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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我和小路會抽空去看你的。”
江逾白幸災樂禍的一笑，衝路星野挑了挑眉：“對吧，小路。”
路星野拍了拍桌子上的書：“我和逾白哥哥的古武都是滿分，你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請教我們。”
江瑤情：“……”
“好。”江瑤情選擇認命，“那我就不客氣了。”
沒想到逃得過開學，逃不過測試。
欠下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
不過江瑤情現在也明白，古武只是基礎項，自己已經進過三次副本，每次都因為體力的問題差點交代在裡面。
自己就算再抗拒，也得好好練練。
這次的軍訓算是一個好的機會，自己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你剛剛是不是試著做月牙酥了？”江瑤情一轉話題，看著江逾白身後還露出一點的烤盤問道。
“……是啊，出現了一些小意外而已。”
江逾白打著馬虎眼：“廚房我會收拾好的，你放心。”
說罷，江逾白露出一個勉強的標準微笑，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不過過兩天是中秋節，應該會放一天的假期。”路星野安慰道，“瑤情哥哥到時候還可以休息一天。”
“時間過得這麼快……”繞是江瑤情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點開光腦上的日曆，看著日曆上被圈出來的【中秋】兩個字，頓了頓。
隨著時代的發展，假期的天數越減越少，節日的數量也越來越少。
中秋是少有的被留下的一個節日。
過了中秋，天氣會開始轉涼，學校的作息也會進行調整。
“等中秋放假，我們一起去賞月，吃月餅。”江逾白道，“慶祝慶祝，怎麼樣？”
“好！”路星野眼睛亮閃閃的，“我還沒有過過一個正經的中秋呢！”
“哥帶你們消費。”江逾白揚了揚下巴，“聽說未央湖那邊新開了一家遊樂園，我們可以一起去玩兒。”
“好！”聞言，江瑤情因為軍訓的悲傷心情也被壓抑了許多，“我也是，好久沒過過正經的中秋了。”
上次過中秋……
是在貧民窟。
那邊的小孩兒給自己送了很多紙上的月餅，很好看。
他們說，他們雖然沒吃過月餅，但是月餅一定是甜甜的，瑤情哥哥也是甜甜的，所以畫了好多的月餅送給瑤情哥哥，希望瑤情哥哥喜歡。
江逾白洗了把臉，將自己做的慘不忍睹的餅乾扔到一邊。
“我們在【人魚汙染源】不是發現了一個內測碼嗎？”
“瑤情，你有試著查過那個碼嗎？”
“還沒。”江瑤情聞言，取出自己拿到的面具，“現在輸也不遲。”
“3220789。”
江瑤情念著面具內部的數字，江逾白順手輸進了光腦內。
“光腦在載入進度條，我第一次見光腦訊號不好。”
江逾白靠在身後的桌子上，等待著光腦的載入資訊。
【抱歉，您當前的資訊不可查詢】
江逾白眸子微閃，伸手在光腦上操作著，手指的動作快出殘影。
【抱歉，您的許可權不足】
江逾白抿了抿唇，看向江瑤情和路星野：“有貓膩，但是我沒有許可權。”
“你們查查試試。”
路星野點頭：“行，我查一下。”
說罷，他輸入了內測碼。
【抱歉，您當前的資訊不可查詢】
“不可查詢。我也沒有許可權。”路星野搖了搖頭，“瑤情哥哥，看看你的。”
“我的估計也一樣。”江瑤情喃喃道，“我輸進去看看。”
逐個將數字輸入，江瑤情的光腦閃了閃，然後出現了進度載入條。
【親愛的主播江瑤情，您好】
【歡迎進入內測平臺】
——
內測……平臺？
江瑤情意外的微怔，看著光腦上自己從未見過的頁面有些啞然。
“有情況？”江逾白看著江瑤情有些驚訝的表情，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湊到江瑤情旁邊。
“有是有……”江瑤情點開第一頁，光腦自帶私密設定，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到，“我試試看能不能給你們共享。”
