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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的只是一般禮節,出於教養罷了,在場之人都受得。

靖羽遭不住了。

他一臉同情地看著陸聆那強裝鎮定的臉。

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額角流了下來,細長柔美的眉毛似蹙非蹙,嬌美的臉龐變得有些扭曲。

此時的沈聿風見著陸聆這副模樣,也不禁為之動容。

他站在那裡,雙唇緊緊抿了起來,腦海中一閃而過某個人的影子。

她們之間是多麼像啊!

只可惜,故人已逝,再不能見。沈聿風望著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主子?”靖羽叫他。

沈聿風回過神來。

靖羽在問他怎麼辦呢。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背過身去,自己在一張桌子前坐下了。

陸聆見靖羽也不理自己,胸口有火卻發不出來。

相比於被人忽視的窘迫感,陸聆更能清晰地感受到大腿根被磨破後的火辣之感,胸口被顛簸後的不適感,還有幾乎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疲憊感。

她身子撲到桌子上,那老闆娘一驚,尖叫道:“哎喲,小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陸聆無力地抬起右手晃了晃,表示自己只是累了,不是死了。

老闆娘這才把心放回肚子,接著做飯去了。

陸聆靠在桌上,眼皮沉重地耷拉著,幾乎只是片刻,她腦海就嗡嗡作響,她險些就睡著了。

“夫人。”

靖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陸聆一下清醒過來,連忙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

靖羽手中拎著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

她也不客氣,接過來喝下去後,清涼舒爽的感覺暫時壓制住了她的疲勞感。

“多謝你。”

靖羽悄悄回頭瞥了一眼沈聿風。

沈聿風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往這裡掃。

“夫人,對不住了。”靖羽小聲說。

陸聆淡淡揚了揚嘴角。

對不起有什麼用。

陸聆是真生氣。

言而無信的傢伙!

可是她想到自己到了京中還要求他幫忙,她只能將憤怒壓回肚子裡。

“請坐。”陸聆抬頭看著靖羽小心翼翼的神情。

靖羽又回頭看了一眼沈聿風,這才坐到陸聆對面。

“夫人,你為何要騙在下呢?”

“啊?”陸聆摸不著頭腦,“我何時騙你了?”

再說,咱倆就萍水相逢啊。

靖羽露出不滿的神情,道:“在下都看到了。”

陸聆愈發疑惑了。

“夫人,”靖羽壓低了聲音,“我不管你有何目的,我只提醒你,我家主子可不是好惹的人。”

“我……”

陸聆都被靖羽說懵了。

自己不過是想要藉著他們一行人的氣勢,獲得一些安全感而已,怎麼就惹到他那主子了?

陸聆不解地看向沈聿風。

沈聿風抬著一杯茶淺淺抿著。

他不時看向陸聆的眼裡有一種探尋的意味。

“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你為什麼偏要跟著我們?”靖羽一臉肅容。

“我的身份?”陸聆挑眉。

靖羽低聲問:“你是渭州知府兒媳,是也不是?”

陸聆想了想,自己說出身份應該沒什麼影響,便點頭了。

靖羽又問:“你為何瞞著我們?你去京城,為何偏偏要與我們同行?”

陸聆忍不住笑了,偏頭道:“我何時隱瞞過我的身份?況且,我與靖公子以及諸位只見過一兩次,除卻公子的恩情,我們並無任何交集,難道我見了你們就要撲上去你們耳邊說我是渭州知府的兒媳嗎?”

靖羽:“……”

沈聿風手頓在半空中,眼中對陸聆的探尋意味更加明顯了。

陸聆見靖羽半信半疑的神情,又說:“昨日我與你說過,家母病重,我要上京尋找名醫,但我沒有去過京城,路上又恐怕遇到歹人,因此才提出與你們同行。

“當時靖公子都答應了。”

可是你言而無信!

陸聆眼中泛起淡淡的怨氣。

“可是你母親昨日還與你一起散步,哪裡是病重的樣子?”靖羽責怪一般。

陸聆:“?你……你跟蹤我?”

靖羽:“……”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陸聆一臉無奈。

總不能將自己母親瘋了的事情說出來吧!

她嘆了口氣,臉上又浮現一些怒意:“無論你們信與不信,我陸聆絕不會拿生母的健康開玩笑。”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家母養我育我,我只是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孝敬她,讓她有所依靠。”

一臉堅毅。

靖羽不再說話,站起身來禮了一禮,走回沈聿風旁邊侍立去了。

陸聆心中不悅,也就沒心思再管其他。

她只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跟著他們到達京城。

不說會不會遇到危險,就說今天,她已經在路上見到了許多岔道,萬一走錯了,豈不是浪費時間?

她擔心母親的病症,害怕她在自己不在身邊之時又出什麼意外。

老闆娘很快將飯菜做好了端上來。

陸聆一天顛簸,累得不行,胃口也不大好。

她只淺淺吃了一些,隨後回房間去了。

老闆娘燒了洗浴的熱水給她。

她將衣服脫下來之後,發現大腿內側完全被馬鞍磨破了,鮮紅的血液將裡面的褲子都浸透了,看起來十分嚇人。

陸聆忍著痛用帕子將血跡輕輕吸乾。

這傷口若是不上藥,可是要潰爛的,況且,到京城,至少還要騎兩日的快馬。

於是她穿好衣物,下樓去找老闆娘。

疼痛讓她走路有些彆扭。

可靖羽四人還在樓下,沈聿風竟然還在吃飯,三個屬下就站在他身邊。

陸聆一下樓,立刻再次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陸聆又淺淺朝沈聿風點頭算是行禮。

“掌櫃的,可有金瘡藥?”

陸聆儘量小聲問。

老闆娘在櫃檯前打算盤。

一聽陸聆的聲音,揚起腦袋來,扯著嗓子就說:“金瘡藥嘛?有的是,小公子哪裡受傷了?”

陸聆:“……”

沒見我那麼小聲地問你嗎?你幹嘛喊出來?

這下好了,那四人知道自己受了傷,明日不是跑得更快?

陸聆心中叫苦不迭,又要了一大卷紗布,撇著嘴給了錢,上樓去了。

她看了看之前胸口被虎爪抓的傷,表面倒是沒留疤,可今天一天的顛簸,她覺得那癒合的兩根骨頭又裂開了。

完了,受內傷了。

將大腿上的傷處理好,陸聆便躺在床上。

可心中擔憂明日靖羽他們把自己扔了,便一直睡不安穩。

迷迷糊糊間,感受到對面房間開門的聲音。

門口似乎一直有人在那裡。

她不知,那是沈聿風三個手下守在沈聿風門口呢。

夜深了。

客棧的那對夫妻將一樓的燈吹滅。

老闆不知從哪裡撈出一把菜刀來,藏在身後。

老闆娘在他耳邊低語:“藥應該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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