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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一個府宅內，李夫仁等人跟著呂興來到。
“屍體可都找齊了？”呂興問提前過來的韓榮虎道。
“頭兒，都齊了，總共一百零三具屍體！”韓榮虎道。
目光落在院中密密麻麻蓋著白布的屍體上，呂興走了過去。
“去幾個人守著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呂興回頭對李夫仁等人道。
“是！”李夫仁等人應是。
隨著兩個捕快反身去門口後，李夫仁等人跟隨呂興走上前。
“屬下檢查過，全是被一刀斃命的！”韓榮虎跟到蹲下揭開白布掃視屍體的呂興身旁道。
沒有說話，呂興打量屍體脖頸上大血口沉吟。
“現場可有留下兇手的痕跡？”李夫仁掃視像個四合院但很寬敞的四周房間問道。
“大部分都是睡夢中被殺，反抗的痕跡很少。”韓榮虎看他道。
沒有說話，李夫仁走到呂興身旁看向他正在看的屍體。
“一夜屠殺百人的一戶人家，絕非一般人能做到。”呂興道。
“不是一戶，還有一戶！”李夫仁道。
點點頭，呂興看他道:“這幾年你破的大案子不少了，此事你怎麼看？”
“府裡的屍體是平日給他們送菜的菜商發現的，也就是說，他們一夜被滅門連周圍的人都沒驚動。”李夫仁道。
“不錯！”呂興道。
“能做成這樣，唯一解釋就是來殺人的都是武功強人，也只有武功強人能做到殺人如此乾脆利落不驚動別人！”李夫仁道。
“繼續說下去！”呂興道。
“百來人被擊殺，來的武功強人數量一定不少，有能力請動這麼多人的人，只有可能是大勢力的人。”李夫仁道。
“錢塘縣有錢有勢的人數不勝數，也不能輕易得罪，如果是這樣，就難辦了！”呂興道。
“要是能知道他們平日得罪的人還好說，但現在連個活口都沒有，的確難辦。”李夫仁道。
“他們生意是在的，我的意見是從他們門下的生意開始查，或許會有收穫。”李夫仁道。
“知道兩個滅門意味什麼嗎？”呂興看他。
李夫仁不解。
“幾百人兩個滅門慘案，不是小小一個錢塘縣壓的住的。”呂興道。
“意思上面會有人來查？”李夫仁訝異。
“大機率會有人來接手，讓我們協助！”呂興道。
“這不是正好嗎，省得最後查不出我們倒黴！”韓榮虎道。
“沒你想那麼簡單！”呂興道。
韓榮虎疑惑。
“案子發生在錢塘縣，我們衙門的人任何人都有責任，要是查不出，都得倒黴！”呂興道。
“會如何？”李夫仁好奇。
“嚴重的話大人的烏紗帽都不一定保的住。”呂興道。
“要是不嚴重呢？”韓榮虎問。
“不嚴重，主要治安管理人員會被扣月錢。”呂興道。
“意思扣我們月錢？”李夫仁詫異。
“扣你們不會多，扣的多是大人到我這一級別的。”呂興道。
“額……”李夫仁愕然。
“你現在號稱錢塘縣第一神捕，我的月錢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了！”呂興瞥眼他道。
“都是外面瞎傳的，我怎麼比的過頭兒！”李夫仁一臉謙虛道。
“你這兩年破的案子大家心理都有數！”呂興起身走向一具屍體淡淡道。
李夫仁摸鼻子。
“我日後走後，這捕頭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你好好幹就是！”呂興繼續檢查屍體背對他道。
“頭兒抬舉了！”李夫仁笑道。
沒有搭理他，呂興盯著屍體同樣致命傷在脖頸位置傷口沉吟。
“你打算幫他們查出來還是跟著混？”金烏神王問。
“秦彩薔現在也算是我的相好了，我怎麼可能害她。”李夫仁搖頭。
“意思你不要正義了？”金烏神王道。
“不是不要正義，而是就算查出來，她是秦檜的人，大機率大家都會裝傻，我何必還要去當那個大義滅親的爛好人！”他笑道。
“而且，追根究底真正錯的我認為是奴隸制度，錯的是這個時代，要是沒有買賣人口和僕人的存在，也不會鑄成今日悲劇！”李夫仁搖頭。
“是這樣！”金烏神王道。
“跟著他們瞎混吧，反正我諒他們也查不出是秦彩薔。”他道。
“秦彩薔僱傭的這些殺手都是外地的，殺人後都離開了，你不幫忙，他能想找到線索不可能。”金烏神王道。
目光看向風麗樓方向，李夫仁道:“不過秦彩薔這死丫頭也著實太心狠手辣了，必須要給她點教訓！”
“看你！”金烏神王道。
看眼呂興，他道:“話說這傢伙現在是越來越黑了，現在不僅讓我們收青樓的保護費，甚至連小商販他都要收。”
“小商販沒錢沒勢，他知道他們不敢得罪他，他這樣做也不奇怪。”金烏神王道。
“追到源頭，只怕還是因為兩年前秦熺讓他破了大財，他才想到這種欺壓弱小的辦法回本。”他笑道。
“他惹不起秦熺，自然只能挑傷害不到他，而他又能獲得暴利的人惹。”金烏神王道。
“說到底，惡霸的本質就是欺軟怕硬！”李夫仁笑道。
“事實如此！”金烏神王道。
李夫仁砸吧嘴。
第二日。
午時。
清麗樓裡，李夫仁來到秦彩薔房間內敲門。
“誰呀！”屋裡很快傳來秦彩薔清脆的聲音道。
李夫仁沒說話。
吱呀，門開，只見秦彩薔著一身青粉紗裙很是風塵氣出現。
“我還以為是誰，怎麼不吭聲呢？”見是他，秦彩薔笑道。
看她一眼，李夫仁和她錯身走進門。
將門關鎖上後，秦彩薔轉身看他豔唇輕笑道:“幾天不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成了婚就不要舊人了！”
在桌邊坐下翹起二郎腿，李夫仁面色平靜打量她。
“怎麼了？”秦彩薔上前很是自然坐在他懷中摟住他脖頸笑看他道。
“滅門案是你做的對嗎？”李夫仁和她對視道。
見她微愣，他道:“你騙的了別人，你騙不了我！”
“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你有證據嗎？”秦彩薔笑臉收斂盯著他道。
“不需要證據，一定是你做的！”李夫仁道。
“荒繆！”秦彩薔冷笑。
“放心，我不會抓你，也不會告訴別人讓人懷疑你。”他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