【道具：空靈之眼（已使用）】
系統提示音落下的瞬間，江瑤情的視線出現片刻恍惚，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這應該是【空靈之眼】使用的後遺症。
“你們能看到嗎？”
緩神，江瑤情開口問道，嗓音有些發啞。
“沒問題。”
江逾白兩眼一黑，腦海裡亮起一對金色巨瞳，副作用很快消退，視線幾乎是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路星野唇色有些發白，點了點頭。
三人心思各異，但無一例外都是因為江瑤情面前的光腦——竟然真的開啟了。
【我是您的專屬客服，1220】
【接下來是新手引導】
【請點選我的主頁】
“有客服，我接下來會跟著客服操作。”
江瑤情跟著機械聲，點選了右下方【我的主頁】四個字。
光腦上的頁面開始重新整理，然後進度條載入。
【載入完成】
【人物物件檢測中……】
【檢測完畢】
【姓名：江瑤情】
【年齡：17】
【當前等級：新手主播（根據官方資料）】
【實際等級：熟手主播中階（根據實力換算）】
【內測評價：一隻有潛力的菜鳥】
【進入副本次數：3】
【當前所屬隊伍：神級預備隊】
【綜合素質評定：B（點選檢視您的各項素質評分）】
江瑤情點了進入。
【精神力：90（您的精神力超過了99%的內測選手）】
【身體素質：25（您的身體素質有待加強）】
【幸運值：0（您的運氣似乎不怎麼樣）】
【任務完成度：100（您是一個遵守規則的主播，系統很喜歡您）】
【違規風險：20（您似乎是一個可靠的隊友）】
【熵值評定：A】
【綜合測評結果：B】
不知道這些數值有什麼作用。
江瑤情皺了皺眉，點選了返回。
在綜合素質評定下面，是一串數字，數字裡寫著的，是自己的內測程式碼。
【內測程式碼：iyq6639】
【我的主頁】只有這些資訊，江瑤情在看完之後，客服1220繼續給出自己指令。
【請搜尋您當前獲取到的內測碼】
江瑤情聞言，在上方的搜尋中輸入了3220789。
點選搜尋。
【內測直播第五場（暫未開啟）】
【預測等級A+】
【是否選擇預定？】
“1220？”江瑤情喚到自己的客服，“預定有什麼限制嗎？”
【您好，預定代表著您下一個副本將會進入內測副本】
【只有進入內測副本，您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內測主播】
【鑑於您進入內測副本的方式異於常人，所以內測系統會對您的行為進行觀察】
【如果想要預定，您需要簽署一份合同】
默了默，江瑤情眸子微眯。
“我可以以後再預定嗎？”
【請在一個月內確定是否預定，時效一過，您將會失去內測主播的身份】
“謝謝。”
客服關閉。
江瑤情退出搜尋，別的模組兒都是灰色不可見，應該是自己現在還沒有許可權的原因。
摸索片刻無果，撤掉共享，江瑤情退出了內測頁面。
【空靈之眼】技能結束後，江瑤情緊繃著的神經微微放鬆。
他現在對內測也有了一定的猜想。
自己能夠登入，很有可能是因為繫結了吳柯的面具。
雖然吳柯面具上的內測碼出現的詭異，但江瑤情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探一探。
“你們怎麼看？”江瑤情決定聽一聽自己隊友的意見。
“內測主播的身份一定要隱藏。”江逾白神色嚴肅，“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內測系統如此有恃無恐，但它現在終究不是主流的直播系統，而且……”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藍星應該已經有一批不少的人被拉入了內測系統，受眾大機率為普通人。”
“我們現在處於被動狀態，不管怎麼說，最重要的還是自身安全。”
“現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好好考慮一下，蒐集蒐集關於內測的訊息，再做決定。”
路星野點點頭：“哥哥說的對。現在關於內測主播的訊息少得可憐，我們不能保證它背後有沒有什麼別的勢力。”
“它和主流的直播系統的關係尚不明確，我覺得更像一種競爭關係。但不管怎麼說，在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顧好自己的安危永遠是第一性的。”
