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地祗府牛頭馬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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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厲鬼散發著兇戾的氣息。
剛一誕生，就直勾勾的將仇恨的目光轉向賈琮。
其兇戾程度，遠遠不是之前城隍廟兵鬼捉拿的那些所能媲美的。
“不錯！”
“鎮！”
賈琮讚許點點頭，手中“神道寶印”一拋。
三寸寶印爆發出璀璨神光。
神道煌煌，鎮鬼辟邪！
這神道寶印本就是一應鬼怪邪祟的剋星。
在兩鬼眼中，三寸寶印如同山嶽一般鎮壓下來。
竟然連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就被牢牢地禁錮在原地。
而後一道金光落下。
劇痛傳來。
五道神力！
十道神力！
二十道神力！
三十道神力！
賈琮雙眸明亮！
絲毫不在意這點神力消耗。
根據這三個月來總結出來的規律。
尋常鬼兵的轉化敕封，需要消耗五道神力。
鬼兵統領的轉化敕封，則需要消耗十道神力。
而現在，兩尊偽先天武者大喜大悲，又死在酷刑之下所誕生的厲鬼已經各自消耗了十五道神力。
顯然是超出了鬼兵統領的水平。
金光落下，神力湧動！
一炷香後
耗費了賈琮近半神力，整整六十道之後，兩鬼這才轉化完畢。
迥異於尋常鬼兵或者鬼兵統領。
高達十二尺，近四米的身高。
赤膊著上身，手持碗口粗的鎖鏈。
如同鐵鑄的雕像，肌肉虯結，彷彿每一塊都經過千錘百煉。
身形魁梧，猶如古松般屹立不倒，充滿了力量和威嚴。
寬闊的肩膀、壯碩的胸脯，無不彰顯著勇猛與堅韌。
頭上各自隱隱幻化出了一尊牛頭和一尊馬面的虛影。
兩幅畫卷在賈琮腦海中展開，二人的一生猶如走馬觀花般閃過。
遼東苦寒，軍戶之子，天賦異稟，生有神力。
軍田被百戶侵佔，淪為佃戶，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反抗不成，全家被殺，只餘二人被追殺途中幸得貴人相救。
傳授武藝，送往大同邊鎮。
十五年官升至千戶副千戶。
被秘密派往安平山落草為寇。
直至死後化為厲鬼！
【生死禍福，因果有報，敕張力為大興縣城隍座下勾魂使者：牛頭（從八品）】
【生死禍福，因果有報，敕張莽為大興縣城隍座下勾魂使者：馬面（從八品）】
輝煌的聲音自賈琮腦海中響起。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清醒過來，賈琮微微搖頭。
大乾立國百年，邊鎮軍戶制度已有糜爛之象，卻不會糜爛至此。
說到底，還是因為天生神力被人看上，刻意設局罷了。
……
“拜見城隍大人，願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力、張莽所轉化的牛頭馬面單膝跪地。
低沉渾厚的聲音宣誓效忠道。
城，以盛民也。隍，城池也，有水曰池，無水曰隍。易曰：城復於隍。從阜皇聲。
城隍，實為地祗！
保境安民，貫通陰陽，往送陰魂。
是故座下應有六大冥使。
日夜遊神、黑白無常、牛頭馬面！
有品有級！
這神職也不是唯一的，與神道寶印中的土地河神神職一樣。
所能敕封屬神的數量，取決於香火總數。
香火總數越多，能夠敕封的屬神便越多。
“起來吧！”
賈琮感知了一下兩尊屬神的實力，神色滿意，
不枉自己費盡心思謀劃。
張莽、張力二人原就比尋常後天九層武者強上一籌。
服用禁忌丹藥破境偽先天，又在慘遭肉身心靈雙重摺磨之後而死。
此時被敕封為牛頭馬面。
實力保留第三境。
白日現身，相當於先天第一層的武者。
夜晚之時，實力還要更為強橫三分。
第三境的先天武者，已經算是大乾頂層高手。
哪怕是初入第一層也會被無數權貴乃至於皇室聘為供奉，奉為上賓。
更別說一下子就來了兩尊！
……
“啟稟城隍大人，此處所有山匪已被清繳完畢。”
“共計剿滅山匪一千二百六十一人，誕生厲鬼一百一十三隻，已被屬下暫時擒拿扣押。”
就在這時，鬼兵統領王二入內，再度給賈琮帶來一個好訊息。
賈琮覺醒宿惠三個月以來，從未感知到陰司地府的存在。
尋常人死，若無怨念執念未了，陰魂最多存留三日便會消散。
對於此地一千二百黑風盜而言。
惡鬼索魂，無疑是鬼怪傳說一般極為恐怖的事。
尤其是後面王二等一眾鬼兵暴露以後，驚恐而死。
心中怨念可想而知。
這也使得誕生惡鬼比例大幅度增長。
一千二百餘人，足足誕生一百多厲鬼。
“將他們押送進來！”
賈琮神力消耗一半，須得明天才能恢復。
思索片刻，便讓一眾鬼兵將惡鬼押入堂內。
以“神道寶印”先行鎮壓，待到神力恢復，再將其轉化為鬼兵。
一千二百黑風盜，原是大同鎮軍戶，落草為寇這些年。
各個手裡都沾染了過往無辜商客的鮮血。
因果有報，死有餘辜，倒也沒什麼好同情的。
再者賈琮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大人，屬下在後面發現一天然溶洞，裡面藏著不少東西。”
待到賈琮將一眾惡鬼暫時鎮壓到神道寶印中以後，鬼兵統領王二再次稟報道。
“哦？去看看！”
由王二和一眾鬼兵領著，賈琮穿過屍橫遍野的山寨。
一路來到山寨後面的一方天然山洞前。
入口有一人高下，僅能容納三人並行。
入內三十餘步，洞穴逐漸寬敞，又五十步豁然開朗。
一方天然溶洞映入眼簾。
足有兩個足球場那般大小，高達八九米。
“大人，這裡應該就是這夥山匪藏寶的地方！”
王二開口道。
“嗯！”
賈琮點點頭，然後走進溶洞。
一邊搜尋，一邊以神道寶印裡面的空間裝取。
先是二十幾個箱子，裡面裝滿了擂的整整齊齊的銀錠子。
粗略一估，足有十萬兩出頭。
還有近兩箱金子，也有三千餘兩。
然後便是堆積如山的糧食和一看就是被劫來的各種商品雜物。
賈府被劫的幾車香料也堆積在這裡。
越過幾個糧垛，後面所藏的東西就算是賈琮也沒有想到。
一具具精良的鎧甲。
熟鐵鍛造的葉片，在軍中也屬於最優良的重甲了。
每一具都造價不菲，須得工部最嫻熟的工匠才能鑄造。
按照大乾律令，無論何人，私藏甲冑，哪怕只有一具。
也直接按謀反論處。
可粗略估計一下，這裡的甲冑足有八百多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