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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不得了，校長親自找談話
“你們幾個小子，大白天的不上學，居然在這玩狗。怎麼樣，馬失前蹄了吧？”
劉浩然認出走來的正是教導主任鄒佛海，那可是掌管一校學生教導重任的人物，說話辦事極具權威，哪裡真敢招惹，忙不迭解釋：“主任，您千萬別誤會，玩狗的是他，我們那都是受害者啊。”
“是啊，主任。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踉蹌趕來的李勤和蔣仁發頗是狼狽，心底裡正愁氣沒處撒，聞言立馬一臉仇怨地幫腔作偽道。
“做主？我看你們還是先去打針吧。過會兒一個個可別癲瘋了。”
鄒佛海孤傲嚴厲，對於這些不入流的學生素來看不上眼，這會兒若不是恰巧撞見，他甚至都懶得動手管此閒事。
劉浩然聽鄒佛海語氣冷淡，更不敢再多望他一眼，心想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回頭再來處置也不遲，擠擠眼，當即招來李勤與蔣仁發二人，攙扶著他便往醫務室去了。
姜奇見威脅解除，拍拍手站起來，恭敬地鞠了一躬，道：“謝謝主任救命。要沒什麼事，我先上課去了。”
鄒佛海眼裡幽幽翻出邪光，冷落道：“姜同學，你都做了這麼轟動的壯舉，確定還有學上嗎？走吧，跟我去校長室。”
姜奇被他逼視得打了一個冰涼的趔趄，狠吞了吞一口唾液，苦笑道：“主任，我這個小人物能搞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啊，您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呀？”
鄒佛海道：“別跟我耍什麼嘴皮子，再不聽令我就冰凍了你。”手掌輕揚，像是隨時都能引暴雪崩一般。
姜奇有意無意地斜瞅了一眼貪狼犬，在寒冰的刺激下，似已沒了生命的體徵，心裡不禁有些害怕，整個人怵在那裡，腦筋急轉著想要臨時編點材料矇混過關。
這世道，真尼瑪做什麼都要演技啊！真羨慕那些演員們……
鄒佛海見他老半天了一動不動，突然也是有些動氣，加重語氣呵斥道：“還磨蹭什麼，快走。”
姜奇不敢迎面忤逆，只得拖著步子向學校走去。走了十幾分鍾，總算心不甘情不願抵近了校長室，姜奇敲過門，在得到應允後硬著頭皮挪移了進去。
校長陳林生端坐豪華桌後，叼一圓鼓電子煙，一臉的福相，比印象中的還要和藹幾分，可是當他問起話後，姜奇又覺得古語真是說的一點也不錯的。
“人不可貌相，真心是人不可貌相啊，為人師表的怎麼開口就說出‘強吻滋味不錯吧’這樣的話呢？這你讓老子我怎麼回覆！怎麼回覆……”
姜奇目瞪口呆地望了望陳林生一臉奇葩的模樣，半撐著口，不知當如何作答。
“姜奇是吧，我問你話難道你聽不見是嗎？”陳林生沒等來想聽的答案，不禁有些失落，小眼睛眯了眯，又加重了語氣繼續逼問。
姜奇自感再不回應一下就等同於預設有罪，閉上嘴，結結巴巴正想擠出幾個字，不料卻又被陳林生快速而荒謬地自答給打斷了。
十拒然動的暗爽？這都怎麼想出來的詞！
姜奇聽著甚是無語，急道：“校長，我哪有承認一丁點什麼，您可別仗著官大亂扣帽子啊！”
陳林生對此卻是充耳不聞，了了雅趣，忽而冷淡道：“既然你已承認猥褻玷汙女同學，並且還當眾打架鬥毆傷人，基於影響十分惡劣，那本校長就代表學校正式通知你，你被開除了。”
“什麼！當真……要玩這麼絕嗎？”姜奇大吃一驚，踉蹌著退了退，就跟臨時接到了槍決的通知單一般，心裡拔涼拔涼的，整個人差點還要跌到地上。
鄒佛海對這一處決倒是沒什麼異議，但不知為何，竟還是多嘴建言了一句：“校長，開除學生是大事，是否要開個常務會商討一下。”
陳林生眼裡精光一閃，道：“鄒主任，我倆都參與了，難道那還不叫過會？”
鄒佛海聽得出這是校長在抬舉自己，難得皮笑：“校長所言極是，屬下這就去辦。”
眼瞅著被開除一事即將板上釘釘，姜奇心裡不禁掀起陣陣波瀾，雙拳緊握，腳拇指用勁，差不多就要鑽空地面，讓自己踩個小洞鑽進去。
重生第一天上學就要被開除，尼瑪這算怎麼回事？難道劇本又被人做了手腳，不是講屌絲逆襲，而是換成龍套去死？啊呀呸……
就在他自覺丟人丟到家的時候，腦海裡不知怎的忽然閃過一件更丟人的記憶段子，那便是他高中畢業後的第二年，那一世的校長陳林生居然因叉叉N位女老師而被批捕的事。
既然都是陳林生，會否這一段經歷也會有著驚人的重合呢？哪怕十有一二三也成！
姜奇不敢確認，但現在他貌似也是別無他法可破自身難題了。當即，趁著教導主任鄒佛海剛出門辦手續，他嘴角冷揚，說了一句：“校長，我知道你得到他人授意，不得不如此，但…這件事難道就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莫非，你真要逼我放大招？”
