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秒閃！超人般反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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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十分貼心。
為了保護捱打的武替們，給眾人在格鬥服中準備有防護服。
每個人看起來都比平常大隻許多。
看到秦楓年紀擺在這，崔士傑有些擔心他經驗不足。
主要導演要求還原逼真。
他需要不留餘地動真格。
因此每一拳必須打在肉上。
哪怕秦楓穿著防護服，也不可能完全抵擋住他的拳力。
“沒關係，我扛得住。”
秦楓似乎看出崔士傑的顧慮，輕描淡寫道。
“行，”崔士傑滿臉欣賞，“等下頂不住，記得叫停。”
工作人員檢查完裝置，開始啟動拍攝。
“Action！”
王導一發號施令。
五部攝影機同步運轉。
崔世傑一下子進入狀態。
面對十名不速之客，依舊面不改色，眼神犀利。
第一位反派嘍囉，開場對著崔世傑一記飛踢。
崔士傑微微偏過身子，輕鬆躲開。
同時雙手順勢抓住對方大腿。
砰！
一記肘擊將反派打飛出去。
瀟灑轉身。
接著找尋第二名嘍囉。
鏡頭一推一拉。
二號嘍囉已經被踹得人仰馬翻。
三號嘍囉登場，一拳轟向崔士傑胸膛。
鏡頭隨即給到崔士傑臉上一個特寫——自信笑容。
只見他化拳為掌，率先一步拍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三號嘍囉口吐鮮血，往後倒去。
第四名嘍囉從背後偷襲，崔士傑瞬間做出反應，下蹲躲過。
一記掃堂腿。
翻身騎在嘍囉身上，邦邦就是兩拳——
四號嘍囉卒。
聽到導演提示音。
五號嘍囉也就是秦楓跑進鏡頭當中。
他朝著崔士傑頭部使出下劈。
腿還沒落下，另一條腿就被崔士傑猛然一推。
準備失去重力的同時，秦楓往後跳去，精準無誤平穩落地。
這一系列動作，他早在特訓時，已練得爐火純青。
緊接著，崔士傑閃身就來到秦楓面前。
下一個鏡頭就是導演約定好的特寫——
只見崔士傑目光一凝，一記寸拳招呼到秦楓的臉頰之上。
砰！
得虧及時收力，只是發出一道悶響。
畫面給到秦楓。
他搖了搖頭，試圖從眩暈中緩過伸來。
崔士傑踏著矯健步伐，下一刻便再次來到秦楓面前。
秦楓剛想要出手，雙手被對方兩掌彈開。
整篇幅高能情節來了。
崔士傑深吸口氣，打出一套宛如詠春日式衝拳的組合拳法。
這一片段為了致敬葉問。
轟轟轟轟——
一拳接著一拳打在秦楓胸膛之上！
當時彩排，還沒覺得會有如此震撼。
近距離看似軟塌塌的組合拳，但動作之快，他明顯感覺到耳邊凌冽的轟鳴聲，一道接一道響起！
然而就在此時。
秦楓雙眸突然一縮！
那快如雷霆的拳法，在他視角里，宛如放慢鏡頭一般。
每一幀都沒逃過他的捕捉。
鬼使神差之下，秦楓把頭猛然一偏！
起初要按原計劃落在秦楓鼻樑上的拳頭，被他精準無誤躲了過去。
拳頭從他的耳邊完美滑過！
這反應能力堪比超人！
秦楓當即意識到闖禍了，惶恐地與崔士傑對視一眼。
兩人在懵圈中度過零點幾毫秒！
劇本上，秦楓作為五號嘍囉，要享受全場高光洗禮——
也就是正面挨完一整套組合拳。
在崔士傑第五拳落下，他就要順勢往後倒去，瀟灑退場。
但剛才下意識反應，讓他打亂了劇本走向。
正常人在那種高速環境中，哪怕資深武術家想要躲開也絕非易事，秦楓卻做到了！
假如因為失誤被導演喊卡，那之前戲碼就得重新拍過！
幸好崔士傑業務能力過硬。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隨機應變能力拉滿。
在零點幾毫秒鐘的愣神過後，瞬間想到辦法。
急忙又補上最後一拳！
那一拳速度比剛才任何一拳都要快。
此刻，秦楓在心裡唱了一百遍，聽我說謝謝你....
接著順勢以臉接拳。
砰！
隨著聲音響起，他往後倒飛出去。
鏡頭往天空一甩，來到後面嘍囉身上。
秦楓聽到導演指示音，馬不停蹄地挪到場外。
後面武替們也十分給力，全部一條過。
直到聽總導演喊卡，秦楓懸著的心才重重放下。
戲份算完美落幕。
一鏡到底能在第一次開拍，一次性過是個很罕見的情況。
因此結束過後，一眾演員們普天同喜。
...
經過一天拍攝，劇組工作人員，還有演員都累壞了。
導演為了獎勵眾人，今晚盒飯決定加菜。
演員們紛紛跑去拿盒飯。
唯有崔士傑沒有過去。
他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
當天拍的戲都要親自過目一遍。
於是他來到導演棚中，專門調出與秦楓對戲那場鏡頭。
剛開始，總導演見崔士傑來檢查影片倒沒覺得有何不妥，但對方反應令他有些在意。
兩人看著螢幕上，主角與五號嘍囉打鬥的畫面。
總導演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雙目放光。
把畫面調成慢動作。
可以看出明顯細節——
在組合拳狂轟亂炸之下，原定在最後一拳收尾。
秦楓這個武替竟然能巧妙躲開！
而且失誤過後，狀態調整極快，瞬間配合崔士傑完成倒地動作！
“好小子，不得了啊！”
王導大為驚歎。
崔士傑卻眉頭微皺，表情凝重，臉色似乎不太好。
試問他一個從業二十幾年的老戲骨，拍武打戲佔據大部分，也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一幕。
哪怕換做自己，他也清楚決不能完成這一系列反應。
“怎麼了，崔老師？”
總導演發現崔士傑在愣神，推了推他。
“沒...沒有，我在想這幾幀要不要讓後期把他剪掉。”崔士傑一本正經道：“這和劇本要求不一樣。”
畢竟故事背景，這些反派綁架了小蘿莉，主角大叔要去報仇。
劇本上面明確說明要單方面捱打，而且不留餘力地重拳出擊，這樣才能凸顯報仇爽感。
“哈哈哈，劇本是死的，戲是可以變通的嘛！”總導演摸了摸鬍子，接著道：“這個鏡頭我覺得不錯啊，以我的經驗，能留！”
...
另一邊。
解決掉兩個盒飯，秦楓也加入武替們的茶話會當中。
眾人圍坐在一起。
互相比較著各自身上的掛彩程度。
十號嘍囉情況最為觸目驚心，眾人見了，倒吸口涼氣——
……
