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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老?”朱瞻墡好奇的疑聲。
朱瞻墉微微點頭,傘下,陰沉的天,映襯的他稚嫩的面龐越發白淨,他雙眼裡閃爍著欽佩之色。
這種眼神朱瞻墡曾經在那些追星族身上看過。
嘖,沒看出來,三哥還是個追星男孩啊。朱瞻墡看著遠處的五人,暗暗想道。
這時耳邊響起朱瞻墉的聲音,“五老,是一種尊稱。”
“內閣首輔胡廣,永樂十四年,遷文淵閣大學士,同時兼任翰林侍講,此外他還是宋朝名臣胡銓的十二世孫,家學深厚,為官更是深得爺爺喜歡!”
“不僅如此,他更是數次隨軍出征,是爺爺最重要的心腹大臣之一!”朱瞻墉說著,指了指最左邊的那個身材矮胖,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朱瞻墡對這個叫胡廣的並不知道。
永樂一朝的名臣大將,他也就記得那麼幾個後世耳熟能詳的,比如於謙、三楊之類的。
現在聽朱瞻墉這麼一說,他才知道原來朱棣心腹大臣中,還有一個叫胡廣的。
“左邊第二個是楊士奇,東宮侍講,不過在今年開春的時候與胡學士一樣,遷翰林大學士!”
楊士奇!聽到這個名字,朱瞻墡來了興趣,仔細看去,比胡廣要大不少,約莫五十出頭。
身形有些消瘦,但卻難掩其比一般人要大不少的骨架與自身散發而出的風骨氣質!
對楊士奇,朱瞻墡是知道的,大名鼎鼎的“三楊”中的“西楊”,多少影視劇裡都有這位。
“第三個是金幼孜,去年四月十三遷入翰林!”
金幼孜?朱瞻墡看向第三個看起來跟楊士奇差不多歲數的人看去,身材瘦小,但此時腰板卻挺得筆直。
“五弟,金學士與胡學士一樣,都是爺爺的心腹,甚至從某種角度上講,他比胡學士還要受重用!爺爺親征漠北時每次都帶著他,每晚都要召見……”
“每晚都要?老爺子這麼強?!”朱瞻墡驚呼。
話畢,就見朱瞻墉抿了抿嘴,平靜的看著他,朱瞻墡乾咳一聲,“咳!開個玩笑,三哥繼續!”
“爺爺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他,他是爺爺身邊不可或缺的重要謀士!”
金幼孜?朱瞻墡目光看去,將人記下。
“第四個,胡儼,國子監祭酒,較為平庸……”
說著,朱瞻墉語氣微微一頓,道:“嗯,至少就我瞭解的是這樣……”
“永樂八年時,爺爺北征,讓胡儼以國子監祭酒兼翰林院侍講的身份掌管翰林院事務,輔佐大哥留守順天,現在依舊是翰林侍講。”
“之後進了內閣,也大多數是沉默不言,多數以附議為準。”
平庸?被老爺子留下守後方,還輔佐太孫?這樣的人可不平庸啊……朱瞻墡將這個胡儼記了下來。
“最後一個,楊榮,去年跟金學士一起升的翰林。”
楊榮?朱瞻墡眼前一亮,看向那第五個年齡看起來,只有四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三楊中的東楊!
嗯?不對啊,另外一個楊呢?“三哥,我聽說爺爺麾下有三楊,另外一個呢?”朱瞻墡試探道。
“嗯。”提到三楊中的另一個,朱瞻墉不由的微嘆了一口氣,道:“楊洗馬他……”
“哎!”就在朱瞻墉準備開口的時候,遠處武英殿大門突然開啟,一聲粗狂的大吼聲響起。
“都幹什麼呢,吵吵鬧鬧,影響了陛下休息,砍了你們!”
一撇頭,就見一身鎏蟒大氅,滿臉絡腮鬍的朱高煦走了出來,在他身旁還跟著一臉獰笑的朱高燧。
“誒,二弟,三弟,你們……”聽到老二老三的話,朱高熾就要說什麼,這時武英殿外朱瞻基也匆匆趕來。
“爹,你們怎麼還沒進去,爺爺都催我好幾遍了!”看著被百官圍住的朱高熾,朱瞻基直接推開腳邊擋路的百官,一把拉著朱高熾就走。
“太子殿下……”
“一定要勸勸陛下……”
“勸勸陛下,社稷為重,祖宗基業為重啊!”
“……”
一群人跪在地上,對著朱高熾的背影嚎的那叫一個悲天愴地。
“走吧。”朱瞻墡瞥了眼百官,又看了一眼跪在最前方,目不斜視的五老,跟朱瞻墉上了臺階。
“二叔,三叔!”朱瞻墡跟朱瞻墉對著漢王和趙王一一行禮。
“小五,嗯,不愧是咱老朱家的天才,又長高了不少!”朱高煦雙眼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朱瞻墡。
一旁的朱高燧也是滿臉的讚賞之色。
至於朱瞻墉,二人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來招呼。
見二人這一副模樣,朱瞻墡就知道,自己十五天步入煉精化氣,還得到仙人賞識被賜下靈田的事情,這兩人已經知道了。
“老二老三,我說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時,朱高熾也走了過來,道:“這些大臣都是凡人,你們就讓他們這麼跪在雨裡一整天?他們要是垮了,大明不是也垮了?”
