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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
“……維……維……”
“維……”
“喂？”
“維……”
“喂？說話？”
“……維……維……”
“喂個屁！你倒是說話啊！”
爆了句髒話，蕭宇憤怒的從床上坐起。
“……”
呆愣片刻，他左右環視，才反應過來是做了個夢。
眉頭微微皺了皺，蕭宇掏出枕頭下的手機，點亮螢幕，看了眼時間。
上午九點四十三分。
“撲通”一聲，又躺回床上。
他忍著類似宿醉的偏頭痛，回想剛才的夢。
夢裡，他彷彿身處虛無。不上不下的空曠感，就和之前那場來自“未來”的夢境差不多。只是這回沒有“畫面”，只有一聲聲沒完沒了的“喂喂喂喂喂……”
‘未來有人給我打電話嗎？’
蕭宇逐漸愣神。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就這麼躺了好一陣子後，蕭宇伸了個肉酸背痛、面目猙獰的懶腰，起身拉開窗簾。
“呼啦——
房間瞬間大亮！
明媚的陽光狠狠打在他身上。
驅散了腦殼裡最後一絲絲痛感。
“很好。離末日又近了一天。”
轉身，走進衛生間，仔細洗漱一番。蕭宇背起黑色的大包，出門退房。
行走間，試探性的蹦蹦跳跳。
適應自己“又”變強了的身體。
‘果然。’
‘增幅進一步減弱。比昨天的還少……’
思索著來到賓館的一樓大廳前臺，蕭宇遞出房卡：“老闆，退房。”
“等一哈……203房是吧？”
“對。”
“押金一百，掃碼退你。”
拿出手機，接收了旅館女老闆的退款，蕭宇倚靠在櫃檯上，問：“老闆，你們昌城哪裡人最多。”
“來昌城旅遊的？”女老闆上下打量蕭宇：“第一次來？”
“嗯。”蕭宇點頭：“昨晚剛到。”
“好玩的地方……昂……文昌山好玩。有溫泉還有纜車，從山上坐纜車一哈子……”
“不是好玩的。”蕭宇糾正：“是人多的地方。”
“人多的地方？害！來旅遊都避著人多的地方，你還找人多的。哈地鐵，地鐵站人多。”
“對啊！”蕭宇雙眼發光：“地鐵好啊！”
女老闆震驚：“？！”
但很快，蕭宇眼裡的光芒又收斂了：“不行。地鐵不行。地鐵警察也多。”
女老闆驚恐：“？？！”
“算了，我自己到網上查吧。”踹起手機，蕭宇轉身出門。
左腳跨出門檻，不忘回頭投訴：“對了，你們店的隔音也太差了。有倆小情侶那死動靜，沒完沒了。”
“撒？厄們店牆壁都是加強隔音的！”
“我沒說牆。我說的是門。”
“哦……”
“……”
“……啊？！”
……
離開旅店，隨便找了間麵館吃口飯。
蕭宇在手機上開始搜尋昌城的熱點地區。
很快，就知道了昌城市中心的兒童公園人最多。立馬結賬，打車前往。
同時也看了看自己幾個短影片平臺上的粉絲數量。
都有所增長。
抖音粉絲4301人。
B站粉絲766人。
顯然，昨晚在洛城的一番操作後，他並沒有“火。”
或者說，還沒來得及“火。”
‘那今天就繼續加碼。’
坐在計程車後排，蕭宇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面無表情的深深吸了口氣。
和洛城類似。
他第二站選擇來昌城，也是因為昌城同樣有一個百萬粉絲的搏擊網紅。
叫柳洪剛。
專業拳擊手。
退役後也開了個拳館恰爛……賺學費。
但這些網紅直播的時間大多都在晚上，現在時間卻還早，他便只能調換一下順序。
先演講。
後踢館……
不多時。兒童公園到了。
司機停下車，扣表：“到了。三十七元。”
蕭宇拿起手機付款，隨後拎包下車。
舉目四望，發現昌城的這個兒童公園果然人很多。
可真正的“兒童”沒幾個。
反倒全是老人。
練單槓的、抽鞭子的、撞樹的、下棋的、唱歌的、鬥地主的、廣場舞的、暴走團的、練太極的……
看了一會兒。
蕭宇沒著急掏音響、掛條幅，而是走到樹林裡，觀察十幾個老人打的太極拳。
記住他們的姿勢。
思考他們的動作。
模仿他們的腳步……
畢竟他是沒練過什麼武術的。但他打的旗號終究還是“古武傳人”，正巧有機會臨陣磨磨槍。
等上了臺真開打的時候，至少姿勢方面也能有模有樣。
伴隨著音樂，約莫五分鐘後，這群老人打完了一套太極拳。
蕭宇立刻上前，拉過角落的一個老頭：“大爺，你們練的這是太極拳？”
“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蕭宇比劃一個姿勢：“這招叫什麼？”
“雲手啊！”
“這個呢？”他又換了個動作。
“雙峰貫耳。”
“這名好聽！那這個呢？”
“手揮琵琶……小夥子你到底要幹啥？”
從袍子裡抽出一張五元鈔票遞給老頭，蕭宇繼續比劃：“這招呢？”
“這招叫玉女穿梭！還有這個，金雞獨立！起勢！海底針！高探馬！左摟膝拗步！抓汝鷹爪！指勾蜜月！野馬分鬃……”
五塊錢，買下太極拳全套招式。
蕭宇滿意的走了。
老頭也滿意的把錢揣進兜裡。
揹著包，蕭宇繼續繞整個兒童公園走了一圈。最終找到一處年輕人還算比較多的小廣場，便不再磨蹭，直接開始了他的行動。
第一步，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靈巧的爬上一棵大樹，將兩扇條幅掛好。
第二步，從包裡拿出音響、麥克風，接通電源。
第三步，開啟抖音，點選直播功能。
是的。
四五千“粉絲”傍身，他有條件開啟直播了……
“喂？喂啊？喂喂？”
“都能聽見嗎？”
“割胃！”
手持麥克，蕭宇掃視全場，長袖一揮、高舉右手：“全體民眾，向我看齊！我，要宣佈個事。”
聞言，小廣場上的男女老少兩百多號人，反而紛紛向外退後了幾步。皆驚疑不定的打量蕭宇。
與此同時，蕭宇的直播間內，也迅速湧進了兩位數的觀眾。
【臥槽？】
【他開播了？】
【狗東西還敢露頭？！】
【直播踢館嗎？】
【前輩！別找飛哥了。和我打行嗎？贏了我要一萬就成……】
看也不看手機螢幕上飛速重新整理的評論，蕭宇抬手解開了左側條幅的繩釦。
“嘩啦——”
巨型條幅從樹頂向下展開！
露出一列紅底白字——【昌城可有高手與我一戰？】
沒錯。
還是昨晚的道具。
只是原本的“洛”字被蕭宇改了。
“甲子蕩魔之——問道門掃蕩格鬥界第二站，昌城。”蕭宇眼底精光閃爍，環視現場人群，氣勢睥睨。
“有敢和我蕭某人打的嗎？讓你們昌城人一隻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