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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墨怡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驚訝之餘,眼神中還捎帶著一絲激動。
她是1938年組織安排打入軍統內部的,現在受中共川東特委領導。
而且她的代號只有聯絡人及特委書記知曉,那這個軍統內部赫赫有名的大特務是如何得知的呢?
袁長安伸手止住想要出聲的曾墨怡,繼續輕聲說道:“曾墨怡同志,我告訴你個好訊息,你不惜暴露身份拿到的那份名單,已經送抵延安,而且名單上的國黨潛伏人員也已被一網打盡…”
聽到這個訊息,曾墨怡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另外,你現在的處境…”
不等袁長安說完,曾墨怡就焦急的搖搖頭:“袁…袁科長,我…我很…清楚,煩請…你轉告組織,不能…因為我,浪費組…織的…我…我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望著這個瘦弱卻又堅定的女孩,聽著她那訣別似的話語,袁長安不由得鼻頭一酸。
是啊,這就是我的同志,為了黨的事業,為了新中國,前仆後繼,奮不顧身。
犧牲,對於他們來說,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袁長安也知道,曾墨怡之所以不願意組織來想辦法營救她,就是怕暴露隱藏在軍統內部的其他同志…
在這一刻,袁長安自責不已,早就知道這個事件的自己,為什麼沒有早早做好準備。
哪怕因自己的參與,想拿到名單也必須要有所付出,但不能解救曾墨怡,終究還是讓他心裡十分難過。
而且,最揪心的莫過於,即將親手送她上路的,還是自己的同志…
………………
戴老闆處,袁長安正低聲彙報著見曾墨怡的情況,他分析,曾墨怡事件當中,輕鬆拿走曾墨怡藏匿起來的名單,並傳遞出去的那個人才最重要。
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就在軍統內部,他這樣說,就是基於戴春風的多疑性格,他不提,戴春風也會懷疑內部有紅黨的潛伏人員。
“那你說說,你覺得局本部裡面,誰的嫌疑最大?”
面對戴老闆的問詢,袁長安自失的一笑:“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嫌疑,但誰最可疑,暫時還不好下定論。您也知道的,畢竟我回山城本部才多久,雖說去上海前跟他們都很熟,但這麼長時間了,人心難測啊。”
戴春風點了點頭,實際情況確實如此,但他自己心裡早有懷疑人選,這次就拿密裁曾墨怡來試一下他吧。想到這,他馬上對袁長安吩咐到:“長安,等槍斃曾墨怡的時候,你多留意一下行動處的人…”
…………
望龍門,過了一座高大的牌坊,就是小廟街,說是小廟街,但整條街從頭到尾,也看不見寺廟的影子。
兩層的老城茶館就擠在康記修理鐘錶社跟周氏成衣鋪中間,這時茶館裡已坐滿了人,有低頭小聲議論是非的,也有大聲吹噓道聽途說來的傳聞的。夥計方小牛也正穿梭在一個個小方桌間,給客人們續著茶水。
茶館二樓,袁農正站在窗戶前面,望著遠處沉思。
曾墨怡被捕的訊息他已經知道了,他在等川東特委的最新指示,營救曾墨怡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不說山城是國黨的地盤,就川東特委領導的地方游擊隊而言,平時也只能擔負一些突襲刺殺的工作。
但一想到自己的戀人,也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此刻正不知遭受著何等殘酷的刑罰,袁農的心裡就痛苦不堪,同時更是對軍統深恨不已,這個仇,他必須報,得馬上報,他已經向上級請示出動游擊隊突襲軍統高層了…
………
刑場,隨著幾聲清脆的槍響,曾墨怡倒在了牆根下,鮮血慢慢染紅了身上的囚服,袁長安站在城牆頭,他沒有藉機觀察行動處各人的神態,他在目送自己的同志,曾墨怡,這個英勇無畏的女孩如同映山紅一般,就這樣隨風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