“大哥,你別忘了現在是我在監國,用得著你來教我做事?”
還沒打招呼,就給一通劈頭蓋臉的問責,朱高煦也急了,當即就怒懟了回去。
說完,朱高煦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瞥了眼一旁笑眯眯的朱瞻墡後,語氣又緩和了下來,道:
“再說,老爺子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說著,朱高煦湊到朱高熾跟前攤了攤手,道:
“這幫腐儒大雨天非要上演什麼文臣死諫的戲碼,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怎麼說老爺子?”
“你說,這不是找死嗎!”
一旁的趙王朱高燧也立馬跟著幫腔,道:
“就是啊大哥,你倒是好了,躲在家裡安穩修煉,把監國的爛攤子留給我們哥倆,我們容易嗎?”
“行了行了,不說了,快進去吧。”朱高熾知道,自己說一句,這哥倆有十句等著自己呢。
一群人依次進了武英殿。
大殿中。
朱棣盤腿而坐,周身湧動著一道道出白色的靈氣氣旋,在他懷裡還有一顆半透明色的靈石。
“嘖,這浪費有點嚴重啊。”
朱瞻墡自然一眼就看出來,朱棣吸收的靈氣,十成只有不到一成。
難怪半個月時間了,他體內的金靈之氣,依舊沒能養成金靈根。
親眼目睹朱棣的修煉狀態,朱瞻墡心裡也暗暗慶幸,幸好有靈田,要不然有老爺子這個資源黑洞在,想把群升到三級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聽到腳步聲,朱棣周身靈氣散去,跟著雙眼緩緩睜開。
瞥了眼幾個兒孫,朱棣面不改色的把靈石收入儲物袋中,然後對著眾人招了招手,道:
“都過來坐。”
眾人依言,來到朱棣跟前,圍著坐成一個圈。
這時,朱棣第一個看向朱瞻墡,目光柔的讚許道:“好孩子,你是咱大明未來的希望啊!”
嗯?希望,那不是我嗎?這話,老爺子不是經常給我說嗎?朱瞻基聞言不由的一愣。
一旁的朱高煦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心底冷笑不已。哼,小鬼,老爺子還暗示我能當太子呢!
“瞻墡,靈田的事情你想好打算安置在哪了嗎?”
朱棣笑著對朱瞻墡問道。
聽到朱棣的問話,朱瞻墡也不廢話,直接道:“回皇爺爺,想好了,我打算把靈田安置在仁壽宮。”
仁壽宮?聽到朱瞻墡的話,朱瞻基、朱高煦和朱高燧都不由的一愣,這小子竟然要入主一宮?
一旁的朱瞻墉則是心裡一緊,擔心朱瞻墡被責怪,甚至已經開始想怎麼替朱瞻墡解圍了。
倒是朱瞻基,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後,低著腦袋略一思索後頓時恍然,變得平靜下來。
聽到朱瞻墡要入主仁壽宮,朱棣並未驚訝,只是略一思索後,便大手一揮,笑道:“準了!那地方空著也是空著,就給伱住了!”
說著,朱棣摩擦著下巴上的鬍鬚,道:
“要說靈田安置在仁壽宮也好,正西面就是奉先殿,有祖宗靈位照拂保佑,也能讓他們在天之靈親眼看著我大朱家大明是如何一步步崛起,也算是一個見證!”
嘖,怎麼聽的這麼瘮得慌呢。朱瞻墡心裡暗道。
朱棣會同意,他一點也不意外。
一來,整個宮裡就那一處閒置,如果不給自己用來放置靈田那就只能在原來的清寧宮。二來,靈田太重要了,朱棣已經將靈田看做了自己未來修仙的希望。
甚至是變相的一種私產。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修仙命脈放在其他地方的。
尤其他本身皇位就是搶來的,心裡天然就沒什麼安全感。
這點從幾個兒子身邊安插的到處都是錦衣衛,就能看出來。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豈能安心的放在東宮,太子家裡?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自己搬出清寧宮!
現在正好自己提出來罷了。
至於什麼皇孫入主一宮之位,不合規矩之類的繁文縟節,朱棣會在乎這些?
規矩是給皇帝立的嗎?
皇帝是確立規矩,給別人立規矩的!
要不然當個蛋的皇帝!
可以說,朱瞻墡和朱棣的想法是不謀而合,各取所需。
朱瞻墡需要一個自由獨屬的空間,朱棣需要把靈田從東宮移出來。
不同的是,自己想搬出清寧宮的心思毫不掩飾,在面上。
朱棣的心思,在場的幾個聰明人都心照不宣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