聽著兩人的意見，江瑤情心底暖乎乎的。他點點頭，關掉自己的光腦，眉眼彎彎：“好，那我們靜觀其變。”
——
晚上的飯是路星野做的。
全雞宴。
不愧是小狐狸，做的一手好雞。
江逾白將飯端到飯桌上，搓搓手：“今天是路大廚出手，慶祝我們成功完結第一個團隊副本。”
江瑤情非常給面子的鼓起了掌，清了清嗓子：“隊長表示，大家表現都很不錯，值得鼓勵！”
路星野坐在原地，有些害羞的低了低頭，耳尖微微發紅。
“謝謝哥哥們誇獎，你們喜歡就好。”
“小路，熱牛奶。”江逾白伸手，將提前熱好的牛奶遞給路星野，“多喝牛奶長得高。”
路星野乖巧接過，牛奶燙呼呼的，開啟蓋子，裡面是特有的奶香。這不是普通的牛奶，是藍星特產的皇家御用奶。
“我的呢？”江瑤情一眼就認了出來，故作憤憤道。自己現在多喝點，說不定也能躥個大高個。
“你的牛奶……”江逾白伸出自己的手，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逗了逗江瑤情，江逾白最後賤兮兮的把自己做的餅乾拿了出來，“瑤情，你吃一個餅乾，我就給你。”
江瑤情：“……”
看著面前被烤的失去形狀的餅乾，江瑤情決心一定不為一杯奶折腰。
沉默片刻，江瑤情別過臉去，同邪惡勢力勇敢的做“鬥爭”。
“明天走之前，給你多做點。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江逾白計劃得逞，雙手虔誠的奉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熱牛奶。
“雙手奉上，帶著我虔誠的祝福。”
江逾白能屈能伸。
看著面前的場景，路星野低著眸子笑著，笑著笑著，鼻頭不知怎的，忽的一酸。
他想，真好。這個家真好。
溫暖之餘，還有兩個對自己很好很好的哥哥。
一個拽裡拽氣，其實敏感細膩；一個嬌裡嬌氣，但……
“小路，怎麼了？”
江瑤情揉了揉路星野的腦袋，路星野吸了吸鼻子，抬眸，對上江瑤情的視線。
“沒什麼。就是……”
“很開心。”
但像野草一般堅韌。
心懷大義。
——
互道晚安後，江瑤情準備對上一個副本進行一些總結。
在筆記本上寫下【人魚汙染源】五個字，江瑤情開啟小夜燈開始記錄自己在人魚汙染源中的經歷。
在筆記本的最中央，江瑤情寫下克蘇魯，然後在克蘇魯上面圈了個圈。
神秘生物。
居住在拉萊耶城。
核廢水的排放驚擾了海底城，人魚王多次拯救無果，變成了克蘇魯狂熱的教徒，並拉攏除了西斯里的所有王國成員一起。
這是第一條線。
只有這樣解釋，邏輯才能自洽，而且，江瑤情記得自己在海底城的時候，聽到那兩個侍衛提起過汙染區。
他們說的汙染區，應該就是核汙染地。
第二條線，是西斯里的線。
它為什麼是人魚皇城裡的意外？為什麼人魚王不選別人偏偏選擇他成為祭品？
有待考究。
或許……和西斯里個人的體質有關係。
“啪嗒。”
燈被開啟，江逾白頭髮吹的不夠幹，還有些溼。
“又在覆盤。”江逾白打了打哈欠，收拾好自己的書包，在衣櫃裡挑著自己明天的衣服。
“嗯。”
江瑤情點點頭，在西斯里的名字上圈了一個圈，然後畫了一個問號。
江逾白最後挑了一個黑色的帽子作為搭配，心安理得的躺上床。
“對了，我找了找有關克蘇魯的資料，最後在龍族的典籍裡找到一些。不過只有一張圖片。”
江逾白轉手發給江瑤情：“你可以看看，借鑑一下。”
光腦響起提示音，江瑤情點開對話方塊，放大圖片。
腦袋裡嗡的一聲響。
他現在終於明白，人魚西斯里小時候為什麼會畫那樣的畫像。
他在進入水晶棺前，應該看見了克蘇魯。
他畫的，不是一個個的人臉。
而是……
一個個倒映著人臉的眼睛。
這第三條線，是故事的主線。
核汙染導致海底城汙染，畸變體產生，間接導致克蘇魯提前甦醒。克蘇魯甦醒，必定會釀成全世界的災禍。
或許，這才是【人魚汙染源】一開始所說的世界末日。
而那片在最後消散的黑霧……
江瑤情筆尖頓了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最後在筆記本的最下方寫下一句話，
副本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