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襲擾疲敵，老將張任總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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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殺賊！”
“擒袁恪者，賞金十萬兩！”
“封萬戶侯！”
一切不出所料，次日，清晨，劍門關中，袁恪軍的諸多兵士們還在用飯，南門外面便傳來了大規模兵馬的行進之聲。
“......”
袁恪聞言，將手中的碗放下。
“敵人來了。”
“我們也該動手了。”
“弟兄們，走，我們殺人去。”
他抄起插在地上的天龍破城戟，大步向南城門而去。
如今，他們也是充分備戰，山石，檑木都準備得極為充分。
也將火油備好了。
他剛剛來到了城樓上，便發現荊天明正在督戰，易榮這個玄武營的將軍也在。
只不過，讓葉辰意外的是，法正這廝也在。
“拜見主上！”
三人向袁恪行禮。
“好了，免禮！”
“什麼情況？益州軍由誰當先鋒？”
袁恪問。
“主上，剛剛細作查過了，先鋒為東州軍猛將辛巴。”
“此人也是蠻人。”
“因為勇武有力，張任將其收入東州軍效力。”
“先鋒辛巴！”
“兩萬軍馬，副手為李恢，李恢此人乃是益州名士，擅謀略，是個極為難纏之人。”
法正說道。
“李恢！”
袁恪聞言，大腦中開始思考此人的資訊。
此人乃是三國蜀漢的赫赫有名的臣子，漢興亭侯，安漢將軍，有平定巴蜀南夷作亂之功。
也是個極為厲害的蜀漢將領。
“好了，你們便放手而為吧。”
他沒有干擾荊天明主持守城之戰。
“諾！”
荊天明、易榮領命。
“弓箭手！”
“準備！”
之後，益州軍瘋狂地進攻南門，辛巴、李恢兩人身臨一線，親自主持軍務，負責督戰，張任的戰術很簡單，也很粗暴，但是要用人海戰術，耗盡袁恪軍的兵力。
只待將袁恪軍的兵馬消耗盡後，也是他們攻破劍門關，截殺袁恪的時候。
雙方持續了半日攻殺，傷亡很大。
袁恪軍傷亡近千人，反觀益州軍則有八九千人馬。
“嗚嗚——”
臨近傍晚時分，益州軍鳴金收兵，他們回營了。
1：8的戰損，這個結果，在守城戰中，已經是極為優秀了。
只不過，袁恪卻隱隱不安起來。
“主上！”
也在用飯的同時，曹雄大步走了過來。
“剛剛收到情報，廣元有事。”
“什麼事情？”
袁恪問。
“麗華夫人的家人來接她了，雙方在縣衙內發生衝突，好在關鍵時刻，夫人將他們喝叱。”
“卑職派人查過，夫人應該是弘農楊氏當代家主楊雄的獨女。”
曹雄抬手彙報。
“弘農楊氏？”
袁恪聞言，亦是頗為意外。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楊麗華會是門閥貴女。
弘農楊氏！
又是個權勢滔天的門閥世族。
袁恪記得，三國時有個弘家楊氏也是風雲人物，尤其是楊修。
此子為人恭敬好學，博學多才，剛剛及冠禮，便入舉孝廉，擔任曹操的主簿，深受曹操的信任，後因楊修參與曹丕和曹植的奪嫡之爭，曹操忌憚楊修為汝南袁氏之甥，便尋個理由，將其殺了。
“是的！”
“主上，剛剛我們的細作彙報，此子來尋夫人的是楊家【毒蜂】組織的左使綰綰，此女是個極為厲害的死士，極為難纏，你看我們要不要派人將他們都給拿了？”
曹雄問。
“不——”
“此事不可亂來。”
“一切由夫人來處理吧。”
袁恪相信楊麗華能處理好此事。
為今之計，他要做的便是撲滅城外的十數萬益州軍，進而入主益州，稱霸巴蜀。
只是如今看來，此戰不是那般容易的。
一切需當從長計議。
