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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懸於海岸線邊緣。

晚霞漫天,就連泳池的水波都映著天際一抹霞光。

微鹹海風吹過別墅門口的貝殼掛簾,清脆的叮咚聲和別墅內的聊天聲交雜著,聽上去別有一種浪漫溫馨的意味。

路一妍剛洗完澡,從二樓衝到客廳。

她穿了條米黃花苞裙,黑皮鞋跑起來時整個客廳都蹬蹬響,“太幸福了吧!捱過了酷暑、暴曬、做遊戲,我一個e人,從沒覺得宅在屋內是如此幸福。”

“可惜我們倒數,物資包裡只有兩根玉米。”湯憲將玉米拿去水池,剝開外層的苞葉,“也不知道這是幾天的物資,不會吃完這頓就沒了吧。”

安淼第一個抵達客廳的。

但她來後,靳堯洲忙於在廚房洗鍋,湯憲摘菜,誰都沒有要跟她搭話的意思。

眼下聊到物資,安淼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我們的物資包裡有紅薯,我和沈老師都飯量不大,你可以挑兩個。”

“沈老師?”路一妍擠眉弄眼,哼哼道,“叫的這麼親密呀。”

聞言,安淼不自在地將髮絲挽到耳後,坐直了些,“其實我們……”

她話語一頓,賣了個關子。

等了半天,卻沒等到對面的八卦追問,再一扭頭,路一妍已經蹲在了物資箱,注意力全在那堆紅薯上。

今天運動量太大,路一妍實在餓得受不了,又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只好道:“那我挑個小點的吧。”

林佩瑤也正從二樓下來。

她停在路一妍面前,看她在裡面挑挑揀揀,拿了個大的又不捨地放下。

“累了一天吃點好的,吃什麼紅薯呀。我剛才碰到鹿鹿,她說她晚上不吃主食,讓我們把物資分了。”林佩瑤說道。

路一妍眼睛一亮,“真的?!”

她扭頭看向靳堯洲,“那洲哥呢,我們還沒經過他的同意吧?”

正在洗菜的靳堯洲頭也沒回,語氣沉緩,“我沒意見。”

簡短的四個字,卻是他下樓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林佩瑤和路一妍相視一笑,她道,“對了,我那份咱們也一起分了吧。”

“愛你!”路一妍拋了個飛吻,拋到一半,不滿道,“明明我才是跟鹿鹿住雙人寢的,她為什麼先告訴你!”

林佩瑤得意聳肩,轉身去了廚房。

林佩瑤是個口無遮攔的性子。

自下午得知盛書禹學過營養學,還廚藝過人,晚上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別墅。

原本眾人只是調侃一下盛書禹,沒想到這位大忙人總裁還真的答應下來,“稍等。我開個會就下來做晚餐,大家可以先把想吃菜備好。”

眼下,一群人都在廚房忙著備菜。

而盛書禹則抱著平板電腦坐在二樓露臺,手邊擱著一杯咖啡。

他單手按著耳機,全神貫注盯著螢幕,薄唇偶爾蹦出幾句晦澀難懂的話。

【完全沒聽男一嘴巴嘰裡呱啦說的啥,我腦子裡全是:好帥一張臉,智性戀爽了】

【哈哈哈哈,盛總看著確實很精英男,不過呢,也完全不像會墜入愛河的戀愛腦】

【如果我的上司長這樣的話(含手指.jpg),我不介意每天晨會午會晚會的】

【咦,大家都在,怎麼沒見女四啊?】

【她好像把浴室讓給一妍先洗了,人現在還沒結束呢】

正聊到池鹿。

昏暗的走廊內,綠油油的龜背竹枝葉被突然開啟的房門抵得輕輕搖晃,一條細長瑩白的腿從房間裡邁出。

而此時,露臺上的會議也落下尾聲。

盛書禹收了電腦,推開露臺的推拉門。耳機裡合作伙伴還在真誠地同他道別,他也低著頭回道:“Atémais”

念著葡語時嗓音因為疲憊聽上去低醇微啞,卻莫名悅耳。

這聲音幾乎是和一聲哈欠同時響起。

盛書禹按滅耳機,抬眸看向聲源處。薄薄的鏡片後,他細窄眼皮因抬高而變成一根線。

對面是池鹿。

沒想到他與她再見面已經是十年後的今天。

因為父輩的交情,盛書禹童年時總能在各類家庭聚會上見到池鹿的身影。

他一直覺得池鹿像盛夏院子裡的梔子花,毫不掩飾地散發著他最討厭的、濃烈而霸道的香味。

池鹿毫不掩飾對皮囊的嚮往,會在宴會上大聲嚷嚷著要節食減肥,會從小就穿著最精緻收腰的公主裙。

也會在當年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夥同朋友們指著他大聲嘲笑,“胖死了,盛家每天要吃幾頓飯啊,能把盛書禹喂得這麼胖!”

