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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你剛剛說，找我問什麼來著？”
隨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濺出來的茶水，李長行眼神甚至略帶點茫然的看向自家好友。
是自己聽錯了吧？
絕對是自己聽錯了吧？
顧雲牧不是早就娶了兵書為老婆了嗎？
顧雲牧：……
他冷硬的神色當即更冰封了幾分，看向李長行的注視中，都彷彿帶著點難以言喻的殺氣。
李長行：……
哦。
原來自己沒聽錯啊。
問題不大……個屁！
那問題就大破天了！
“誰家姑娘這麼倒黴被你……我是說這麼好福氣被你看上了？”
他嘴裡的話當場拐彎，還不忘記欲蓋彌彰的示意旁邊的小廝重新拿一壺茶過來。
聽清楚了李長行其實想說什麼的顧雲牧：……
“狗嘴裡果然吐不出象牙。”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李長行，覺得自己真的是腦子秀逗了才會過來找這個花花公子討論這件事情。
李長行這個人，就是不靠譜！
被罵了的李長行：……？
這話李長行就不愛聽了。
都說是術業有專攻，他承認他不學無術，只愛吃喝玩樂，畢生夢想是混吃等死，但在哄女人這方面，這整個雲城，他李長行說他是第二，那就絕對沒人敢說是第一！
“別啊少帥，說說，說說，我主意多得很，就沒我不能拿下來的女人，你不找我說找誰說？”
很想轉身離開的顧雲牧：……
他想了想，瞥了一眼李長行正經下來，那還算有點人模狗樣的架勢，衡量之後——
到底是選擇了相信他最後一次。
“我喜歡的這位姑娘，她……不是普通人……她長得很漂亮，面板很白，就是那種，那種說不出來的好看，她眼睛很大，眼型很漂亮，整個人比蓮花還要美，她……”
在最開始的時候，李長行其實還是津津有味的聽著的，但聽到後來……
聽了半天，就光聽到顧雲牧在吹那個女孩子就算是天仙下凡都比不過，甚至還有種彩虹屁源源不絕的李長行：……
可以了。
夠了。
知道少帥您鐵樹開花頭一遭春心萌動，所以情人眼裡出西施，哪哪看著自己心上人都是好的，但再吹就真的很不禮貌了。
偏偏顧雲牧本人完全沒這個自覺，他說著說著，突然就瞥到了李長行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臉色當場就拉了下來，原先隱隱興奮的語氣都陰惻惻的。
“怎麼了嗎？你對我說的有什麼意見？”
李長行：……
他沉默了一下，“啪”的一聲就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扇子，當場露出一抹無比贊同的微笑。
“沒有，我覺得少帥您說的好，說得對，說的深入人心！”
嗯——
顧雲牧滿意了。
他點了點頭，重新把話題引到了夜玖久身上。
李長行：……
草！【一種植物】
沒完沒了了是吧？
至於嗎？
但誰讓人家是少帥呢？
李長行只能一邊維持著臉上的微笑，狀似認認真真的聽著，一邊神遊天外。
啊，什麼時候吃午飯啊？
午飯吃什麼啊？
上次醉仙樓的小桃紅那腰真細，那醬肘子也好吃……
不然一會還去醉仙樓？
可是聽說隔壁長春樓好像進來了個新人，那模樣標誌的很……
而且自己也很久沒去長春樓喝酒了。
所以是醉仙樓還是長春樓？
……
終於——
在喝完第三壺茶後，顧雲牧終於說的稍稍過癮了。
他將目光看向了李長行，做出了最後的總結髮言。
“所以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
想也沒想的，李長行幾乎是脫口而出。
“當然是去長春樓喝酒看美人啊？”
顧雲牧：……？
這話一出口，就知道事情要遭了的李長行：……
他迎著顧雲牧赫然冷沉下來的視線，緩緩地，緩緩的露出了一抹無辜的微笑。
別急。
李長行覺得自己好像還能搶救一下……
就比如——
他面不改色的當場頭腦風暴，順著這個話，在顧雲牧一臉疑惑的表情中說了下去。
“對，我沒開玩笑，就是去長春樓喝酒看美人。”
“……怎麼說？”
看著李長行那信誓旦旦的模樣，顧雲牧將信將疑。
李長行：……
怎麼說？
我也想知道怎麼說啊！
可惡！
有什麼藉口，藉口，藉口——
啊！
有了！
“長春樓聽說來了個絕世美人，你口中你的心上人不也是個絕世美人嗎？像那種絕世美人的心思，自然不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可以猜透的，與其瞎來，不如找個同為絕色美人的人問問，豈不是更清晰明瞭？”
顧雲牧：……
他緩緩陷入了沉思。
你別說——
好像……
“有點道理？”
他挑眉，算是第一次正眼覺得李長行還算有點用。
“就按你的來。”
李長行：……？
那……
“你請客？”
他挑眉，笑意一下就真誠了許多。
“嗯。”
顧雲牧矜持的點了點頭，又目光略帶著點警告的看向了李長行。
“懂，放心，問起來就是我李長行非要拉著你去，你是無辜的，都怪我，你清清白白的！”
李長行說得乾脆極了。
至此——
雙方徹底達成了共同意識！
與此同時，就在他們朝著長春樓去的同時——
荼蘼正緩緩睜開了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