“放大招？怎麼的，難道你這個小麻瓜還想打我？實話告訴你，我可是正宗的初級魔法師。有膽的話，你倒是真出手試試！”
陳林生既已受人所託，當然要將此事做絕，只是，聽了姜奇的調侃後，心中冷不丁又頗是驚歎，搓了搓指，險些就要發狂地笑出聲來。
所謂“麻瓜”，乃是魔法師罵人最愛用的口頭禪，字裡行間充斥著魔法師的傲慢與對非魔法人員的蔑視，只不過，這種他們認為極帶侮辱性的髒話對混過娛樂圈的厚臉皮姜奇卻沒什麼殺傷力。
轉眼，就聽他清清喉嚨，不緊不慢地講道：“那倒不至於，只是一旦我出了這個門，您與蘇玲玲老師、與黃昭儀老師等人的影片怕就要流傳到坊間了。”
“影片？”陳林生終歸是一枚老薑，即便心裡生出一絲壞想，卻仍是沒忘穩住陣腳，追問道，“你小子，到底想表達什麼？”
姜奇一看有戲，瞬時寬鬆不少，故弄著玄虛，挑詞煉句道：“黃老師的玉背很白啊，蘇老師的小屁股也挺翹的，難怪……”
“難怪什麼？”
感受到陳林生側漏的躁意，姜奇越發來勁道：“難怪校長興致好啊，前面進進，後面又進進，渾然忘了自己還在學校吧。”
陳林生做事向來穩妥，卻不想今日竟被一個娃娃擺了一道，心裡真叫一個不爽，恨恨道：“小子，你竟敢跟蹤我，不想活了嗎？”
姜奇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當此絕境之下，哪裡還怕他威脅，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笑笑道：“校長，你倒是殺一個給我看啊，反正影片我已準備好了，我死了，自然會拉上你墊背。只可惜，你這前程似錦的魔法師，搭我這個麻瓜，會否有點虧呢，哈哈哈哈！”
突然被反將一軍，再瞅眼瞧向故意顯出一副玩世不恭貌的姜奇後，陳林生眼裡瞬時充斥著莫名驚態，斷斷續續問道：“你…你小子，是姜奇嗎？”
姜奇料定他不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了，信步走到一旁，又倒了一杯水，輕抿一口，愜意道：“隨你感覺吧，再會！”
姜奇不按常理這一走，反倒令得陳林生更加不安起來，匆匆忙忙就喊了一嗓子：“你去哪啊？”
姜奇微側過腦袋，正經道：“我可是要臉的人，與其坐等你們趕走，我幹嘛不自己離開。”
陳林生終究還是更在意自己的，轉瞬間不得不放下身段，乾笑著跑到門邊，尋個理由微攔道：“姜同學，我聽說…你父母發生意外了？”
姜奇點點頭：“是啊。”
忽然間，陳林生似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打個響指，道：“那這事就解釋的通了。當時，我想你肯定是得知這一驚天訊息後大腦受了刺激，才胡亂做出了叛逆的行為。這事你雖然有錯，但也完全不至於被開除嘛。要不，就回去寫個檢查，你覺得怎麼樣？”
姜奇眨巴了一下眼睛，十動然拒道：“可是鄒主任已經去辦手續了，這事怕是沒有迴旋的餘地吧。”低下頭，故作姿態地又打算離開。
陳林生這時才真正感受到了姜奇絕非什麼善茬，心生忌憚之餘，更是完全拋了面子儘量好話請求諒解。
兩人短暫僵持尬聊的片刻，鄒佛海卻已是敲了門再度進來了。
陳林生本以為自己鐵定要糗大了，但完全沒料到的是，突然間姜奇竟一把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他的雙腿苦求：“校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仁心育德，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您了求您了……”
陳林生啞然失色，張著嘴，至此，才不得不暗歎這小子真心是能屈能伸，演技一流，難以對付，未來與他看來也只能是以和為貴比較好。
落敗地擠出一絲笑容，瞥瞥鄒佛海道：“鄒主任，事情呢剛剛我又認真瞭解了一下，既然姜同學無心，那我們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吧。畢竟大考在即的，這時候開除學生，對學校的聲譽也不好。”
鄒佛海心想這怎麼成，潑出去的水就是潑出去的水，如果立馬又收回，那自己還不得被剛剛給他辦手續的一屋子老師笑話死，急切中就頂了一聲：“不行啊，校長，這事沒有先例的。”
陳林生心裡正堵，哼哼道：“沒有先例，那我們再開一次常務會討論討論？”
鄒佛海倏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端正態度，忍氣道：“校長說笑了，您的指令就算先例。”
陳林生也沒再嗆聲，一把搶過鄒佛海手中的處分書，撕了兩撕道：“沒什麼事，你就先且去處理校門口那頭貪狼犬吧，可別讓它再傷人了。”
“是。”鄒佛海心裡癢癢，略有不甘地斜了一眼姜奇，但並未發現什麼，點點頭，只好假意渾若無事地先退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