老將張任是個勁敵，從今天的戰局中，便能看得出，對方是個老持承重的將領，每戰都特別穩重，穩紮穩打，這樣的將領有些時候很難對付。
因為他們很少會犯錯。
益州營中，入夜後，又有大批軍馬開始趁著夜色悄然攻城，南門地勢相對開闊，能擺開的陣勢也大。
咻！
咻！
咻！
一輪箭雨飛箭過來。
不少負責警戒的袁恪軍團守城士卒被射殺之。
“敵軍攻城了！”
剛剛正欲休息的袁恪聞言，立馬披甲從營房中走了出來。
此時，荊天明也集結人手，開始防守，只是他們剛剛衝上城牆，便發現益州軍來犯之人全軍退了。
“什麼？”
“跑了！”
當袁恪也來到城樓上時，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益州軍，他先前的不安終於應驗了。
老將張任實在是太奸詐了。
這分明是襲擾疲敵之計！
雖說老掉牙的招數，但如今也是最實用了。
因為袁恪手上的兵馬太少了。
“荊天明，將我軍分為兩隊，分別輪值，必須保證我軍有一半將士能休息好。”
一條毒計便廢了他半數的人馬。
好毒！
此時的袁恪清楚地發現古代的將領沒有個簡單的角色。
“是！”
荊天明也明白這是當前最好的辦法。
他和易榮兩人商議。
兩人輪流來守城。
一切計定妥協之後，袁恪軍半數人馬方才得以休息。
每一個時辰，益州軍便來犯，攪得劍門關內的諸軍都沒有休息好，士氣低落，這讓袁恪無比抓狂，卻又無能為力。
一切寄希望於明天狄青的援軍來了，便能將這個情況妥善解決。
他們必須主動出擊。
“張任，咱們走著瞧。”
之後，袁恪旋即將也去休息了。
他也需要養精蓄銳，恢復體力。
一夜無話，十數次的襲擾之後，袁恪軍又折損了千餘人馬。
“張任老賊實在可恨！”
袁恪聞訊不由大聲罵起娘來。
心中暗罵這個老匹夫太奸詐了。
“敵軍攻城來了。”
又來了。
益州軍的進攻頻率沒有任何變化，每次動員兵馬兩萬有餘，此時的戰損掉落在了1：5，因為城內的檑木和山石都扔光了。
此時，連箭矢也沒有多少了。
袁恪軍已然陷入了困境。
一次次地衝鋒，袁恪軍的傷亡在持續加大。
這個情況很糟糕。
又大戰了兩個時辰，又折損了兩千餘人。
“報！”
“主上，益州軍將登城車推過來了。”
“他們有三輛登城車。”
“在登城車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兵馬。”
“這是要總攻了。”
城牆上，傳來警報。
“什麼？這般糟糕了嗎？”
袁恪聞言，色變。
總攻！
天吶，這個時候他們能用來守城的兵馬根本沒有多少。
不足四千，其餘人都是疲憊之師。
此戰危矣！
“主上，不如我軍撤回廣元吧，等狄帥和程將軍的援兵來了，我們再攻城。”
法正為了袁恪的安全考量。
如今，外面的益州軍少說也有九萬兵馬。
他們很難過得住。
一旦讓益州軍殺進來，他們怕是很難脫身，屆時，袁恪便是想要跑路也是極難的。
袁恪的安危關乎大局，不容有失。
一切如袁恪所言，此戰失利，還能捲土重來，但若是袁恪有個差池，那便麻煩大發了。
袁恪畢竟是主上。
他的安全代表了太多人的利益。
“法正，你在講什麼？”
“來人！”
“傳本帥的軍令，有輕言撤兵者，殺！”
“本帥與劍門關共存亡。”
“死戰不退！”
袁恪聞言，厲聲說道。
他明白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退兵，一旦退兵的話，之前的努力都將白費，也將打亂他伐蜀的全盤規劃。
這一戰不能退。
“臣有罪！”
法正聞言，立馬跪在地上，向袁恪認錯。
“曹雄由你來充當這個軍法官！”
袁恪說道。
“是！”
曹雄領話。
“誓與劍門關共存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