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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柚畢竟剛剛經歷過中考，因此初二下學期的內容她幾乎都能記得。如此過了一遍教材後，譚柚就開始做課後的習題。
在她沉迷於題海的時候，同寢的室友離開她絲毫都不知道，若不是老闆娘上來叫她吃晚飯，譚柚估計能一直刷題。
老闆娘拍拍譚柚的肩膀：“剛開學就這麼認真？學習再努力還是要注意身體的。你的飯我給你單獨留了一份在旁邊，放心，米飯多打了一些。”
譚柚回神：“謝謝阿姨，我最近特別容易餓。”
“那是肯定的，學習費腦子，不多吃點腦子都轉不動了。”老闆娘覺得譚柚非常好養活，米飯吃的多飯菜吃的少，單獨用湯汁泡飯都能吃飽，哪裡像那些女生，個個就吃那麼一點，挑三揀四的。
不吃飽了哪裡有力氣學習？
下樓的時候譚柚有些愣神：“大家都走了？”
“可不是？就你在樓上學習。”給譚柚端過來飯菜，老闆娘笑呵呵道：“快吃吧，吃完了趕緊去教室，再不去就要遲到了。”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可不好。”
有老闆娘的提醒，譚柚總算趕在最後一秒踏進了教室。幸好班主任還沒來，譚柚也不曾落得個開學就遲到的名聲。
每學期剛開學都會考試，就是讓學生們收收心，別因為寒假玩了快一個月就徹底鬆懈下來。通常來說，開學第一次考試難度都會提升。
就是給學生當頭一棒，讓他們能夠迅速將心思投入到學習上去。
可就算難度提上去了，譚柚的成績依然非常穩定。自從年前她考過第一後，一直到現在，無論哪一次考試，她從來都不曾從第一的位置下來過。
對於她的成績，所有人都有些絕望。語文和英語是一如既往的穩定。數學和物理雖然偶有波折，可都是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很快就已經開學了一個月，也到了第一次月考的時間。這天譚柚去辦公室交作業的時候，秦老師又給譚柚畫餅了：“施老師昨天正式回高二任教了。”
譚柚眼睛一亮，有些蠢蠢欲動的想往高中部跑。秦老師揪住她的帽子：“你給我在這兒老實待著，你以為高中部的教學樓誰都能去？”
譚柚洩氣，但是一看秦老師的表情她就知道對方是故意說這話的，她衝著秦老師笑了笑：“老師，我想去見施老師。”
看著一貫沉默寡言面無表情的得意門生衝著自己笑的這麼討好，秦老師的心情格外舒暢：“可以。”
譚柚狐疑，這麼幹脆？
果然，下一秒條件來了：“看你月考表現，這次是市內幾個學校聯考。我記得上學期你考了全市第九，我要求也不高，前進一名就可以。”
譚柚抿唇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我一定努力做到！”
沒有秦老師帶著，她哪有那麼容易去到高中部？高中部的大門隨時關著，進出都要登記。而且譚柚也想讓施老師知道，她如今成績還可以，也不枉費施老師的一番教導。
別的老師就看著秦老師給韓亭亭畫餅打雞血，等韓亭亭一出辦公室門，隔壁班的語文老師才笑道：“還是秦老師會畫餅，看把韓亭亭激動的。”
“這次考試有好戲看了。”
“想她再前進一名，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秦老師老神自在：“韓亭亭這個學生就需要人引導著，現在看來施老師回了高中部也是好事。有她在前面吊著，還愁韓亭亭不上進？”
政治老師好笑：“你把施老師形容的像是懸掛在驢嘴邊的胡蘿蔔。”
辦公室裡鬨堂大笑，顯然這個形容還挺貼切。
秦老師：“這學生犟，有些認死理，但犟也有犟的好處，只要找準了地方，一拿捏一個準。”
有秦老師這話吊著，譚柚在接下來的月考中的確格外用心。以往她做完試卷後很少檢查，可這次在做完後她仔細看了三遍，確保自己能拿到的分都拿到了。
努力果然是有成效的，等月考成績出來的時候，所有老師都激動了。
“還是秦老師有法子，沒想到韓亭亭這次進步這麼大，這都全市第三了。”
隔壁班的數學老師有些嫉妒：“你說韓亭亭怎麼就不是我的學生呢？秦老師能做到的我也能啊。”
秦老師很得意：“那是我慧眼識珠，當初我就覺得韓亭亭有後勁，你看人家現在變化多大？妥妥的好學生，又自覺又勤奮，雖然理科思維弱了些，可是肯下功夫啊。”
政治老師：“我覺得她以後念文科會輕鬆一些，高中的理科可是很難的。”
“那可不一定，施老師可是理科班的數學老師。”一老師忽然笑了：“你說等高一選科的時候，你說韓亭亭會選文科還是理科？”
“我覺得她大機率會選有施老師在的理科吧？”
秦老師笑眯眯的；“以後的事誰說地準呢？韓亭亭來了，我也要兌現承諾了。趁著這會兒午休，我帶她去高中部走走。”
譚柚是來打聽成績的，來的時候她也想好了。若是沒達到預期目標的話，她……她就下次繼續努力，這次就是耍賴也要讓秦老師帶她去。
可還沒進辦公室，就見著秦老師出來了。他手裡還拿著一張成績表，譚柚的心臟忽然急促的跳了兩下：“秦老師？”
秦老師將成績表捲起來敲了敲譚柚的腦袋：“我言而有信說到做到，走吧，今天是施老師看理科班的午休，我帶你去見她。”
譚柚高興的都要暈過去了，她難得話多了起來：“真的嗎？我真的能去見施老師了嗎？秦老師你快點……”
聽著韓亭亭的聲音逐漸消失，辦公室裡的老師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心情都不錯。王蘭鳳的心情很複雜，明明她才是班主任，偏偏韓亭亭心心念唸的都是已經回了高中部的數學老師。
心理落差的確有些大。
“從沒見到韓亭亭這麼活潑過。”英語老師笑笑：“平時太內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