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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成握了握拳頭，這些人，不會相信那樣的事情的。
他們不會相信的，如果自己說出來，他們一定會認為他在亂說，甚至很可能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他們很可能會逼問他說出一些別的事情。
比如，陳鬱莎的事情。
如果他的證詞證實了陳鬱莎就是錢俊耀孩子的母親，那麼陳鬱莎，一定會被當做兇手逮捕的。
他並不知道殺死錢俊耀的人是誰，也不想知道。
他並不想參與進這件事中。
於是他依舊決定什麼也不說，他們自己如果能查出來，總比他說出來更能令他們自己信服。
許成抬起頭，左右搖了搖，說道：“警官，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如果你們問得差不多了，我該去學習了。”
時冉說道：“這件事十分的重要，到底是你曾經的好友，你難道不想盡快找出兇手嗎？”
時冉還想再深挖一下，但是許成的想法似乎異常堅定，他什麼也不打算說。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警官。”許成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有辦法，她們也不可能在學校裡，違規使用已經被嚴令禁止的大記憶恢復術。
且不說警局會不會追究責任，用來約束她的規則也不允許她這樣做。
這個副本規則的最後一條，如果的違反種種種種的規則，她可以被當場擊斃。
許成離開後，時冉和凌茜也離開了學校。
接下來他們準備前往唐涵亮所在的工廠尋找唐涵亮，雖然感覺多半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但是總比什麼也不做強。
距離副本的紅線一天天的近了，如果什麼也做，時冉她內心不安吶。
分明感覺什麼東西馬上就要被揭開了，但是總好像有一層透明的塑膠將潛藏在黑暗中的真相層層包裹著，讓人看不見，也觸控不到。
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時冉看向正在開車的凌茜，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難道她有什麼想法嗎？
本著有線索一定要知道的原則，她問道凌茜：“你怎麼看啊？”
凌茜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們現在能夠知道的是，楊榮雖然和死者生前是同性戀人關係，但是他確實不是我們現在要找的那個人。”
時冉點頭，說道：“對，而且，從他的反應看，他對這件事情表現得很錯愕，所以他應該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的。”
凌茜微微頷首，繼續說道：“對，但是許成就不一樣了，我總感覺他知道的東西不會少，前面我們兩次去找他，還有這一次，他面對我們，都有所隱瞞，他似乎在維護著什麼，又像是在掩蓋著什麼。”
時冉想起了那張照片，她開啟手機，翻出了從許成家拍攝的那張側臉的女孩兒照片。
她將照片給凌茜看了看，問道：“你看，這像不像是......”
“陳鬱莎？”
時冉話還沒說完，凌茜就說出了她想說的人名。
“對，看起來，有些相似，但是照片太模糊了，而且是五年前的，不能準確的說明是不是陳鬱莎。”時冉接著說道。
凌茜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如果這是陳鬱莎的話，那麼就說明許成和陳鬱莎是認識的，或者說許成單方面的認識陳鬱莎，那他對他好友錢俊耀的死，又知道多少呢？”
時冉透過按鍵將手中的相片調大，將眼睛湊近手機螢幕看。
“所以許成，他很有可能在維護陳鬱莎，所以隱瞞了一些事情，對吧？”時冉看著手機上模糊的相片說道。
“嗯，確實這種可能性很大。”凌茜點頭道。
“從許成方才的反應來看，我感覺他也是知道我們現在在找的那個人是誰的。”時冉說道自己的懷疑。
“只是。”紅綠燈口，凌茜停下了車子，繼續說道：“那個人，分明也很有可能是這起案件的兇手，如果許成是想要維護陳鬱莎的話，又為什麼要替那個人隱瞞呢？”
“......是啊，為什麼呢？他到底，都知道一些什麼呢？”時冉聽後，喃喃自言自語道。
真相，好像就在眼前了。
但是還蒙著一層薄霧，讓人看不真切。
唐涵亮是死者的這幾個好友裡面，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個了。
對於死者長期用後面與人發生性行為這件事，唐涵亮表示很震驚，他從來也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但是讓他想想那個人可能會是誰，他卻誰也說不出來。
“我想了一下，感覺也沒誰啊？他平常接觸的也就我們幾個好友，而且我們幾個之間的關係，絕對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唐涵亮震驚的搖頭說道。
“你之前說死者曾表示要去借高利貸，那些放高利貸的你瞭解多少，有沒有聽說過，那裡面有哪個人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時冉問道，她想到了放高利貸那些人。
那些放高利貸的人，下面那些催債的人，不乏三教九流之輩。
那麼死者，有沒有可能與某個催債的人長期保持著那種關係呢？
不不不，不對。
之前局裡的人已經調查過了，死者雖然曾和唐涵亮說過要去借高利貸，也的確是去借過，但是並沒有借到。
原因嘛肯定是因為不相信死者的償還能力，死者父親那個雜貨鋪不怎麼賺錢，他們根本就看不上。
所以應該也不會是那些放高利貸的人。
唐涵亮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有去借過。”
“那死者除了你們之外，還和什麼可疑的人接觸過嗎？”凌茜問道。
一個長期與死者保持那樣不正常的性關係的人，怎麼可能一點兒也不被察覺呢？
像是陳鬱莎那件事，應該也只能算作是一次意外，他們並沒有長期維持那樣的關係，所以他們不知道很正常。
而楊榮和死者的事情，他們兩個保持著長期的同性戀人關係，許成都能夠敏感的發現。
而另一個與死者維持著長期性關係的人，怎麼會誰也不知道誰呢？
難道那個人會隱身術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