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條線，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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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一下，最近兩年內，黑街人員死亡名單。”
“去領一下獎金，就說是替瘋子領的。”
柳乘風站在蘇陽門外，看著剛剛趕來的秘書，淡淡說道。
秘書下意識看向蘇陽的房間。
“要不，你去找他確認一下？”
柳乘風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秘書最終還是沉默的收回視線，開啟車門，目送柳乘風上車，離去。
房間內。
“奇怪，群裡明明有幾百人，為何一言不發。”
“我都發了200多個表情包了...”
看著安老頭兒剛剛拉自己進的‘中心街安全群’，蘇陽滿是不解，隨手又一口氣發了20多條‘有人在麼？’。
這群沉寂的，就像是他們都死了一樣。
鴉雀無聲。
只不過蘇陽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
一個名稱為‘中心街安全諮詢2群’的群聊裡。
無數人在瘋狂的艾特安老頭兒，並破口大罵。
‘老混蛋，你是瘋了麼？’
‘信不信我掀了你得茶館？’
類似的言論瘋狂刷屏。
過了許久，安老頭兒才慢條斯理的在群裡回應道：“人在天火城，勿念...”
隨後，再次銷聲匿跡。
至於群內的其他謾罵，一概視而不見。
“沒想到中心街，竟然也有群聊了！”
“小保潔知道，一定會很感動吧...”
蘇陽頗為感慨，將手機丟在一旁，關燈，上床，準備結束這美好的一天。
明月高懸。
冰冷的月光揮灑大地。
蘇陽突然微微蹙眉，猛地自床上坐起，捂住額頭，發出一聲低吼。
陣陣囈語聲憑空自腦海中浮現，但卻十分模糊，完全聽不清究竟在說什麼，伴隨著的，只有劇烈的疼痛感，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攥住他的神經。
而且，這次的疼痛感遠超以往，哪怕是蘇陽這種早已習慣頭痛的人，都忍不住發出吼聲。
他雙手攥拳，大口喘著粗氣。
汗水將床單浸溼。
那囈語聲越來越大，宛如炸雷般，在他腦海中不斷迴響，但他卻依舊聽不清其中任何一個字，就連視野都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恍惚間，一道道畫面自他的腦海中閃過。
一座恢弘的城池！
一位面無表情，站在高樓之上的少年。
暗沉的天空，仙界再現。
無數百姓跪倒在地上，不停磕頭。
最後...
一連串的爆炸，轟鳴，形成道道廢墟。
至此，畫面戛然而止。
蘇陽腦海中的囈語也逐漸消散。
蘇陽大口喘著粗氣，疲倦的離開床，開啟洗手間的淋浴，任由冰冷的水流澆在身上，大腦再次變得清晰起來。
“又...”
“又在製造未來麼...”
“但...但我偏偏...不信未來啊...”
蘇陽呢喃自愈，披著浴袍，坐在視窗處的沙發前，看著窗外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混沌，廢墟，蒼涼...
種種因素構成了眼前的世界。
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上，纏繞著血紅色的披風，屹立天際。
漂浮在半空的蓮燈，也已佈滿裂紋。
一道孤獨的背影坐在高山之巔，彷彿在俯視著這所謂的仙界，一動不動，不知是活著，還是已經死去。
更遠方，則是一具望不見盡頭的骸骨。
種種景象，讓這世界顯得破敗不堪，滿是荒涼。
只有那坍塌的仙庭，依舊在散發著淡淡光芒，倔強的證明著自己的存在。
而此刻...
這萬籟俱寂的世界，突然傳來一道鐘聲。
聲音沉悶，卻清晰可聞。
伴隨著鐘聲響起，仙庭那原本微弱的光芒突然變得耀眼起來。
與此同時。
這世界的另一端，一座荒蕪的高山，同樣傳來陣陣佛音，在半空不斷迴響。
山頂那坍塌的寺廟，磚瓦微微震顫，濺起道道灰塵。
突兀間，那寫著‘雷音寺’三字的牌匾突然掉落，一隻鐵青色的手掌，自廢墟中伸出。
“阿彌...陀佛...”
一道蒼生的聲音自虛空響起。
那‘雷音寺’牌匾突然泛起微光，緩緩升空，重新懸掛在那破舊的石牆上。
手掌停止動作，再也沒有了動靜。
隱約間，只有一道怒吼聲自地底傳來：“鬥戰...”
而另一邊。
仙庭。
自那廢墟深處，同樣傳來響動。
山巔，那道孤獨的背影像是微微動了動，只不過幅度太小，無法分辨。
而那根鐵棍則是微微震顫，纏繞在上面的紅色披風隨風飄動，異常顯眼。
“齊天！！！”
仙庭內，憤怒的聲音迴盪。
“仙...臨...”
“已成...定局...”
“誰也無法...阻攔...”
“仙臨...”
“一次，兩次，三次...”
“‘種子’們...契合度...會越來越高...”
“我們...終將...迴歸...”
斷斷續續的聲音至此徹底消失。
鐵棍重新恢復原本的樣子，平平無奇。
只有血紅色的披風，依舊隨風而動...
在更深的迷霧之中，隱約可以看見一位無頭的巨人，行走在荒土之上，漫無目的，每一步落下，都會引起地動山搖。
一隻兇獸匍匐在地面，宛如連綿的山脈。
道道猙獰的傷口更像是在這山脈上勾勒出道道蜿蜒的血色山路。
至於更遠處...
在迷霧的遮擋下，已經看不清了。
……
“能夠看見來自於山海城五位最頂尖的高手們齊聚一堂，作為城主，真是內心歡喜啊！”
會議室內，柳無敵坐在首位，露出豪邁的笑容。
柳乘風老老實實的站在他身後，充當著背景板。
“乘風破浪，你之前說的豬，是哪個？”
蘇陽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著其他幾人，彷彿偵探般，一臉嚴肅的猜測著。
柳乘風面容一僵，果斷低下頭，一言不發，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但柳無敵卻失笑的搖了搖頭：“小瘋子，幾年不見，倒是變得幽默不少，戾氣也不像之前那麼重了。”
“唔...”
“有麼？”
“我感覺還好。”
“你感覺這個表情怎麼樣，像不像一位冷酷的殺手！”
蘇陽若有所思，板起臉，側對著柳無敵，擺出一個十分中二的造型，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