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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池鹿和靳堯洲離開後,安淼是最尷尬的那個。

本來都預設沈聽遲才是被池鹿選擇的物件,而現在他沒有被邀請,就像是鋪墊了許久的事情突然來了個大反轉。

湯憲見氣氛不對,主動活絡起來,“聽說明天就要去山上野營了,我們要不在別墅裡找找,看有沒有趁手的工具?”

路一妍應道:“好啊,我跟你一起!”

兩個人在客廳的櫃子裡翻找著,但節目組想必是提前清理過,偌大的一樓除了贊助的果味微醺氣泡酒和綠盒感冒藥,竟然連一把剪刀都找不到。

林佩瑤徑直去了廚房,“要不我偷一把菜刀砍柴?”

盛書禹聽到後不禁挑眉。

他長指叩了叩上面的字條,沒有語氣的念出上面的字,“廚房用具不可擅動,不得帶離別墅。”

林佩瑤嘆氣,“行吧,節目組好雞賊。”

見氣氛恢復如初,安淼鬆了一口氣,收回目光,對沙發上的男人小聲道:“大家都在找工具誒,要不我們也去二樓找找。”

沈聽遲溫和地笑了笑,“如果房子裡真有工具,就不會讓我們靠排名獲得物資包了。”

“那我們豈不是隻有一把斧頭和一包火柴。”安淼不安坐下,後悔道,“沒想到第一名的工具那麼齊全,特別是生火工具,我看到池鹿包裡還有打火機……”

她後知後覺自己又提了池鹿的名字,便忐忑看向沈聽遲。

“沒關係,我來想辦法。”沈聽遲輕聲道。

他視線落在安淼身上,女孩今晚有精心打扮,換了一身粉嫩的小香風套裝,內裡的襯衫翻領在胸口斜繫了個蝴蝶結。

安淼注意到他的視線,愣住,“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沈聽遲微翹的桃花眼含著笑,“只是發現,你今晚這套裙子很漂亮。”

安淼臉一紅,結結巴巴道:“是……是嘛,謝謝。”

話題停下。

沈聽遲抿了抿唇,低頭的瞬間眼中笑意褪去,變成了疏離。

用對方感興趣的事,來中止他討厭的話題,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社交防禦機制。可是今天,他差一點就要在鏡頭前崩裂維持已久的溫和。

不受歡迎的明明是池鹿,可她今夜卻微妙地握住了主動權。

他突然完全捉摸不透池鹿到底想幹什麼。

窗外夜色曖昧,樹影重重,離開別墅的二人早已看不見蹤影。

【沈聽遲看外面好幾眼了,說明他其實也是有點在意的吧?】

【少過分解讀,他這是鬆一口氣的表情OK】

【sorry,我只好奇髒髒包和雪媚娘在幹嘛,跟拍快給鏡頭啊!!急急急我是吉吉國王】

【有了有了,他倆走得好慢哈哈哈】

耳邊是動聽的海浪聲,暖黃色的小燈環抱著海邊樹根,宛如碎星點綴在沙灘沿途。

夜色下漫步的背影一高一矮,看上去竟十分和諧。

只是池鹿步子太小,靳堯洲每走一步便要停頓幾秒,才能跟她保持同速。

一開始兩人都沒說話,只是安靜地沿著海灘散步。

但夜色漸濃後,吹在人身上的海風也有了涼意,靳堯洲側眸時,察覺到池鹿低頭裹緊了身上的披肩。

他抬手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釦子,很快手指又頓住。

【脫呀!怎麼不脫了!】

【哈哈哈多缺德啊,他就這一件衣服,脫了直播間怕是直接炸了】

【有一說一我真的饞男四身材一整天了,他穿襯衫的時候胸好明顯,鼓鼓的,一整個西裝暴徒】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沙灘上池鹿的腳印,小小一串得好可愛,我估計才跟靳堯洲的手一般大】

【其實是豹豹貓貓的足印啦!體型差yyds!兩隻萌物嗚嗚嗚】

兩人走到木麻黃樹林附近。

茂盛的樹木形成天然的擋風屏,樹幹上還有長長的鞦韆垂下來。

池鹿眼睛一亮,“我們去那兒坐坐?”

