問道。
小蓮身子震了一震，微微福身，道：“回稟公主，這是疏影殿的主子，奴婢算是趙公公分配給疏影殿的宮女。”
荷華的眼神挪向李娑羅，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就是那個疏影殿的主子啊。”
“回公主，是的。”李娑羅神色冷淡，正色道。
荷華聞言，突然就興奮起來，竟是一改之前冷漠的眼神，走上前一步，滿臉笑意著將李娑羅拉到了一遍。
李娑羅一臉迷惑，但也跟著這少女走動著。
“你不要跟上來。”荷華回過頭，對那正欲跟上來的小蓮不悅地揮了揮手。
小蓮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站著也不行，跟上也不行。
李娑羅回過頭來。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小蓮只好站著不動等她了。
荷華拉著李娑羅的小手，將這小小的女童拉到了一個亭子的角落，這才停了下來。
李娑羅依舊一臉迷惑，不過看這荷華，似乎並沒有惡意。
荷華微笑著自顧自坐下。
“這裡是飛鶴亭，這皇宮裡面啊，其實沒啥人，放心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荷華開心道。
李娑羅詭異地瞧著她，總覺得這一切是否不太正常。
“不知公主找我何事，還特意支開了我的婢女。”李娑羅疑惑詢問道。
荷華看著她，滿臉笑意，擺了擺手，道：“你坐下，我們慢慢說嘛。”
李娑羅聞言，順勢就坐在了那對面的位置。
“現在可以說了。”李娑羅冷言道。
誰荷華撐著腦袋，壓低了聲音，道：“我就想問問你，為什麼皇上這樣喜歡你啊？”
“額——”李娑羅聞言，怔了一怔。
一雙好看的眼眸，緊緊盯著荷華，看得荷華不太舒服地甩了甩手。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感覺怪怪的。”荷華體操道。
李娑羅認真看著眼前十五歲初初及笄的少女，此時，竟然笑得如同春天初開的花蕊一般美麗。
片刻之後，反應過來荷華的話，這才收回了視線。
“公主問這個幹嗎？”李娑羅反問道。
“好妹妹，你就告訴我嘛。”荷華明亮的大眼睛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這讓李娑羅都不好意思拒絕了。
可是，她靠近安繹，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要她如何告知這個滿心期待的少女。
“在我告訴公主原因之前，我想知道公主為什麼詢問這些。”李娑羅反問道。
這一次荷華不再逼問了，而是低下了頭，一副扭捏的樣子，無意識地玩弄著自己的袖子。
利索也不逼迫她，靜靜地坐著，等待著。
她的心裡冒出來一個可怕的猜想，並且急於想要得到證實。
荷華低著頭思考了許久，最後才終於又幽幽抬起頭來。
“因為我想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麼？”荷華懨懨道，語氣裡帶著點失落的情緒。
李娑羅憋了許久的問題，想了想，還是決定確認一下。
“你是不是，喜歡皇上？”李娑羅小心翼翼湊近了一點，低聲詢問道。
荷華不說話，目光也開始飄忽不定起來。
李娑羅長呼了一口氣，這是預設了？
空氣在這一刻也開始凝固起來，四周一片寂靜，兩個人都不發出一點點聲音。
仔細去聽，連那風吹水面的聲音嗎，甚至都可以聽見。
沉默了許久之後，荷華這才又回過頭來。
“你知道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荷華幽幽道，似乎想起來什麼很快樂的事情，嘴角甚至溢位了絲絲笑容。
“那他以前是什麼樣的？”李娑羅問道。
顯然，這個荷華肯定知道很多關於安繹現在這種情況的內情。
荷華目光凝聚在一處，彷彿在思考著很遙遠的往事。
“他是去年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以前的皇上，是一個天資聰穎的人，很受父皇的喜歡，而且他善良敦厚，從來不會亂髮脾氣，我們都覺得，他會是未來難得一見的明君。”
“可是......”荷華一邊說著，感覺眼角有一點難受。
“可是什麼？”李娑羅詢問道。
“自從那一件事情之後，皇上就徹底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痴兒。”荷華一邊說著，嘴角有一點苦澀。
“發生了什麼事？先皇難道沒有調查嗎？”李娑羅再次問道。
“當然調查了，先皇怎麼可能不調查呢？可是，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荷華道。
李娑羅沉默著，沒有再問，等待著荷華的下文。
“一年前，先皇前往軍營視察，打算帶皇上一起去體驗一下軍營的生活，可是，皇上竟然失蹤了，還是和你姐姐一起失蹤的。”
“我姐姐？曲念雲？”李娑羅顯然有一點震驚。
荷華肯定地點了點頭。
“後來，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兩個孩子在玩耍的時候被人販子拐了去，是秦將軍將兩人帶回來的。”
李娑羅一邊聽一邊思考著，所以曲念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瘋狂迷戀秦風的？
這樣一想，似乎也可以說得通。
荷華嘆了一口氣，道：“可是，從回來之後，皇上就不知道經歷了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對所有的人事物都記不得。”
一邊說著，她黯然低下了頭。
“他也記不得我了。”
“所以，先皇都沒有調查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荷華搖了搖頭，表示很無奈。
“你不是說，我姐姐跟皇上一起嗎？也沒有問出來什麼？”
李娑羅狐疑道，這顯然有一點奇怪啊。
何以笙簫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