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為人類的基本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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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終究還是全黑下來，裴珠泫依舊被綁在椅子上看著窗外，只不過她的兩隻手被釋放出來，一隻手拿著橡膠小球，一隻手裡抓著饅頭，都攥的緊緊的。

肖光坐在她身邊的地板上，看著窗外最後一絲光亮消失，起身拍拍衣服，看向裴珠泫，

“我要睡覺了，你們喪屍是不是也要睡覺，我看到很多喪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很久，難不成人可以像馬一樣站著睡覺？”

“你的嘴只能綁著，雖然我不覺得你會對我造成威脅，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

“好了，今天就說這麼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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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光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模糊之中總感覺聽見椅子晃動的聲音，就好像裴珠泫在努力掙脫一樣，可真的睜開眼睛側耳聽聽，外面的客廳又特別的安靜，就彷彿沒有任何生物一樣。

稀裡糊塗的睡了一夜，陸離光怪的夢境摻雜了很多內容，有小時候父母帶著去學習班，也有初來韓國時第一次看到妝容精緻的女同學，起來坐在床邊愣了一會，肖光才打算離開房間。

摸到門把手，肖光的動作又停了下來，轉身戴上頭盔，拿起棒球棍，這才重新開啟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裴珠泫還在那裡，椅子上面，依舊綁著，肖光繞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紅紅的眼珠，

“你昨晚沒睡嘛？”

“不喜歡吃饅頭？”

“如果我解開你嘴巴上毛巾，你能保證不咬我嘛？”

廢話三連已經成了肖光的新習慣，裴珠泫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肖光看看她身上被繩子勒出來的痕跡，

“我會給你弄一套新衣服的，你喜歡學生裙嗎？我記得不遠處有個專門針對大學生的小服裝店。”

徹底的洗漱在這個時間是有些奢侈的事情，肖光把饅頭熱了熱，又摸出一罐腐乳，這就是他的早餐，至於衛生問題，溼潤的毛巾擦擦臉就行。

肖光不知道喪屍除了腦子還喜歡吃什麼，街上的喪屍吃什麼的都有，樹皮、草地、綠植、破玩具，有些奇怪的是，喪屍不吃喪屍。

這有些沒道理，本質上喪屍是另一個狀態的人類，既然他們彼此不相食，為什麼會喜歡正常的人肉吶。

肖光親眼見到過一個正常人被一群喪屍掏的腸子亂飛的場景，說實話，當時他都嚇傻了，還是身邊不斷的西八怒吼讓他回過神來。

走到裴珠泫身邊，看看她手裡涼掉的饅頭，肖光回到廚房又拿了一個熱乎的塞進她手裡。

雖然這是無用功，畢竟她的嘴還被自己用毛巾纏著，不過，這是心意，希望她能明白。

高校附近從來不缺各種小店，肖光穿好裝備，回頭看看還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裴珠泫，再次離開了家。

熊孩子可能聞到了自己的味道，惡狠狠的又跑了過來，這次肖光沒有憐憫，棒球棍掄圓了打過去，熊孩子不跑了，躺在地上四肢抽搐。

每次離開公寓，都會覺得外面的世界越發的荒涼，從公寓門口到街上才多遠的距離，地面上竟然鑽出了不少雜草，手裡的棒球棍轉著圈，門口的安保再次敬禮。

街面上遊蕩的都是老熟人，裡面不少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看到自己出來，有的喪屍還會停下腳步和自己對視幾眼，肖光在他們的眼裡看不到任何意思，只有迷茫。

幾千上萬年的文明，短短三個月就變成這個樣子，肖光真恨不得這是一場夢，用棒球棍將一個很害羞，含蓄靠近自己想咬一口的大胸妹子推開。

色誘是沒用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下的手，好好的胸口插著一把刀，看起來好疼。

街邊沒有什麼排洩物，但是臭味明顯比之前重了許多，肖光知道這是人體腐爛的原因，也不知道那些感染人腦的病毒到底想做些什麼，如果自己是病毒，總會希望宿主幹淨整潔一些。

賣衣服的小店門口蹲著一個男人，那是小店的老闆，哪怕變成喪屍以後，他還是每天都蹲在這裡，似乎因為被砸的破爛的小店難過。

“我去挑幾件衣服。”

“吼~~”

就當你答應了，用棒球棍把沒掉下來的玻璃捅掉，肖光走進小服裝店。

肖光並沒有給女孩子買衣服的經驗，尺寸上想想裴珠泫瘦弱的模樣，S碼應該沒問題。

“吼~~”

肖光轉頭看看店主，用棒球棍把他推遠一些，

“不用你介紹，我自己選。”

內衣、胖次、裙子，多拿幾件上衣，肖光找了一個乾淨的袋子都塞在裡面，想要離開的時候，男人卻擋在身前，

“吼~~”

“知道了。”

肖光從兜裡摸出一張一千的紙幣塞到對方漆黑的手裡，趁著男人看著手裡紙幣發呆的功夫，肖光離開了小服裝店。

出來都出來了，肖光乾脆又順著小街轉了一圈，順手砸扁兩個明顯徹底瘋狂的傢伙，看看牙醫診所的牌子，肖光站在門口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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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這個牙膠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用，有機會去拳擊館給你找更合適的，我記得以前看拳擊節目，他們嘴裡的非常結實。”

肖光解開了裴珠泫嘴巴上的毛巾，看著她探頭咬住自己的手臂。無奈的嘆了口氣，先用一根棍子撬開她的嘴，然後往她嘴裡塞了一個固定口腔的支架。

帶著手套也要小心被她咬到，仔細看看牙膠的形狀，再看看裴珠泫嘴裡的牙齒，確保她不能閉合牙齒，小心的把牙膠塞進她嘴裡。

好好的漂亮愛豆，現在變的有些禿嘴，肖光忍不住笑了笑，把木棍抽出來，裴珠泫還想咬自己，肖光沒動，牙膠是有效果的，看樣子固定的還挺好。

拉著裴珠泫的手，揪了一塊饅頭塞進她嘴裡，肖光眼看著她粉粉的舌頭來回撥弄饅頭，不喜歡吃嘛？

不吃可不行，不吃東西，身體沒有營養攝入，遲早會壞掉。你之前藏在麵包店，一定趁著還有理智的時候吃了不少食物，就算病毒現在控制你，幾乎沒有新陳代謝，能吃也要吃一點。

肖光解開了裴珠泫，兩個人都坐在地板上，肖光掰掉一點饅頭，對著裴珠泫大吼一聲，依舊咬著肖光手臂的裴珠泫會動動她的紅眼珠，然後不情願的鬆開嘴。

仰著頭，被肖光粗暴的將一塊饅頭塞下去，她還會眨眨眼，然後再次一口咬在肖光的手臂上。

“光著兩天了，還是給你穿上衣服吧，雖然我有些不情願，可這是我作為人類的基本素質，大不了想看的時候，我再給你脫了。”

肖光拽過袋子，從裡面挑選著給裴珠泫穿上內衣，胖次，只是這樣不行，T恤也要穿一件，裙子都拿回來了，也給她套上。

順手拿的皮套和髮夾把她的頭髮紮起來，收拾結束，肖光看看裴珠泫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