後來盛書禹進了足球隊,個子抽條,再沒和“胖”字沾上邊。

他早早就進入了規劃得當的人生,培養各類特長、留學進修、自己創業,再到如今公司市值百億。忙於工作不常回家後,就再沒聽到過池鹿的名字。

這個名字就跟早餐時他需要閱覽的報紙一樣,作為娛樂版塊被保姆摘出扔掉了。

他們就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況且池鹿這種精於皮囊大腦空空的人,還曾是他最厭惡的一類人。

而現在。

黑暗中,池鹿的手自唇畔滑下。

她懶洋洋地打完哈欠,才垂頭打理身上的披肩,挪著步子緩慢走到樓梯口。鼻尖那股若有似無的清香卻驟然逼近,像熟透了的櫻桃,彌散開爛漫甜膩的誘人芬芳。

陌生,卻又讓人難以生厭。

樓梯間逼仄,盛書禹知道一場客套的招呼無可避免,還是抬手當了最先的那個人。

“好久不見。”

池鹿果然停下步子,伸手與他交握,“晚上好。”

只是,她那雙澄然的眸子裡帶著驚訝與困惑,認真地盯了他好一會,才道:“抱歉,我們之前就認識嗎?”

盛書禹設想過她會慚愧,亦或是和當年一樣盛氣凌人,卻沒想過她徹底忘記了。

他神情疏冷幾度,淡道:“盛明綸是我父親。”

“原來是盛叔叔的兒子,我總聽他們誇你,但沒對上號。”池鹿抿唇一笑,“沒想到你還單身,幸好……”

見她像鬆了一口氣,盛書禹抬眉,“幸好?”

池鹿點頭,“對啊,幸好家裡人不知道,不然就安排我跟你相親了。”

盛書禹遞來一個願聞其詳的沉靜眼神。

他眉眼冷峻,襯衫材質挺括,配色低調,身上無不是細節處講究到極致的袖箍、懷錶,就連領口的扣子都緊扣到了最上面一顆,每處都昭示著他這位總裁的挑剔與剋制。

池鹿手指點向他,再點回自己,軟聲道:“我猜我不是你的理想型,嗯……你也一樣。”

盛書禹微微眯眼,指尖輕敲扶梯。

前半句他不否認。

但池鹿先是忘了他這號人,又立刻主動與他劃清界限的行為像草穗毫無章法地在他心頭亂撥,擾亂他原本的設想。

好在盛書禹並不是喜形於色的人。

聞言他也只是頷首,表示認同,“你沒猜錯。”

因這段對話,最後一段路,氣氛驟然冷下來。

而廚房裡,眾人早就備完了菜,此時女嘉賓們都圍在橢圓長桌面前閒聊,目光卻也不忘觀察盯樓梯口的動靜。

路一妍最先注意到珠簾晃動,簾子後有裙襬若隱若現,她立刻喊道:“鹿鹿!”

一時間,坐在沙發上的靳堯洲和吧檯前的沈聽遲都先後朝那處看去。

但撥開珠簾的是一隻屬於男人的大掌。

盛書禹換了件藍色襯衫,白細斜紋,挺括的面料自腰處收窄,整個人寬肩窄腰,熨燙筆挺的西褲下腿型修長,他臂彎裡還夾著才用過的平板。

而跟在他身後的池鹿,恰好也身穿一條素藍的改良旗袍,掛脖款式,圓潤光潔的肩膀被流蘇披肩蓋住,只有鎖骨的兩處露在外面。

她隨意低挽了發,斜插著一根什麼紋樣都沒有的素木簪。

素色素面,像一株亭亭夜荷。

出口並不寬敞,走下來的兩個人捱得很近,臉上卻都沒有什麼表情。

像是根本不熟。

可服裝顏色、材質都巧得像情侶裝,氣質也一個純然嫵媚,一個安靜穩重。

【這倆人同框,顏控表示爽了,建議直接拉去vogue拍情侶刊】

【池鹿的顏值就算去討飯也能要到四菜一湯的水平吧】

【池鹿美得我滿地打滾,她要是一直這樣不發瘋,我真的要黑轉粉了】

【所以其實男一女四小時候認識但不熟?怎麼氛圍像青梅竹馬BE之後又重逢哈哈哈】

【淺嗑一口得了,都互相不是理想型肯定沒戲,男一簡介也寫了不看重外貌,喜歡事業型,你看池鹿她像事業型嗎?她就是個空有外貌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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