靳堯洲頷首應允,“走吧。”

沙子柔軟,又多了些坡度,鞋跟一踩陷了沙子進去。池鹿歪歪扭扭走了幾步,乾脆不走了。

靳堯洲站上去後一回頭,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月色下女孩微仰起頭,鬢角的碎髮被風吹亂,為她的臉更添一種凌亂單薄的美。她看著他,伸出手來。

意思已經很明瞭。

——“可以扶我嗎?”

被拉上來後,池鹿彎了彎眸,將手收回來,“看來我們很有默契。”

靳堯洲挑了下眉,語氣簡潔,“所以?”

“所以,”池鹿在鞦韆上坐下,拉著繩索抬頭看他,“你猜到了今晚我會選你嗎?”

沉默片刻,靳堯洲將鞦韆推出去一些。

盪出去又回來,他才淡道:“為什麼沒選他。”

池鹿睜大眼,“誰?”末了,又笑了笑,尾音微微上揚,“我白天投信的時候都暗示你了。”

靳堯洲眉尾輕抬。

該說他見慣了池鹿曾經的喜怒不定麼?

池鹿歪頭,眼睛輕眨,“看來你不信任我。”

她表情有些受傷,靳堯洲明知有裝的成分,還是退步了:“下次不會。”

池鹿聞言側眸,“你怎麼知道我們下一次還是搭檔,還是說,下次你會主動選我?”

隨著鞦韆停下,兩人距離驟然拉近,那張漂亮到不可方物的臉上,是一雙更顯明亮與狡黠的眼眸。

好像又差點被她的話套進去了。

靳堯洲不禁想到他曾經在林中救過的一隻傷痕累累的狐狸,也是這樣的眼神,他救了它,但它離開前仍是狠咬了他手腕一口。

漂亮,卻又令人捉摸不透。

靳堯洲喉結輕滾,深邃的眼眸盯住她。

鞦韆慢慢停下。

那雙眼眸也眨了一下、兩下,而後,女孩抬起手,柔軟的指腹在他眼褶處輕點了一下,不確定道:“……這是癒合的舊疤吧。”

接觸的部位有種酥麻的感覺彌散開。

靳堯洲眉心微擰,想要後退,手腕卻被她按住,聽到她輕聲道:“先別動。”

“下午我就發現了,你胳膊上都是口子,徒手撥草的時候都沒感覺?”

“……”

靳堯洲也是才發現這幾個傷口,比起之前的傷,細得像筆劃了幾道,確實不明顯。

池鹿蹙著眉,不知道從哪掏出的創可貼,三兩下給他貼好了,“之前的傷疤全是凸起的,難怪磨得我腿痛死了。”

靳堯洲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她嬌氣得要命。

靳堯洲低下頭,看著胳膊上那三個顯眼的、貼得橫七豎八的粉色創可貼,像一個抽象的問號,又沉默了。

很顯然,池鹿還是那個池鹿,她並沒有照顧人的經驗。

但他還是不由想起,下午時池鹿坐在他胳膊上,用手勾著他的脖子時,他身體裡泛起的異樣感覺。

柔軟冰冷的手,並不消暑。

反而有一股燥和熱從他身體最深處往外鑽。

【誰懂這對話,我沒看畫面以為是什麼虎狼之詞呢,一看螢幕怎麼還是瑪卡巴卡】

【豹豹那麼大一隻,但是每次跟池鹿說話都會蹲下來誒,好紳士的姿勢】

【靳堯洲真的太糙了,胳膊上好多傷啊,看著都凹凸不平的】

【題外話,粉色創可貼好顯黑,他胳膊更黑了】

【哈哈哈哈哈你們別太缺德,人家男四都臉紅了還調侃他?我剛才亮度調到最高,發現他耳廓黑中泛紅】

【……好小子,你也沒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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